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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沒有任何反應,難道不是?
是他們想岔了?
老道說:「興許不是,也許是您說的那個人仰慕於您?見著您便是不能自已。」
江雲華怔怔地,他想,南星仰慕他嗎?他不確定,南星也許是喜歡他但更多可能是不喜歡,他如今是想慢慢的和南星親近,親近到南星不能離開他。
老道見他沉默,又說:「聽說南疆多蠱毒,小王爺若是不放心,可以去南疆詢問。其實也可能是您說的那人喜歡這樣的香,此香像桂花香味,如今正是秋季,小王爺可以用桂花代替,看是不是也是如此。」
江雲華覺得此言有理,便摘了桂花戴上,撤了許京墨給的香囊,試試南星是不是也如此前一般。
同時他也去南疆打聽蠱毒之事。
那晚他身上沾染了全是桂花香味,他認真的觀察南星的反應。
南星還是像此前一般,一見面便粘著他。
雖說是沒有之前那樣粘得厲害,但也是離不開他的樣子。
難道真是因為桂花?
他又試了幾日,都是如此,他便稍微放心了。
他想,桂花真是天底下最好看最令人喜歡的花。
如此把自己院子裡的其他樹木都換成了桂花,他整個人都沐浴在這樣的香味里,他覺得南星喜歡的東西真是可愛又令人愛不釋手。
南疆的蠱毒之事雖然還在繼續查,但也不再著急,只是他辦事向來細心,他心中稍有疑慮便也要徹查到底,待南疆那邊出了結果便才徹底放心。
……
南星見小王爺一連幾日不戴配香,每次都是滿身桂花香味進來找他。
他不知道小王爺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小王爺要玩什麼花樣,配香雖然很像桂花的氣味,而且慕情初聞時會有些疑惑但不過幾息就識破了,對這東西提不起興趣。
南星還是和往常一般和小王爺好,小王爺發脾氣後果很嚴重,不順著他受苦的最終也是自己,左右是這麼久和他是這樣的關係,不差這一時半會。
小王爺不佩戴配香更好,他最近在想,慕情是一種蠱蟲,蠱蟲是活物,活物對某種東西著迷,能不能戒掉?
他想把配香戒掉。
小王爺不戴配香,更利於他戒掉配香。
若是想得狠了,也用桂花來代替稍微解渴。
但是有一個問題,他在許府,許京墨身上有香,許京墨摸准他什麼日子需要這個東西,會準時來找他。
雖然前些日子被他氣到了,也不再來他身邊討賤,但是沒準那日他會來的。
許府捂得嚴嚴實實,許京墨為了防止他逃跑,又在江湖上雇了高手來守著他,他連門都不能摸到。
南星便在許府摸了許久,他想起許府有個酒窖,許京墨在裡面放了許久名貴的酒,這地方一般沒人來,他可以藏在那裡。
他想試試,試試自己能反抗慕情的本能多久。
……
自打那日許京墨被南星氣到了之後,便是不想再看見南星。
他認為自己對南星夠好了,南星想要哥哥的寵愛,他也是給了。
可竟是比他之前對南星不聞不問時,南星更為不乖。
真是不識好歹!
「自己不知道是什麼下賤出身,被倒賣了多次,若不是我買下你你現在在哪裡?竟敢看不上我,竟敢說我下賤!」
若不是我買下你,你生得如此美貌,如今不知是在哪個倌樓里當頭牌。
那時候你能挑什麼權貴?揚州隨隨便便一個富少就能碰你,我們許家在揚州是排的上號,我怎麼沒資格了?
我這麼有錢。
我怎麼下賤了?
沒有我你能有今日?
許京墨在每每想起南星那日的態度那日的話都氣得發抖,他時常在自己院子裡自言自語冷笑:「看吧,沒有我你活不了,這些日子小王爺去又去了南方,去把賑災的事收尾,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沒有配香的你,還不是得來找我。」
到時候他把院門關得死死的,要南星說盡好話痛哭流涕的的求饒,他才開門。
看看是誰會主動撲進他懷裡主動碰他!
看看是誰這麼下賤!
那日正好是休假日,他早早就起來了,吃了飯便在院子裡等著,等著南星來求他。
但是日上三竿南星還沒來。
他想,南星驕里嬌氣的愛睡懶覺,說不定現在還沒醒。
他在屋裡悉心的研磨配香,時不時看看時辰,滿滿一盆香都弄好了,已經是夠南星好幾個月的用量。
已過正午,連南星的影子都沒見著。
許京墨咬牙切齒:「讓你犟,吃苦的是你自己!」
下人端了午膳來了,他吃了沒兩口就放下了。
他盯著院門聽著動靜,終於,他聽見門被敲響了。
他連忙跑去門口。
他以為是南星終於來求他了,他便把握著語氣,有些冷的回:「誰?」
「老爺,是布行的人,您那日說要的布匹到了,你說是給您過目,布行的人便親自來了。」
因著秋日過了近半,南星今年還沒定製幾身新衣衫,聽聞揚州的老布行又出了軟和漂亮的料子,便訂了些。
沒想到今日來了。
許京墨心裡不知怎麼,是煩躁至極,他惱怒道:「今日沒有空閒,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