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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
回去時,遠遠就看到一群年輕人圍著他老公,有男有女,怕有人和他競爭飯桶崗位,齊澄耳朵一豎——
「……齊澄他高中的時候就說要嫁給蔣執。」
「對啊,學習超級差,還愛裝逼,每次買大牌就那幾個,他就只認識那幾個吧,笑死人了,還愛說謊,說什麼高定他隨便買,買個屁,辣雞暴發戶一個。」
「高中的時候,為了能認識蔣執,就巴結我們,每天給我們跑腿,請我們吃飯。後來有一天,被蔣執撞見了,艹,這個小白蓮裝的還挺像回事,誰欺負他了,他那自願幫我們買單的。」
「我們說的也是事實,他家裡本來就是暴發戶,聽說之前養在農村,一股子窮酸氣,沒見過錢一樣,花他點錢,整天催著見蔣執。」
「蔣執就說『你們別欺負人,小同學沒事吧』,就被齊澄給纏上了。」
「白大哥,你千萬別被齊澄給騙了。」
!!!
端著盤子的齊澄聽到這兒不能忍,可惡!竟然真的是來毀他飯碗的!
「老公!」
齊澄端著盤子殺入重圍,然後站在白宗殷身前,氣勢洶洶說:「誰叫你們來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蔣執!」
「有本事讓他自己來!」這個臭弟弟!
這些人是聽蔣執說要把齊澄真面目講出來,當然不怯場,甚至還想當面對質。齊澄轉身先把盤子放在老公懷裡,「老公,幫我拿一下,我要舌戰群雄!」
口水別噴我小蛋糕上了。
白宗殷被迫端著一盤點心:……
冷漠目光透過人群,厭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聲音不大,冷冷說:「蔣執。」
藏在人群中的蔣執,打了個冷顫,從小到大他天不怕地不怕,連他老子都不怕,卻唯獨怕大哥生氣。連忙出來,規規矩矩站好,叫人:「大哥。」
白宗殷還沒說話。
齊澄正氣著,可以扒拉他,但不能扒拉他的飯碗!於是探頭挺胸彰顯存在感,一邊茶里茶氣說:「老公,小執不叫我。」
「……」白宗殷目光很冷。
蔣執以為大哥生他的氣,忍辱負重氣呼呼叫:「大嫂好。」
臭弟弟。「乖。」大度!
白宗殷看了眼圍觀人群,蔣執連忙讓人都散開,擠在這幹什麼!
「之前的事情我不會去計較,家裡我說過了,我現在再說一遍,我和齊澄結婚了,是夫妻,小執你如果接受不了,以後不用叫我大哥。」
齊澄在旁邊時不時點頭,對啊對啊,我都不摻和你們主角攻受甜美愛情了,你這個主角攻怎麼回事,為什麼老愛端他的飯碗!什么小狼狗攻,哈士奇攻才對。
「哥!你為了他要和我斷絕關係!!!」蔣執悲憤。
齊澄看到老公眼皮上那顆紅痣,心頭莫名的一跳,想起來同事說過的一句話——『反派紅痣一出現說明心情很差有人要倒霉』。
默默端起老公掌心的盤子,小狗勾乖巧,無害,可愛。
「是你要如此的。」白宗殷道。
蔣執目光憤恨剜裝乖的大嫂,這就是個妲己!是個褒姒!
「我知道了。」然後留下個蕭瑟傷心單身狗的背影。
這時候主角攻受還沒在一起。蔣執還是單身。
蔣執一走,留在他們夫妻身上目光沒一會就散了。這種名利場上,大家更想結識有用的人脈,對於白宗殷都沒有興趣,齊澄還聽到有人『小聲』說白宗殷不過是靠蔣家庇護,每年拿股份分紅的殘廢富二代罷了。
「……那一年光吃蔣氏集團股份分紅都有上百億吧?」語氣恰了一筐檸檬。
上百億!不是平平無奇十來億嗎?齊澄耳朵尖尖豎了起來。
沒想到老公家底這麼殷實。
「那也是白家小子命好,蔣氏集團前身是華啟,蔣奇峰和姓白的合創公司,白家股份占了不小。」
「蔣奇峰人品沒得說,老朋友一家死絕了,還這麼護著白家那殘廢兒子,聽說比親兒子都疼,可惜爛泥扶不上牆,腿殘了,也沒什麼志向,窩囊。」
呵呵。你們這群小辣雞,我老公四五年後可是血腥大白鯊!
是北方巨巨!
這些人明顯不怕白宗殷聽到。白宗殷空有錢財,無權無勢,也不會為這點小事給蔣執爸爸蔣奇峰打小報告,所以有恃無恐。
齊澄很生氣,虎虎生風瞪:「你們公司是要破產了嗎?話這麼多。」
少年打扮的很漂亮,臉頰鼓鼓的,眼睛圓圓的,一臉『我超生氣』,消瘦的身板擋在輪椅前,護著身後的人。
那些人像是才看到白宗殷在,紛紛打哈哈去別的地方了。
齊澄見人走了,鬆開了緊握的手,他其實有點點社恐,吵架嘴巴不利索,每次占理卻也發揮不好,只能晚上被窩裡過吵架場面,暗暗生自己的氣。
幸好那些人沒回。不然只能反彈無效了。
「你不用這麼做。」
背後白宗殷的聲音很冷,「多事。」
「是你說我們夫妻是一體的——」齊澄看到老公眼皮尾的紅痣,說話聲消音,又來了又來了,老公生氣了,哈士奇也沒在,現在就他一個人。
乖巧。
「老公,我以後聽你的話。」
認錯滑跪第一名。
白宗殷臉上冷冰冰的,他不信這個人裝乖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