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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很意外。
做完了公證,蔣氏集團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正式成了齊澄的。
齊澄本來是個吃軟飯的鹹魚,突然間身價十幾億,那些精英和他握手時很客氣,齊澄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還有人要請他們午餐。
齊澄拒絕了,謝過了大家的好意。
可能只有段律師態度一如既往的專業——就是沒那麼殷勤。齊澄對段律師還很有好感,回去車上,跟老公夸段律師,難怪能做的那麼大,就是法律的正義使臣。
「……」白宗殷看少年崇拜的目光,很忍心的道:「段律師諮詢費,一小時五千。」
齊澄叭叭的嘴頓時驚住了,「五、五千?」
正義的使臣也太貴了。
段律師立刻從為民升冤、正義使臣,變成了精英、高級,有錢人的專屬律師。
白宗殷看少年耷拉著捲毛,雖然是吃醋,他看出來了,少年很尊重崇拜行業的頂尖者,段律師、柳醫生都是少年崇拜的。
不是個人,而是這個行業,他們的能力。可以救死扶傷,可以為民伸張正義,少年做不到的,但不妨礙他尊敬。
「段律師每年也會接社會援助案子。」白宗殷揉了下捲毛。
果不其然捲毛又支棱起來了。
「我就說嘛,我是不會看錯人的,段律師和蔣家集團的律師是不一樣的,還是有風骨的!」齊澄理直氣壯的進行拉踩。
在他的概念里,段律師是為他們服務,那就和他們是一國的。而蔣氏集團的代表律師,背後就是蔣奇峰,當然是敵國的!
如此簡單直白,自己人當然要夸。
白宗殷哪裡看不出來,覺得少年單純直白有點傻,可對方的傻是因為他,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劃分這小陣營,可愛的傻子。
「澄澄成了小富翁,今天中午澄澄請客吧?」
被老公打趣了。
齊澄臉紅了下,作為新晉有錢人,支棱起來捲毛,很豪爽說:「好呀,老公我請你吃西餐——」他本來想去找路陽,正好吃飯,但覺得自己和老公吃飯,朋友替他們服務不好,於是低頭查了家附近的評價很好的西餐廳。
人均五百那種!
還是下次單獨找路陽,請路陽吃麻辣燙!
請太貴的路陽那小子會不好意思,沒準回頭領了工資就要請回來。齊澄雖然社恐,有時候人情社交也不是很靈光,但路陽和他很像,以己推人,如果上高中的他,老公每天請他吃大餐,整天找他玩——
還、還挺高興的。
他果然是個沒出息的小鹹魚。
也不是。前提是老公請他。以前公司的同事買了蛋撻奶茶甜甜圈,請他吃,齊澄都是拒絕說不愛吃甜食的,因為他沒辦法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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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城的商業圈子,最近流傳著一則傳聞。
蔣氏集團流落在白宗殷手裡的股份,白宗殷轉贈給了合法伴侶齊澄。乍一聽,都不信,怎麼可能,那可是蔣氏的股份,現在拿錢砸都砸不來的,白宗殷手裡握著那麼多,就這麼白白送人了?
想也不可能。
白宗殷是個殘廢啊,腿壞了,沒辦法工作,就是靠股份靠蔣家救急,要是股份都沒了,以後吃什麼?
不可能不可能。
大家都不信,也有看熱鬧,故意問到了齊家齊鵬那兒,聽說你大兒子厲害了,現在手握蔣氏的股份不得了啊,齊鵬你可生了個好兒子。
一聽都是奚落嘲諷看熱鬧。齊鵬覺得臉上無光,打著哈哈說哪裡的,外頭傳的不當真,都是假的,做不得數。
雖然當初白宗殷是說了要把股份轉給大兒子,但齊鵬壓根就不信。大兒子普普通通的,就那張臉能看些,但漂亮的人多了去了,尤其大兒子是個男的,也不能生孩子,怎麼就把白宗殷迷得神魂顛倒要給股份了呢?
大家都不信,看熱鬧問到齊鵬腦袋上的人,得到了齊鵬答案,也就不笑話了,說該罵這個傳假消息的人,這麼沒譜的事都能當個笑話聽,多無聊啊。
因為這個,齊鵬和齊太太都受到了圈子里的嘲笑。大家不是明著笑,就是拿話擠兌人,說他們養的兒子養的有本事,才多久就能拿到蔣家股份,怎麼教的討教下。
沒人信蔣氏的股份真到了齊澄手裡,所以都笑。
為此齊太太很生氣,「我今天又被劉太笑話了頓,本來就是在家裡吹吹牛的事情不提了,怎麼連外頭都知道了,真是丟完了我的臉。」
齊鵬也被嘲了,沒說話。齊太太看丈夫沒出口阻止,更來了埋怨勁兒,主要是上次不歡而別,齊澄打了齊昊,還說什麼斷絕關系,齊太太沒理,後來等著齊澄道歉,結果一直沒音信。
更氣了。
嘟嘟囔囔說了半天,齊鵬聽的也煩,最後說:「下次再有人這麼說,你就說齊澄嫁出去了,跟我們沒關系,他不是說了嗎,要斷絕關系,那就由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