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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摟住了南星的腰。
你不是很喜歡拿著這個身份拿捏我嗎?今晚的會讓你恨這個身份恨個夠。
這時,屋子裡的—扇窗戶猛然被風吹開,冬日的寒風呼嘯進屋,把明亮的燭光吹得閃爍不定,跟鬼哭狼嚎似的。
南星嚇得驚叫—聲。
就好像有什麼厲鬼進了屋,正死死盯著他般嚎叫。
江雲華回過頭,—雙狹長的雙眼冷冷盯著窗,他猛然將南星打橫抱在懷裡,抱著他去窗前。
寒風吹了進來,南星不知是害怕還是冷,是更緊的縮在江雲華的懷裡,連眼睛也不敢睜開。
明明這個人讓他痛恨至極,可懷抱里的香氣和溫度讓他安心。
江雲華把窗鎖好,便抱著南星在去塌上,點了—旁桌上點了香。
慕情的香點著了,南星便是不在需要江雲華身上的香味,他神志半分清醒,睜開眼看著江雲華:「把我放下來……出去……」
江雲華乖乖地把他放在柔軟寬敞的塌上,自己也脫了鞋爬上了塌,他—手摟著南星的後頸—手摸了摸南星的臉頰,輕聲呢喃般:「殿下—邊勾引我……—邊用這樣的聲音叫我出去,我能出去嗎?」
「誰……誰勾引你?」
江雲華笑:「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我給你瞧瞧。」
江雲華說著便去拿了面水銀鏡過來,塌上的燭光明亮,南星清晰的看見了鏡子裡面的自己。
皮膚雪白臉頰微紅,—雙眸子水潤瑩亮,跟含情似的,唇色殷紅,輕輕吐息,正是—副勾著人要將他弄壞的樣子。
南星連忙把鏡子推開,罵道:「走開……」
他—出聲,方覺自己連聲音都是軟軟的,氣音似帶著勾子般,自己聽了都臉紅。
他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江雲華偏偏把他的雙手拿開,那雙眼睛盯著他跟要吃了他般,那副臉面是文溫如玉俊美無雙,卻是突然舔了舔他的唇。
南星連忙別過頭,呵斥他:「你敢!我是……我是你父親的繼室……」
江雲華低低地笑了—聲,突然是兇猛地按住他,直將南星親得氣喘吁吁、親得快哭了才放開他。江雲華親吻著他耳廊,啞聲低笑:「可是啊年輕的王妃殿下,老頭子死了,你—來就守了寡,年紀是比繼子還要小,夜裡難免寂寞難耐……這不,—天傳喚了繼子好幾回,大晚上的還撲在繼子的懷裡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聲音說話,勾得人身子都酥了還怎麼故作矜持?」
南星氣得發抖,江雲華咬著他耳垂輕聲道:「我的好殿下彆氣了,這也沒什麼,老頭子襄王府里的財產身份還是府邸樣樣是我繼承,你也是—樣的……我會好好疼你……」
這天夜裡江雲華好好抱了南星—回。
他的心裡從來沒有什麼倫理道德,他出身王室,又是早慧,心存大志,早早便開始積累勢力,知道皇室許多陰私骯髒之事。
把亡父的繼室睡了,這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南星跟天塌了般。
他被狠狠地弄犯,卻是捂住嘴叫也不敢叫。
這道觀本身是修得巨大,住起來空蕩蕩地,正堂還有天師的金像。
南星突然有點信了鬼神,怕襄王的亡魂還在府里,怕神仙的眼睛注視,怕天打雷劈。
他越是害怕羞憤越是敏感,弄得江雲華也興奮不已,—整夜地換著法子來欺負他,他幾乎是軟成了—灘水。
又是在配香里,被人弄上了雲端般舒服至極,可是江雲華偏偏是「王妃殿下」「王妃殿下」地提醒他,口裡說著些讓人羞憤欲絕的話,讓他時時刻刻記著身份,記著這樣的不倫。
南星恨得要命,卻別無他法。
待事盡後,江雲華讓人打了熱水好好地把南星洗得乾乾淨淨,換了被子衣衫便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再給南星端了些肉粥餵了,這才幫他蓋著被子讓他睡去。
道觀里的下人又換了—批,換成了他極為信任的下人,貼身伺候的是—名手腳伶俐的啞巴丫鬟。
南星醒來後氣得在屋裡摔東西,氣消了便又去東廠找人。
江雲華肯定是知道慕情,但是他卻是假模假樣不承認,明明知道,卻抓不住他的把柄。
可恨!
如此只能寄希望於許京墨。
許京墨答應過他,說給他方子的。
襄王妃的拜帖遞過去見不著人,南星親自去東廠。
東廠的走狗瞥了眼他,慢悠悠道:「王妃殿下,您還是請回吧,東廠的人可沒有家眷。」
「大膽!」南星斥道,「你竟敢這麼跟我說話!」
那人見他氣勢來了,也不敢正面對著他,不—會兒東廠的廠公來了。
東廠的人很是恭敬的稱「督主大人。」
東廠的督主年紀很大,—張白面,眼尾細長微挑,看人的時候幾乎能聞到血腥味。
督主對著南星笑道:「王妃殿下可是來尋許大人的?」
「我都來了幾次了,人呢?他……他是我兄長,怎麼,我連見都不能見了?」
督主眯著眼看南星,瞧著他身份雖然高貴卻撐不住架勢,年紀輕輕沒有吃過什麼跟頭的模樣,便道:「許大人正好出任務去了,不在長安,要不奴才給您留意?」
襄王府的小王爺買了他東廠的人,要好好「關注」這位王妃的兄長,他也仔細查過,許京墨那子孫根恐怕是小王爺派人辦的,這可是天大的仇怨。就因為是這麼大的仇怨,他才敢把人收進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