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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華小心翼翼的護著南星到了平地,到了那邊才分別騎上兩匹馬,讓御林軍護送南星回去後便立馬去狩獵。
……
獵場修葺有皇室貴族專用的莊園,南星回了屋,還沒等下人打了熱水過來,外面突然飛進來一個人!
南星嚇了一大跳,連忙喊了一聲許京墨。
許京墨已經是進了屋,一看那人,竟然是裴英。
南星鬆了口氣朝許京墨擺手,示意他不要攻擊還把門關上。
南星笑道:「將軍怎麼如此不知禮數?竟是闖進哀家寢宮來了!真是大膽!」
裴英垂頭嗅了嗅,南星渾身滿是香味,這是南星身上的香氣,可能是因為出了汗更香了,還帶著一絲情.事.後的氣味,此時此刻還沒去水裡清洗,恐怕身體裡還有那狗男人的東西!
可偏偏是這般風輕雲淡,懶洋洋的和他說著話!
裴英抿唇:「今日狩獵,在那樹林裡,我見你和皇上……」
南星眼眸微冷:「如何?是又如何?裴將軍可真是義薄雲天啊,這可是要昭告文武百官廢了我嗎?」
裴英說:「我是你哥哥,我見不得你這樣,若是他逼你,你與我說,我幫你!」
南星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般,捂著肚子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聲音,他用食指輕輕戳了戳裴英的胸口。
他的指間一過來,裴英渾身都麻了,順著他的指間退了好幾步,被抵在了衣柜上。
他怕自己的呼吸嚇到南星,便立刻屏住呼吸。
裴英比南星高半個頭,肩寬腰窄勁瘦高大,南星在他面前更是嬌小漂亮,好似一覽便能融在懷裡。
可是他被逼得一動也不敢動。
南星笑了起來,他生了張純美漂亮的臉,如今情.事過後又有一股媚意,笑起來既是清純又是勾人,好像是純潔美麗的處子被人弄壞了還不自知一般的,讓人既想憐愛他又想弄髒他。
南星輕輕的說:「我可不缺哥哥……這裡已經有一個。」
裴英微微偏頭,瞧見背著光站在窗前等候的許京墨,許京墨好像是一頭黑色的獵豹,蓄勢待發的站在那裡,一雙眼睛兇狠惡毒,他相信只要南星一聲令下,許京墨就會衝上來一刀割下他的腦袋。
一隻閹狗!哪門子的哥哥?
裴英呼吸重了起來,他聲音低沉地沙啞:「那缺什麼……要我幫你什麼,都可以。你即便不認我,但你也是裴家的人,我永遠是你哥哥……」
南星微微歪頭,伸手輕輕撫摸裴英的臉,惡意玩弄般帶著曖昧親昵,南星盯著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可是你像哥哥嗎?你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睛,分明是一個男人的眼睛……」
裴英的心狂跳起來,南星的手觸碰過來,讓他的心讓他的身體都酥了,他喉結微微滾動,想反駁一二,可是一絲也站不住腳。
南星微微仰頭,帶著些哀怨自憐的語調和他說話:「襄王走得早,哀家孤苦伶仃在深宮裡,難免是空虛寂寞,好在陛下時常過來『幫我』,讓哀家多少有些溫暖。」南星露出一抹笑意,「將軍說幫我,可是和陛下一樣幫我?」
裴英的心好像要從胸腔里跳了出來般,他腦子一片空白。
一年前,南星在西城,那夜他中了藥差點把南星欺負了。南星不要命的反抗還把他打得頭破血流。
如今,不知道是經歷了什麼,竟成了這個樣子。
像只成精的妖,正在套取男人的心肝。
勾了魂奪了魄。
裴英喉結滾動,他的口很渴,嗓子好像要冒煙了般,想要喝水。
他幾乎要立刻回應了,但是南星突然放開了他,轉了個身,又成了一副冷淡模樣。
南星疏離的笑了笑:「此事抉擇兩難,將軍好好考慮,考慮清楚了便遞個消息給我,我尋個時機與你相會。」
他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勾著男人要跳下深淵。
裴英腦子一片空白,失了魂般的回去。
裴英走後,許京墨抿唇單膝跪在地上:「主子想要他?」
南星像聽著什麼笑話般笑著:「對,我想要一條狗。」
……
裴英不過三五日,便遞來了消息。
消息上沒說什麼,只說考慮清楚了,問什麼時候和南星相見。
南星毫不在意地把消息燒掉,並沒有回應也沒有說什麼時候相見。
又過了大約半月,裴英遞了消息說,他什麼都願意幫他。
南星這次回了消息,說與之相約冬宴相見,並讓他帶上裴若楓。
此時離冬宴還有兩個月,期間皇家也有許多集會,也有太后宴請命婦的宴會,多是些年輕公子小姐們的詩會,目的是促成些姻緣,多讓年輕人表現才氣。
南星還未及弱冠,如果他在裴家,如今是參加這樣的宴會其中的年輕人之中的一員,而不是高高上座看著他們的熱鬧。
裴英和裴若楓都來了,但是南星一直是在宴會上與貴女和貴公子們主持,根本沒有空理他們。
但南星主持這樣的宴會也有不妥,他相貌恐怕是在場之中頂尖的,也飽讀詩書也知琴棋書畫,更是洞悉人心,他往那兒一坐,好些個高門貴女都傻了眼。
長安有關這位太后娘娘的風言風語實在太多了,多數是將他說成攀附權貴的小人,說的是麻雀變鳳凰之類,竟是沒想到他這麼出色,他若不是太后,若是當年在長安這樣的詩會參與一回,也許當年的小王爺、也就是當今的陛下那長安貴女夢中情郎的稱號也是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