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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澄:……最近跟鵝子泡的時間久了。
「什麼都不用。」路陽又搶先說。
齊澄:「行叭。」
晚上吃的是蒸槐花飯,軟軟的,香噴噴,帶著槐花的清香。齊澄很愛吃這一口,對著吃胡蘿蔔泥的鵝子說:「你叫飯飯也有這麼個意思,你爸爸我能吃飯的時候,第一口飯。」
飯飯什麼都聽不懂,飯飯給爸爸露出個四顆牙的笑。
糊的滿嘴胡蘿蔔泥。
齊澄一邊嫌棄,一邊給鵝子用鵝子的飯兜兜擦擦嘴。白宗殷看少年亂來,無奈笑說:「我來吧,飯飯一會要哭了。」
飯飯是個愛乾淨的寶寶,自己飯兜兜擦髒了會不高興癟著嘴的,但也沒到掉眼淚程度,要鄭阿姨給換乾淨的,才不會癟嘴,不然要哭。
「我故意逗他玩呢。」齊澄跟老公說。
然後越吃越慢。
「是不是牙又疼了?」白宗殷問。
齊澄苦著臉點點腦袋,「我沒忍住放了一點辣椒,又疼了。」
最後一頓飯,齊澄忍著痛吃完的,吃完在沙發上冰敷了很久。這樣反反覆覆的疼,也不能盡興吃東西,乾飯人最終同意去看牙醫。
「不會要鋸掉我的牙吧?」
「用電鑽嗎?」
「拔我的牙會不會疼嗚嗚嗚嗚。」
齊澄被自己腦補嚇到老公懷裡,也不要面子了。飯飯看爸爸撲到大爸爸懷裡,以為再玩,撲棱著胳膊也要加入,咯咯的笑。
「你還笑,傻兒子,以後你也要拔牙。」齊澄一看鵝子只有四顆牙,又逗樂了,「我家飯飯的牙還是不拔了,以後乖乖吃飯。可是我也很乖。」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
「或許沒你想的這麼嚴重,先去看看牙醫。」白宗殷說。
齊澄本來是計劃和小路玩一下午的,結果牙痛難忍,只好先和小路揮手拜拜。
「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不要,長個大嘴,萬一我疼哭了,多丟人啊。」齊澄很有自知之明。他老大的臉還是要的。
路陽:……
一冷一熱有些過敏,牙齦發炎了,沒多大的問題。齊澄一聽不用拔牙就快樂,洗了牙,開了過敏的藥,回去乖乖吃了幾天清淡的,配合下來,總算牙齒徹底好了。
又吃了第二次的槐花飯,這次真的是吃了兩碗!
乾飯人流下了快樂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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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陽快高考了。
名城進入了夏天,今年特別熱。高考前,學校開了誓師大會,齊澄和權叔抱著飯飯去了。
路陽穿著校服,竟然是打頭陣的。操場上的台階坐了好多家長。
「好曬啊,什麼時候結束?」
「這有什麼意思,耽誤我時間。」
「學校就是這樣,什麼亂七八糟的活動都要叫家長。」
有些家長不耐煩,有的也希望孩子考個好大學,用手機拍照、錄像、發朋友圈,滿臉自豪。其實能看出來,學習好的有希望考大學的家長都很開心熱情,學習不好的學生,家長臉上也沒多少興奮勁兒。
齊澄在一眾家長中就很顯眼了,主要是臉小,穿了件花里胡哨的T恤,臉白,金色捲髮,破洞牛仔褲,手裡拉了個橫幅,上面寫著:路陽985!路陽211!沖鴨!
這應援做法還是和鯊我學的。
坐在嬰兒車裡的飯飯也鬧著出來,權叔抱著出來,怕曬到,給飯飯腦袋戴了頂軟軟的遮陽帽,是鵝黃色的。齊澄從鵝子車車底下掏出塑料花花,塞鵝子手裡,「給叔叔揮揮~」
飯飯就揮揮胳膊,看到塑料彩帶花嘩啦啦響,揮的更大力了。
「蘇蘇!蘇蘇!」
飯飯八個多月會講話了,只是含糊不清,要叫疊音。
齊澄叫的賊大聲:「路陽雙一流沖鴨!!!」
其他家長本來不好意思喊的,被帶的都一股子熱血,喊著自家孩子名字,一勁兒的喊加油,之前提不起興趣嫌無聊的家長,把目光移到了這一家上,全是看熱鬧。
「你們誰的家長,準備的好齊全啊。」
「帶頭的領隊伍的,看到沒,我弟弟,叫路陽——」
「路陽?!全年級第三那個?你們是怎麼教出來的,聽說之前都是全年級百名,怎麼進步這麼大啊?有什麼辦法沒?」
這些家長目光都看向權叔,可能覺得齊澄年輕不靠譜,這個老的應該是長輩。就連那些對自家孩子成績認命的,現在都想偷偷聽一耳朵,臨陣抱佛腳,萬一考好了呢。
權叔抱著飯飯,哪裡知道小路的學習方法。
「我也不清楚,不過小路做題做的很多。」
「每次回去,閒了就看在做題。」
齊澄插嘴:「還有輔導班。」這個他會。
誓師大會結束,路陽和他們回去。齊澄第一次態度比較硬一些,「還有一周你就高考了,在我那兒能休息好,別去工作室了。」
「對啊。」權叔也說:「你這孩子,辛苦了這麼久,就差這一腳,不能在這上面鬧彆扭。」
齊澄抱著鵝子悶笑,小路彆扭這事,權叔也看出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
路陽:「好的,謝謝。」轉頭盯某個抱著飯飯笑的肩膀抖的人。
齊澄舉著鵝子的肉胳膊,晃一晃,「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是不是呀飯飯?」
「四鴨鴨。」飯飯肉臉什麼都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