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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蔣人還是寬厚心善,對待故人之子比自己兒子還親,難怪事業做的大。」
「對啊還親自彎腰閒聊,蔣奇峰人好。」
……
這些話,齊澄聽得很不舒服,很刺耳。
「老公,我有點熱,我們去外面吹吹風吧。」
許久白宗殷嗯了聲。
他們隔絕了背後艷羨的目光,指指點點的言語。
冷空氣撲面,齊澄不敢去看老公,哆嗦了下腳,誇張說:「啊,又有點冷,老公你抱抱我好不好?這樣就剛剛好。」
『噗通』。
齊澄撞進了老公的懷裡。
也是撞進了一顆冰冷的心。
從穿進書里開始,齊澄就知道,害白宗殷父親火災身亡、母親車禍的兇手是誰。
就是宴會廳里交口稱讚仁義寬厚的蔣奇峰。
太沉重了,以至於齊澄不敢提不敢說,可現在,齊澄抱著老公。
他的心好難過。
第33章 老公有億點點棒的澄澄
二十多年前,蔣奇峰和白樺考入了華國前三的名牌大學,蔣奇峰學的金融,白樺學的計算機。兩人不同專業,但因緣巧合下是一個宿舍的。
知趣相投,畢業後,兩人一拍即合創立了華啟公司。
含著兩人名字的諧音,也希望華國能崛起。
大學剛一畢業,白樺就和本大學文學院李教授的女兒李雪結了婚,很快兩人誕下一子,就是白宗殷。蔣奇峰則是稍後兩年,娶了名城小有名聲富家千金趙箐。
當時華國經濟飛速發展,華啟趕上了好時機,短短几年,規模已經不小,在更進一步時,白樺和蔣奇峰對華啟未來發展方向,發生了衝突。
白樺覺得未來計算機會高速發展,應該將重心從實業轉向技術研究。但蔣奇峰覺得,華國經濟的飛速,實業的潛力還不止於此,他的岳家消息靈通,政府將會拋售地皮,未來這一塊才是大有可圖。
都是年輕有野心的,誰都沒辦法說服誰,無法妥協時,白樺提出拿走自己的股份,將公司留給蔣奇峰,他另起爐灶重新創業,分道揚鑣。但當時蔣奇峰已經背著白樺向國家銀行借貸資金,準備買地皮,要是白樺撤股,公司的估價,銀行不會給批資金的。
蔣奇峰展望的未來宏圖,將會停滯耽擱,成為泡影。
做生意時機很重要,耽誤一時可能就此錯過了重大商機。
兩人吵了許多次,最後以白樺夜晚燒死在自己辦公室為結局。據警方的報告是,白樺醉酒抽菸,不小心打翻了複印機的紙,最後自己燒死了自己。
丈夫去世,李雪深受打擊,白樺是喝酒抽菸,但量不多,也沒有酗酒的習慣,甚至很少喝酒,只有過年過節小酌幾杯。尤其是煙,在她懷孕時已經戒掉了。她不相信,可最近一段時間,丈夫確實為了公事重新抽起煙。
白宗殷十二歲時,有一天,母親說他父親的死有疑點,不是意外。
那天在去外公家的路上,他和母親出了車禍。
母親將他壓在身下,牢牢地護住了他。
[……小宗要小心。]
母親最後一句話,來不及多說什麼,人就去世了。
那場車禍,白宗殷沒了母親,無法站立行走,坐在輪椅上,度過了很長一段自暴自棄、陰鬱的時間,他腦袋裡瘋狂想母親說父親的死不是意外。最後那場車禍警方有了定論,也是意外。
大貨車司機疲勞駕駛以及喝了一些酒,才會撞上他們。
除了外公外婆,白宗殷戒備著所有人。
但後來外公外婆也相繼去世。
白宗殷不信意外,他信母親說的,懷疑上了蔣奇峰,但他沒找到證據,也沒人會信一個失去父母雙腿殘疾坐在輪椅上,整天胡思亂想的孤兒說法。
而且蔣奇峰很會做人。
名聲越來越好,蔣氏越做越大。
即便有了疑點證據,白宗殷也沒有送到警察手裡。
當一個人財富足夠多時,他的權勢也緊跟而來。一個小小的人物,怎麼能撼動一座大山,尤其還是一座『恩重如山』。
那就比這座山更高更大,不管外界的看法,他有話語權。
血債血償,加倍奉還。
不能一擊即中之前,蟄伏隱忍,是白宗殷常做的。冬天的風在冷,都不及恨意的冷冽,但現在懷裡是另一個人的溫度,溫暖火熱,少年人的熱情,源源不斷的傳來。
鼻尖是少年特有的味道。
食物的甜,少年清爽帶著果味的身體乳。
一些不好的記憶被取而代之,少年吃東西的模樣,剛才的滑稽可愛,軟軟的叫他老公,全心全意的信他。
「阿
嚏。」
齊澄被風吹的小聲打了個噴嚏,他埋在老公的脖頸處,打完尷尬,慌忙說:「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乾淨。」
脖頸處是少年說話的氣音,痒痒的,溫熱。
「你的口水是乾淨的。」
「啊?」齊澄澄懵了下,怪不好意思說:「也、也不至於這麼誇我吧?」
他剛吃過蛋糕,應該是奶油味的。白宗殷一手攬著少年要離開的腰,聲音冷冷的說:「別動。擦乾淨。」
果然剛才是說反話。
齊澄小聲念念,他就說老公怎麼可能變了性子誇他口水乾淨!
小狗勾舉著胳膊,用露出的白襯衫袖口,輕輕的擦拭著老公的脖頸。老公的脖子很修長漂亮,皮膚乾乾淨淨的清爽,帶著一絲絲冷冽的味道。齊澄擦著擦著,小色批就犯了,臉紅紅的,輕聲說了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