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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澄一看可怕鵝子哭了,故意不去看鵝子,扭頭和老公說:「今天吃的蛋糕好好吃,我們是給飯飯挑小蛋糕去了,飯飯能不能吃啊。」
「……不能。」
「啊大爸爸可真不講情面啊。」
齊澄在這兒飆演技,懷裡的飯飯含著眼淚的大眼睛,先看看大爸爸又看看爸爸,見沒人理他,爸爸口中還叫飯飯的名字,要哇出的眼淚,猶猶豫豫的收了回去。
一副『爸爸不看,哭了不划算』。
『再聽聽爸爸再說飯飯什麼鴨』。
注意力一下子偏了。
齊澄才想起來他打包了蛋糕氣泡酒,沒跟鵝子帶一口能吃的——心虛虛。但這難不住齊澄,跟老公說:「不是給鵝子帶了漂亮的絲帶嗎?快給飯飯看看禮物。」
!
飯飯睜圓了眼睛,瞅大爸爸。
白宗殷:……
父子倆都是好騙的,一個比一個好哄。
白宗殷放下手裡輔食,去餐廳,將小蛋糕打包盒上的絲帶取了下來。
待在爸爸懷裡的奇蹟寶寶眼睛圓圓的,又亮又高興,露出他招牌的三粒壓,揮著胳膊——這次不是企鵝生氣撲撲,是高興的揮揮。
「呀,好漂亮的絲帶啊。」齊澄澄哄鵝子。
白宗殷仔細看了下,附和:「好看。」還是條粉色的。
飯飯高興啊啊叫,揮著小手手,讓爸爸給他幫在袖子上。齊澄給兒子松松的系在袖子上,留出一點,不要太長,不然飯飯揪著玩,要是纏著手腕了危險。
等一會興頭過了,讓鄭阿姨給摘了。
「啊啊!」
飯飯高興拍手手。
齊澄澄誇讚:「真好看啊,好看的絲帶配好看的鵝子。」
順手摸了下兒子的胳膊。可真軟。
鄭阿姨全程看到尾,笑的皺紋都出來了,一臉慈愛,這個飯飯可真好哄,小澄也會騙,這都成。果然是爸爸買根草都是寶。
她將東西都放好,權叔看夫夫倆回來了,放下心,出去散步跳舞去了。
白宗殷給兒子餵完輔食。
夫夫倆理虧,晚上陪著飯飯在遊戲室玩了一會,齊澄躺在爬爬墊上,把鵝子也丟上去,白宗殷就扶著牆上的把手,開始訓練走路。
一家三口,一個咿咿呀呀的說著嬰兒語,另一個糊弄的嗯嗯兩聲說說話,沒事翻著滾一圈,飯飯跟著學——他翻身翻的很熟練。
翻成功了,四肢揮揮,齊澄一看哈哈笑,「老公飯飯好像龜丞相。」
飯飯也聽不懂,還以為爸爸誇他翻的好,露出三粒牙笑的一臉奶甜,再給爸爸揮揮四肢。齊澄被逗的又笑,然後幫忙把鵝子翻過來。飯飯以為這是爸爸和他玩遊戲,鼓著勁兒,又翻成龜丞相。
父子倆就在這兒互相當龜丞相。
白宗殷繞著慢慢走,腳下是兒子卡通軟軟的爬爬墊,累了就隨地坐下。沒一會好哄的父子倆就翻到他的腿邊了。白宗殷揉揉大的頭髮,再摸摸小的,都是一手的柔軟。
好哄父子倆頭髮都軟。
這麼一通玩,消耗了飯飯精力,晚上睡得香不鬧人,作息很健康。鄭阿姨是帶過孫女的,沒見過比飯飯還要好帶的嬰兒。
周現民還在名城,沒回京都,第二天兩人約見面,齊澄也是給的一股八千萬價,沒多要。周現民當然樂意高興。約好了一周後律師事務所過手續。
後來,手續辦完,股份真的到手了,過年時周現民去周老家拜年,提起這個,才知道還有一番緣故,他就說小齊怎麼會那麼低價格出手,原來這是念著周老的人情。
等人一走,周老感嘆了句。他也不過是介紹了林大夫,結果夫夫倆都記著,也不貪戀金錢,這價錢低的出手,沒刻意來他這兒賣好。
周老退休十多年了,早已遠離政治,有情義的過年還上門走動拜個年。像是周現民。但大多數都是慢慢疏遠的。周老不在意這些,年紀大,看得多了。
京都圈子和名城圈子也沒多少交集,周老信對方不求他們周家什麼,就當小輩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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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執的爺爺不好了。
一周前,蔣執爺爺在家裡和老伴吵架,要鬧離婚,驚動了所有在外的子女,子女趕到,婚沒離,蔣執爺爺怒氣往出走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當時就起不來了。
送去醫院,盆骨摔裂了,但是檢查出腫瘤,還是惡性的。
蔣執爺爺半年體檢一次,之前就是血壓高一些,別的還好。結果半年不到就查出了腫瘤還是惡性的。病來如山倒,好像一下子就抽光了人的精氣神,不到一周,人躺進了重症室,開始不行了。
年輕時蔣執爺爺是個風流的,酒色掏空了身體,年紀大了,沒本錢張狂了,加上年輕時惹得爛攤子,養出蔣奇峰這麼個兒子。他知道蔣奇峰這個兒子打壓、控制其他兒子,用這個當把柄,一年到頭要戳戳原配太太,乾脆當看不懂看不見,反正被羞辱的又不是他。
責任心這東西,年輕時沒有,年紀老了,蔣執爺爺也沒有,一推二五六,當個富貴老頭,有人伺候就行。這也是快過年了,每年到頭蔣老太太都不好過,蔣老爺子就寬慰跟老伴說,奇峰說兩句,這有什麼,畢竟曾經你也對不起他媽。
顛倒黑白是非的話,蔣太太當即就氣上頭,「到底誰對不起他媽,我懷著孕,你就跑出去養女人,大過年的沒皮沒臉的上門,死了也是活該,我對不起她?蔣育成,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