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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在他後背親吻舔.弄,南星後背的蝴蝶骨上有一顆硃砂痣,江雲華愛不釋手,每每都要吻得那痣鮮紅無比才善罷甘休。
南星覺得他就像那種在揚州看見的肥頭大耳傻乎乎的員外一樣,摟著自己美貌小妾時那般猴急又蠢笨,是會被小妾哄得團團轉然後被一杯毒酒一命嗚呼謀取家財。
當然,小王爺不是愚蠢色急肥頭大耳的傻員外,他聰明得要命,也生了一副俊美無雙的好相貌,不和南星膩在一起時,端坐在彼端似位冷清不食煙火的仙人,實在難以想像他竟是會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爬牆和人私會,嘴裡冒著一句又一句不知從哪個三流話本里學來的香艷情話。
南星覺得他不必偷偷摸摸,就算在大街上把他這些事說出去也沒人信,說不定還會被長安的貴女暴打一頓。
因為南星在他面前沒大沒小,他也幾乎把南星的院子當成了自己的家,瞧見南星書架上擺著的聖賢書,還會裝模作樣翻開教教南星。
那日午後,江雲華無事翻.牆來到了南星的院子裡陪著南星看書,南星白日裡看些四書五經,或是做些註解,江雲華在一旁看著,或是提點或是幫忙研墨,無事也翻翻南星的書。
南星看到正是認真,他不敢打擾,怕一不小心惹了人生氣,便一個人輕手輕腳翻南星的書架,想找些書陪著南星一塊看,不知怎麼翻著,竟是翻到了一本南星的手記。
他在光影交錯的窗前愣愣看著,手記上的字一筆一划整整齊齊書寫——那竟是一本記錄他喜好的手記,幾乎全是關於他的事。
他捧著那邊手記呆呆站了許久,然後欣喜若狂捧在懷裡,突然從後面把南星緊緊摟住。
南星正看書看得入迷,突然被他抱著,思路全斷了,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吧!」
江雲華在他耳邊蹭了蹭,開心地笑:「我有病,你過來摸摸看我哪裡有病,我的好乖乖快來幫哥哥治病。」他握著南星的手摸自己的胸口,「我心跳得好快呀,你給我揉揉,我快要病壞了。」
他覺得自己在許府旁邊買個院子真是個明智的決定,他從前在海月閣等南星時,不知怎麼總是十分焦慮,明明南星很聽話,也非常順從。可是他們之間仿佛永遠隔了個許京墨,他每每幫了許京墨才有資格讓南星來見他。如此親密的纏綿仿佛不過是一場買賣,所以他總是覺得要南星要得不夠,想要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他總是不明白為什麼。
知道今日看見南星這本手記,那樣悉心的記錄著關於他的事的手記。他才終於明白。
他要的不過是南星喜歡他。
心甘情願跟著他。
原來南星真的喜歡他呀。
南星翻了個白眼不想理他,江雲華覺得他連翻白眼也可愛得要命,忍不住把他從椅子上抱起來轉圈圈,但南星的腳在書桌底下,他一時沒注意把他的腳踝磕到了。
南星喊了一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江雲華慌忙把他放在床上,翻他的腳踝去看,「給我看看有沒有出血!」
南星瞪著他:「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他連忙去翻找傷藥,脫掉南星的襪子,白皙漂亮的小足露了他眼前,腳踝有些紅,但是沒有腫也沒出血,靈透漂亮讓人忍不住細細品賞,他低頭在南星的腳踝吻了吻,一邊慢慢地給南星上藥一邊哄著。
他心裡想著,這麼稍微碰碰就要哭了,可真是個愛撒嬌的愛哭鬼,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真是驕縱嬌氣可愛得要命,真是好想把他寵壞。
江雲華捧著南星的臉用力地親了一口,南星瞪大眼睛,他竟是拿親過他腳的嘴親他的臉!如此忍不住一巴掌呼了過去。
江雲華連忙放開南星,他捂著臉、眼睛瞪大如貓瞳般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白皙如玉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印,他不知道南星為什麼打他。
南星只是想呼開他,並沒有想打他臉,見他臉上出現了印子,一時間也很害怕,「我、我沒有想打你……我只是看你親了我的腳又親臉……」
江雲華一言不發,南星馬不住他生了多大的氣,他可是小王爺,正兒八經的皇孫,誰敢打他?
南星連忙去哄他,「對不起……給我看看有沒有疼……」
他過去碰了碰江雲華的臉,沒想到那麼紅,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他剛想去拿藥,突然腰一緊,江雲華已經嘻嘻哈哈地把他抱了起來!
江雲華笑道:「一點也不疼,都怪我先親腳再親臉的,我以後會記得先親臉再親腳……」他又碰了碰南星的眼下,心疼道,「你怎麼眼睛紅紅地要哭了,都怪我嚇著你了,你別怕……你想怎麼打都可以,我一點也沒生氣。」他滿眼歡喜,「我真是愛死你了。」
……
自從裴若楓發現幫許京墨的人是江雲華,便一直派人盯著他。
但是江雲華的行跡實在太正常了,他便是出行也是去應該去的地方,看起來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可江雲華和南星會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幫許京墨?
裴若楓查不出江雲華有什麼貓膩,便自己親自去盯許府。
南星一直沒出門,進出許府的多是許京墨。
那日他一如既往地在盯許府,沒見任何異常,黃昏將去,便在許府周圍隨便轉轉就回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