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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喜歡,老公我喜歡的!不許以後不叫。」齊澄繫著安全帶的手鬆了,耍賴。
白宗殷重新給系好,這才說:「我想說,你不喜歡,我以後也要叫的。寶貝。」
!!!
齊澄澄耳朵紅了起來,乖乖坐好,不亂搗蛋吃醋了。
但有人不放過他。
「寶貝怎麼不叫宗殷哥哥了?」
嗚嗚嗚嗚嗚我錯了,饒了我這一次吧!
白宗殷看少年羞得通紅的耳垂,抬手輕輕碰了下,說:「沒有別人,只有澄澄。」
「我知道,我剛才故意耍小孩子脾氣的,是我不——」好。
白宗殷探身,碰觸少年的唇,說:「我喜歡寶貝和我鬧小孩子脾氣。」
啊啊啊啊怎麼又叫他——
但是好開心哦。
齊澄忍著害羞,側臉,偷偷親了下老公。
「我也喜歡宗殷哥哥。」
白宗殷揉了下少年的頭髮,手癢了。
父母家離外公家不遠,車程二十分鐘不到,是年齡很大的別墅小區了。那個年代的別墅,有著年代獨特的味道,小區幽靜,還有爬牆虎,不過冬天凋零了。
一棟棟紅磚房小別墅,獨門獨戶的院子,很大的,因為沒有車庫,家家戶戶的車停在院子裡。
「小執以前的家也在這兒。」白宗殷說。
所以小時候兩家孩子經常湊到一塊玩,蔣執學會走路就開始當他大哥的小弟,跟在白宗殷屁股後叫著哥哥、哥哥,後來被欺負了也是找哥哥,爸爸媽媽爭吵的時候,也是偷偷背著包袱過來找哥哥。
李雪是教師,那時候有獨生政策。
白宗殷知道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不會有弟弟妹妹時,真心疼愛這個小屁孩,把蔣執當親弟弟照顧,會給蔣執洗澡,會讓蔣執上他的床,會給蔣執講睡前故事。
再次回來,很多記憶湧現。
「我之前想冷處理小執的關係。」白宗殷握著少年的手,「幸好你來了。」
齊澄澄:「你還幫二哈洗澡呀?那還是冷處理掉吧!」
「二哈那時候才兩歲。」白宗殷輕笑。澄澄還是個小醋包。他說:「回去我幫澄澄洗澡,和澄澄睡一起,講睡前故事好不好?」
齊澄哼哼唧:「這還差不多。」大度大嫂上線,「好吧,今天不處理二哈啦。」
屋子和外公那邊一樣,蓋著白色幔帳,積了厚厚一層灰,還有院子裡雜草橫生,很高了。這里很久沒人打理過。
他們取了一個紙盒,那裡面裝著相冊,曾經白宗殷收拾的。
司機放在車上。
白宗殷和少年站在院子裡,看著這里荒蕪的一切,聽少年說:「這里的雜草正好,我們可以修剪一下,綠色的草地就有啦,還有這里有木頭樁子,我們可以做婚禮儀式的門頭——」
是這樣說嗎?
「那裡曾經是鞦韆。」白宗殷說。
因為年久,風吹雨淋,曾經物業打電話給權叔說,木頭掉落,幸好沒砸傷人,只是牆壞了一些。權叔找人修過。
那是父親親手扎的鞦韆,現在剩下的半截木頭,變成了他們結婚交換戒指,說證詞的地方。
「好,澄澄的想法很棒。」白宗殷握著少年的手。
既然有了想法,說干就干。婚禮策劃師過來,來量場地,有家政來打掃衛生。重要珍惜的東西白宗殷以前收拾過了。
權叔知道他們要在那兒辦婚禮,很替他們高興,曾經很久不會提的話題,現在也能說出來了,「你爸媽看到了一定會替你們高興的。」
拿回來的那箱東西,齊澄問過老公可不可以看,老公摸他腦袋,說不可以。
!!!
齊澄被順下的毛都要豎起來了!
可也沒有撒嬌,只是不舍的不去碰了。
「我騙你的,可以看。」
「真的嗎?老公你別怕我難受就勉強自己。」
白宗殷現在後悔剛才逗少年了,招手讓少年過來。齊澄很自然的爬上了老公的腿。白宗殷從書桌上拿出了第一件相冊,圈著懷裡的少年,打開了相冊。很有年代感的照片。
在墓碑見到爸媽和照片上是不一樣的,更鮮活年輕。
李雪很像外婆,皮膚白,臉圓,愛笑,身材中等,懷裡抱著一歲大的兒子,指著相機的方向,懷裡的小孩就看向鏡頭,也學著指。
「我父親買了相機很喜歡給我們拍照。」白宗殷說。
難怪相片裡沒有爸爸!
還有去看紅葉的照片,小白宗殷大概五六歲的模樣,一家三口,白樺開著吉普車,車頂還有帳篷,停在了路邊,山裡的紅葉很漂亮,樹下李雪和兒子笑的燦爛。
「老公你小時候好漂亮啊,要是生女寶寶一定要和你像。」
「不對,男女寶寶都和你像比較好。」
然後很認真的某人臉頰被捏了下,齊澄瞪圓了眼,他哪裡說錯了呀?
「澄澄不是靠臉吃飯,傾國傾城嗎?」白宗殷說。
齊澄:……
「跟澄澄像最好了。」
齊澄:……
老公這麼漂亮的神顏,嗚嗚嗚我哭了。
婚禮準備了小半個月,三月初,立春,風和日麗的日子,是個周末。白宗殷和齊澄商量邀請來觀禮的名單,沒有商務上合作夥伴,沒有名城只見過幾次的名流,沒有一些只擔著虛名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