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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金庫大縮水。
等閒下來的時候,和錦屏湊在一起,就聽錦屏問:「小將軍這兩日沒來。」
主要先前不說一日來三次,每日都要來,不拘什麼時候,左右一回不曾缺過。
但太子在的這兩日,對方從未露面。
花漵聽完,心中也是一緊,她蓋頭都繡好了,這對象不能跑。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派人去問問,直接叫銀屏去,她辦事妥帖。
銀屏很快回來,立在廊下回:「小將軍在京郊大營考校新兵,兩日後回來。」
「唔。」錦屏也鬆了口氣,忙公務就好。
花漵聽完,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在春日暖陽下,和邊上的桃花相映紅。
太子立在一旁看著,她那秀致的側臉,和微微顫動的長翹睫毛。
那抿著的櫻唇,嫣紅瑩潤,著實好看的緊。
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
他視線下滑,落在她細細的腰肢上,小姑娘今兒衣裳搭的好,那巴掌寬的束腰將她腰肢約的不盈一握,折起來的時候,定然柔軟極了。
封郁不動聲色的別開臉。
從內心升騰而起的燥意讓他面色微變,側眸看向一旁的小姑娘,低聲道:「過來。」
花漵快聽不懂過來兩個字什麼意思。
但瞧見他狹長眼尾變的猩紅,她瞬間明白,這又是想了。
抿了抿嘴,她有些抗拒的看向他,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這才低聲問:「世間女子這般多,為什麼非得是我?」
她不服氣。
清醒時候的太子,還可以講道理,但是毒發的太子,毫無理智可言。
封郁伸出大掌,直接箍上自己肖想已久的細韌腰肢,卷著她往內室走。
暖陽融融,細碎的陽光從菱形窗格中透出,映在他蒼白如冷玉的臉頰上。
花漵被他箍著腰肢按在床上親,這人愈發會折騰人,原先都沒這花樣,只會說過來,只會拉著她的手覆上滾燙。
「唔。」她掙扎。
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讓她心口悸動,從尾椎骨竄出來的酥麻滋味,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鬧了一身汗,小衣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等他出來,她便直接一把推開他,跟被蜜蜂蟄了一樣,火急火燎的去洗漱。
今天的感覺特別陌生,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捧著燒紅的臉頰,狠狠的一通揉搓,她將自己埋在水下,等到不能呼吸的時候,這才猛然出水,對上錦屏擔憂的眼神,她側眸,含笑道:「無事。」
等收拾妥當,正在用細棉布擦頭髮,就聽外頭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花漵心中一緊,那心跳的也跟敲門聲似得。
「覺覺,開門。」疏朗的聲音響起,她不禁面色大變。
花漵火急火燎的隨便用細棉布包頭,風風火火的衝到內室,直接將高達和太子往小側間裡頭一推,啪嗒落鎖,這才舒了口氣,又將頭髮挽了個小揪揪,這才叫錦屏去開門。
她端著笑容,帶著被沐浴暈紅的臉頰,就這麼俏生生的立在他跟前。
段雲凌瞧的眼前一亮,含笑問:「怎的這會兒洗漱?」
還未到晌午,這個點不大對。
錦屏和銀屏垂眸不語。
花漵也瞬間失聲,這個怎麼解釋,罪魁禍首還在小側間鎖著。
「就……」
「白日暖和,你洗完頭髮,仔細擦乾,曬一下也極好。」小將軍眼神溫柔,言語寵溺。
說的花漵鼻尖一酸,這麼一個人品貴重的人,她突然就覺得不配。
「咱倆,散了吧。」她道。
雖說將軍府已經開始備喜事用的東西,但請帖還未出來,這臨時撤了,這只能說出了問題,並不會丟人到哪裡去。
小將軍臉上愉悅的笑意凝固,他擰著劍眉,一臉認真的問:「為甚?」
就算行刑,也得有個緣故。
花漵抿了抿嘴,沒忍住眼裡沁了淚:「是我對不住你。」
美人泣露,楚楚可憐。
小將軍眼神中蒙上一層陰翳的色澤:「如何對不住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通過這段時日的接觸,他也算是有了解,前些日子還一心要嫁給他,這才兩三日過去,怎的就變心了。
「你別問了。」花漵喉頭梗住,眼瞧著有康莊大道,卻中道崩殂,如何叫人不難受。
入了將軍府,怎麼也要比這太子強。
小將軍執拗的握住她纖細的手腕,眉目冷厲:「說,到底為什麼?」
見她垂眸不語,羽睫顫動,只可憐巴巴的掉眼淚。
「誰給你的膽子。」他語氣暴虐,隱約間和太子重合。
花漵瑟縮一下,到底沒說話。
「說了在一起,就是一輩子,短短不足月余,你竟說了兩次散開。」小將軍抿嘴,伸手一拉,直接將她攬在懷裡,一臉認真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總要說出來,才能解決不是。」
「兩個人相處,總有許多矛盾阻礙,你需要做的是解決它,而不是逃避。」
「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小將軍覆在她肩頭,絮絮的說著話。
花漵聽著,薄唇緊抿,若沒有太子,小將軍真是一個很好的夫家,能夠給她想要的一切。
就算到時候感情淡了,這麼明事理的一個人,想必也不會叫她日子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