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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小狗勾語氣撒嬌似得生氣,像是好學生要好好學習被壞學生打擾了一般。
說是這麼說,可齊澄現在像極了一塊沒形狀的果凍,背脊貼著老公的胸口,舒服的嵌合著。
「沒那麼重要。」白宗殷一低頭就能親到少年的發頂。
卷卷的呆毛。
齊澄便不再反駁,被老公抱在懷裡聽老公說。
「我父親和小執父親蔣奇峰早年間一起合資創辦了公司,我父親持股有百分之四十五,蔣奇峰同樣,剩下的是散股。後來我父親去世——」白宗殷感受著懷裡少年的溫度,對方似乎在擔心他,扭著臉,想偷親他。
結果只親到了他的下巴。
「已經過去很久了,沒有當時那麼傷心了。」白宗殷摸著少年腦袋說。
少年沒有說話,只是換了個姿勢,雙手環抱住他的腰。白宗殷心裡生出了無限的柔軟,繼續說:「我母親當時心力交瘁,無心插手父親公司的事務,加上她是高中老師,對經營一竅不通,蔣奇峰便提出,繼續保留父親的股份,留給我,以後可以分紅讓我們母子生活富裕,我母親同意了。」
齊澄知道再後來會發生什麼事。
老公的母親——
「後來我母親出了車禍。」白宗殷垂著眼,遮蓋住眼底的冷意,「公司決策交由蔣奇峰,再後來公司做大了,改頭換面成了蔣氏,股份也重新劃分,我父親留給我的百分之四十五,成了蔣氏集團的百分之十二。」
百分之十二?
齊澄瞪大了眼睛。
他上次簽合同太快,根本沒注意到數字。因為太多了。
白宗殷看少年的反應就知道當時壓根沒看,有些想笑,外人在意蔣氏的股份,有的眼紅嫉妒,或者暗中說他的父親『死的有先見之明』,少年是不在意股份的。
少年的心裡只有他。
白宗殷眼底的冷化成了溫柔,低頭親了親少年的額頭,說:「不用在意那些,明天蔣奇峰可能會想從你手裡買——當然只是個試探。」
齊澄立刻坐起來,扒著老公,急急說:「我不會賣的!!!」
這可是老公的父親留給老公的。
「還是說老公你要賣?」齊澄知道這個股份很值錢,自己也不是什麼經商小天才,那麼多股份分紅,要是他就混吃當個富二代,但一想到這一批錢是怎麼來的,當下難受了。
白家夫妻的兩條命。
老公的雙腿。
家破人亡也不為過。
「我都聽老公的。」
齊澄一副『老公指哪我打哪』的精神頭。白宗殷輕笑了下,揉了下少年捲髮,說:「既然是送給了你,澄澄就留著玩,都有你決定。」
「啊?不行啊老公,這麼大筆錢,我不知道。」齊澄急忙忙扒著老公的脖子說。
白宗殷看少年真的急,按著少年的腰,先說了句坐好。這才說:「沒有多少。你即便不賣,沒多久,股份也會稀釋掉,只要你不嫌棄少就可以了。」
「!!!還要稀釋?!!!」
齊澄一臉『蔣奇峰也太狗了叭』的氣呼呼模樣。
要是講道理,四十五換十二,華啟當年和現在蔣氏,沒準還是十二的股份盈利多。但如果白樺不死,另行創業,不管是賠了還是賺了,都是自由的。
齊澄不想講道理,只想拉偏架,站老公這一方。
「不氣。」白宗殷知道少年替他生氣,沒忍住又親了下少年,「你自己看著玩。」
齊澄臉鼓著,而後苦惱說:「這可是一百億我不會玩。」
白宗殷看了眼懷裡單純的少年,這次是真的肯定,當初簽文件,少年連瞥都沒瞥一眼,直接簽了名字。
「沒那麼多,一年差不多十多億。」
原來同事說的才是真的。齊澄後知後覺懊惱了下,同事看的小說,開的天眼,當然是真的。而上次宴會那些人說的,什麼一年分紅百億,都夸蔣奇峰大度寬厚心善巴拉巴拉。
外人聽到的傳言,蔣奇峰怎麼可能真對老公那麼好。
說了會正事,齊澄鬧著讓老公管,最後撒嬌精出現,趴在老公懷裡,跟小狗似得鬧騰親老公。白宗殷就抱著、哄著,任由少年故意的熱鬧,替他驅趕走剛才『正事』里的不快記憶。
鬧完了,老公衣衫整齊,齊澄自己睡衣領口露出半個肩膀,都是紅痕,還有肚皮上,剛掀起來還有胸口。睡褲的系帶也解開了,裡面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紅著臉去洗漱了。
換了身在家裡穿的居家服,剛收拾出來,家裡阿姨找上來了,就在門口,老公說知道了。
「什麼事?」齊澄吧嗒吧嗒過去。
白宗殷說:「你頭髮掉了顏色,理髮師到了,在下面等你,還是你想染別的色都可以。」
齊澄沒想到老公會記著這種小事,更沒想到請了人到家裡來。
「老公你說我染什麼色好?上次的炭治郎同款怎麼樣?」齊澄興致勃勃的問。
白宗殷本來是覺得都可,隨少年喜歡來,但聽到炭治郎同款,頓了下,稍作思考說:「我覺得你現在金髮就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