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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忍。
總有一天要報仇!
南星看完了一本遊記,回裡屋時,見自己床上拱起了個大包,這才想起了自己剛才把楚將離招來暖床了,他伸手進去摸了摸,果然很暖和,而且這極陽之體的溫暖和爐火燙浴不一樣,能夠直接對他的體質有益。
南星說:「你睡外邊,我要睡裡面。」
他沒等楚將離反應,就已經跨過楚將離的身體到了裡面,楚將離聽話地往外挪了挪,南星鑽進被子裡躺了下去,楚將離剛剛躺過的地方果然更暖和。
他瞧著楚將離硬邦邦地平躺在那裡,便笑道:「你跟個死人一樣直挺挺的躺著做什麼,過來靠近點,暖和。」
楚將離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側過來靠近他,這樣一靠近,他又聞到了南星身上那股香味。南星大大方方縮在他懷裡,他眼珠子動了動,瞧見南星如玉一般的頃長脖頸。
好白。
像羊脂一樣,一瞧就很是細膩。
他儘量讓自己放鬆,等著南星下一步動作,但是南星就那麼一躺,跟昨晚一樣,又是這樣睡了。
難道真的就是只是讓他來單純來暖床?
他的作用和那什麼湯婆子、暖袋子一樣?
南星的呼吸平穩綿長,大概是睡了,但是一張面具蒙著臉,看不見他的睡顏。
連睡覺都帶著面具,面具還上了鎖,到底是什麼不可見人的丑面貌?
楚將離在黑夜裡瞧著頭頂華貴的簾帳,感受身下極軟的床,一點也沒有睡意。
南星的床太軟了,不知道墊了多少層棉被,被子也是又輕又軟又暖和,他被這樣的暖和圍繞著,熱得難受,身旁的南星是唯一冰涼的東西。
他呼吸不順暢,風寒沒有好,身體出了不少汗,忍不住的再靠近一點南星,讓這冰涼稍微解一解這樣的悶熱。
他的手悄悄地放了過去,心裡忍著對南星的厭惡,他不是想靠近這個人,只是想有些冰涼的東西解這些熱意。
他在黑乎乎的被子裡摸索,不一會兒就碰到了南星。
沒想到這個時候南星正好翻了個身,楚將離一緊張就用力過度,已然將南星抱在了懷裡。
正好抱住了他的腰。
好細。
在極度緊張之餘,他腦子裡第一時間出現了這個詞。
南星只是翻了個身,似乎並沒有醒來,但是他並不敢短時間內再次動作,只能維持這個動作抱著這一段細腰。
這腰也太細了,那倌樓里的頭牌都沒有這樣細的腰,沒想到臭名昭著惡貫滿盈手段狠辣的決明宮宮主,腰竟然這麼細。
這樣的人居然還在後院了養了許多男寵,瞧著他這樣的身體,倒像是個被養著的小寵。
居然色心不改讓他暖床!
楚將離越想越氣憤,他突然就給南星預定好了一個下場,倘若有一日南星落到他手裡,他便將人武功廢去,把人發賣給一名好色的富商老爺。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看體態皮膚,南星年紀應該不算大,二十多歲不滿三十,他的皮膚白得像雪,那雙手比女人的還要漂亮,又生著這樣細的腰身,他的聲音也很好聽,若是叫起來,便是帶著面具不看臉,也能把富商老爺迷得神魂顛倒。
堂堂決明宮宮主因作惡多端最終被賣給富商做小寵,如此羞辱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按照南星的性子,他那個狠辣的性子肯定要把那什麼老爺弄死,指不定老爺活不過一晚上。
他又輕輕嗅了嗅,南星身上真的好香,他心裡也摸不准給南星一個什麼下場,總之不能讓他好過。
他這樣胡思亂想著,猝不及防聽見一聲公雞打鳴。他以為這一晚很難熬,沒想到一眨眼就到了天亮。
不一會兒南星也醒來了,楚將離以為南星醒來了要做什麼,他佯裝還沒醒來,看看南星要玩什麼花樣。
沒想到南星直接一腳將他踹下了床,讓他滾,讓他晚上再來。
「真把我當他腳下一條狗了!」
楚將離回到自己院裡後氣憤不已,他被南星反覆無常弄得快炸了,決明宮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他拿出刀劍拼命的練,發狠的練,連飯都不吃,就這麼一直練到了天黑,天黑了,又該給南星暖床了。
就這樣連幾日,南星突然派人來他院子把他的東西搬了過去,讓他和他一塊住。
「我這宮裡缺個人,西院空著,每晚都讓你過來,如此來來回回不方便,往後你便住西苑,西院場地也大,練武很方便,往後你便跟著我住下。」
楚將離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就看見佛耳來了。
佛耳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哪兒,很是恭敬的喚了聲「主子」。
「主子,尊主說不讓您……」
佛耳口中的『尊主』就是羽涅,羽涅不讓南星和其他人發生關係,他的身子得乾乾淨淨留給月見。
但是羽涅偏偏又送了許多男寵給南星,男寵是不讓南星碰的,就這麼養著看著,瞧著男人之間怎麼相愛、怎麼纏綿,怎麼要死要活。
從小給南星灌輸往後得和男人在一起的觀念,南星對這些東西都興致缺缺,他又被強迫觀看男人之間怎樣交合,讓佛耳觀察他的反應,他要是沒反應就看到有反應為止,但是他偏偏不能碰任何人,也不能讓任何人碰。
南星冷笑道:「我怕冷,阿離晚上只是給我暖床,我們做什麼,你不是知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