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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飯喜歡揪這個球。
換好衣服,塞進嬰兒車裡,用毯子裹的嚴嚴實實的。齊澄就和鵝子老公出發了!
「給飯飯買新衣服咯~」
飯飯在裡面揮著小拳頭,高高興興的。
先買了一串糖葫蘆,齊澄吃了一口,裡面沒有花生,這才遞給老公嘗嘗味道,夫夫倆在這兒偷偷吃,嬰兒車裡的飯飯瞪圓了眼睛,鼓著臉頰,肉呼呼的看爸爸們。
一副『快看看飯飯,給飯飯也吃一口』模樣。
「哈哈,你的三粒牙吃不了的。」齊澄雖然這麼嘲笑鵝子,但還是讓鵝子舔了口上面的糖。
飯飯剛圓圓的眼睛露出開心快樂,結果爸爸撤手快的,那副享受的模樣頓時愣在原地,還伸出舌頭舔——但舔了個空氣。
肉臉懵。
齊澄哈哈哈笑,說:「小朋友不能吃太多糖,今天飯飯糖量夠了,再吃三顆牙都沒有啦。」然後自己當著鵝子的面咔擦咔擦吃掉。
酸酸甜甜真好吃。
「小朋友。」白宗殷說。
齊澄以為是說鵝子,附和說:「對啊,小朋友不能吃。」
奇蹟飯飯當時就給爸爸表演了一個哇哇大哭。白宗殷探身,溫聲哄著說:「飯飯不哭了,大爸爸說說爸爸好不好?」
齊澄澄惹哭兒子,很願意配合老公哄崽。
「澄澄過來。」
「幹什麼呀?老公別欺負我,嗚嗚嗚。」齊澄探身過去,先給鵝子表演個假哭。
真哭的飯飯當時就被震住了,哇的聲沒了,白潤的臉蛋上還掛著淚珠,睫毛長長的,像是一把小扇子,嘴巴也紅彤彤的,我家鵝子真漂亮,是跟了他的。
然後唇上溫熱——被老公親了!
齊澄臉先熱了,「老、老公,飯飯在看著呢。」
白宗殷又親了口,「澄澄是甜的。」
齊澄臉紅了一片,就看老公很正經和鵝子說:「大爸爸說了爸爸,飯飯不哭了。」
「哪裡是說,明明是舔。」齊澄臉紅撲撲的小聲說。
他的嘴巴當然是甜的了,有糖葫蘆嘛。
嬰兒車裡飯飯不哭了,但撲騰著胳膊,大眼睛看大爸爸啊啊兩聲,又看爸爸揮著胳膊當企鵝。
「沒有說爸爸。」白宗殷看懂了,飯飯這是氣他呢。
齊澄樂了,「爸爸的好大鵝,來抱抱。大爸爸沒說爸爸,我們在鬧著玩呢。」
將飯飯抱了出來。
白宗殷笑說:「是啊,鬧著玩,澄澄你看飯飯不相信。」
「老公!」齊澄有點害羞,在外頭呢。但一低頭,看到鵝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等待『結果』,只好湊過去親了老公一口,跟鵝子說:「看吧,是玩呢。」在親親飯飯的軟臉蛋。
香噴噴。
飯飯開心了,露出牙,揮著胳膊,這次是個喜慶歡快的胖企鵝了。
貼對聯、掛燈籠,家裡打掃乾淨,廚房裡每天都傳來香氣,權叔在炸丸子、炸藕合,做蒸的八寶甜飯。
大年三十前一天,蔣執過來了。
距離上次見面,還是在蔣育成的葬禮上。蔣執瘦了許多,沒以前的二哈樣子,看上去成熟了些,也有些拘束。
「小蔣怎麼了?來先吃個藕盒,這個熱的好吃。」權叔也看出來小蔣不對勁,往日裡過來撒了歡,整個屋子都是說話聲,今天怎麼蔫了?
「謝謝權叔,我哥呢?」
「遊戲室,飯飯小澄都在。」權叔又取了一盤子遞給小蔣,「拿著一起吃。」
蔣執端著一盤藕盒,到了遊戲室門口,看到大哥在訓練走路,頓時什麼蔫都拋到腦後,高興說:「哥,你能站起來能走了?」
一家三口看向門口。
「啊啊~」飯飯認出來了,揮著手手打招呼。
齊澄聞到香味,快步過去拿,「是權叔炸的藕盒!!!太棒了。」接了拿著一個啃,一邊看傻站在門口的二哈,「進來?」
「哦哦。」蔣執脫了拖鞋進去。
齊澄自己坐在鵝子和炸藕合盤子中間,防止饞嘴鵝滾到這邊偷吃。這是飯飯能吃的嗎?當然不是啦!
飯飯:阿噗~
白宗殷扶著坐下,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說:「在魔都時候就能站起來,但走不了多久。」
回答的是剛才蔣執的問題。
氣氛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但蔣執裝著一肚子的猜測,自從上次分開回去後,他想了許多事情,還問了母親家裡的老照片呢?
趙箐納悶怎麼想起這茬,不確定說:「你看看是不是在地下室的倉庫。」
蔣執翻完了老照片,有他的、母親的,也有和大哥一家拍的,還在紅房子別墅,那時候應該是大哥生日,他特別小,記不清這段,看到了照片恍惚有點印象。
但從頭到尾,父親和白樺叔叔的合照沒有。
竟然一張都沒有。
父親和白樺叔叔是至交好友,兩家來往親密,絕不可能沒有一張合照,為什麼就是沒有了?
還有父親如果真的重情重義在乎照顧朋友的遺孤,為什麼,白樺叔叔死後,再也看不到李姨和大哥的身影,這裡面的照片只有他們一家人了。
父親真的不是如外界傳聞那樣,關心疼愛大哥。
用這個當做前提,蔣執突然發現,每次父親提及大哥,都是用大哥讓他上進、努力學習,有時候他說大哥很厲害論文又得到了教授誇讚,父親就會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