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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
我馬上就來。
我馬上去接收你。
你會知道碰過你的別的男人是什麼下場,一塊一塊血肉模糊的樣子,很噁心很可怕吧?
我會找到你的奴契,我會好好安撫你。
也會好好的把你鎖在身邊。
只要你不逃走,我便是什麼都依你。
親信接到命令,渾身寒毛還沒收起,正在這時忽然有人來報——去南疆查的蠱有消息了。
親信打開信息一看,嚇得腿都軟了。
許京墨完了。
這下那許京墨可能想死也死不了了。
會生不如死。
江雲華眼眸冰冷:「什麼事?」
親信:「主子前些日子讓人去南疆查的蠱有消息了……」
江雲華才想起當時對許京墨送來的香有些疑慮,老道說可能是蠱,於是他便讓人去查,他問:「什麼消息?」他眼眸微冷,「可真是南疆的蠱?」
親信搖頭:「南疆那邊傳來消息說不是南疆的蠱,說是西域的,叫慕情……」
「慕情?」江雲華皺眉,「我拿著配香去蒼羽閣試過,那人沒反應,怎麼會是慕情?」
親信說:「世上一種慕情只有一種配香,慕情無法拔除,南星少爺中的慕情的配香就是當時許京墨給您的配香,中了慕情的人,沒有配香是生不如死、最後受盡折磨死去。」
江雲華手骨咯咯作響,怒吼:「許京墨!」
是不是沒法控制南星,便用慕情控制?控制他、逼迫他和男人上.床?
讓南星什麼都聽他的?
該死!
「去西域把蠱師找來,再把姓許的剁碎餵狗!」
親信輕嘆了一聲:「西域的蠱師前些日子受了驚嚇逃去海外了,而且聽聞配香的方子蠱師賣掉後自己也沒有,那方子複雜至極,只有買主才有,南星少爺的配香方子,可能、可能只有許京墨手裡有。」
江雲華冷冷笑了起來:「很好、很好!那我便讓許狗多活些時日,讓他把方子交出來再弄死他,馬上派人盯著他,先別打草驚蛇,看好他如何做配香!」
……
南星許久沒有吸食配香,這一次是如饑似渴,在許京墨屋裡待了許久。
許京墨已經有了照顧南星的經驗,這次照顧得也十分順手。
許京墨給南星脫衣服洗澡的時候,見南星身上有幾處淤青,許多地方都磕磕碰碰又傷,更甚的是大腿內側好像被什麼磨破了般。
不知道南星這些日子受了什麼樣非人的苦,他嬌養的小美人在他手裡是萬般精細的養著,如今叛逆出去了一趟,竟然受了這樣的折磨。
他一邊給南星上藥一邊思考,南星不是在西城被裴若楓碰了?裴若楓那麼喜歡南星,南星在西城這麼久,怎麼可能忍得住?
身上幾處青紫,大腿內側、腿根都有傷,是什麼東西能磨成這樣?是不是用那髒物用力的猥褻?可是趁著南星被慕情折磨,便肆無忌憚?
而且西城好像還有裴家的長子裴英,那偏遠的邊境粗魯將軍和士兵禁慾已久,哪裡見過這樣的美人,是不是也覬覦?
許京墨一邊記恨裴家兄弟一邊是給南星上好藥穿好衣服。
工工整整的把南星的衣服穿好,再悉心為他擦乾頭髮,梳頭系發。
然後把他抱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餵他吃東西。
南星神志已經是稍微清醒,但是在屋子裡像是醉了般,不僅是手腳,打從心裡也不想反抗這樣舒服的感覺。
都是南星愛吃的食物,樣樣精細至極,大夫說南星脾胃虛寒,許京墨便讓廚房悉心做了調養的膳食,味道十分的好。
餵完了飯,便和南星躺在塌上看書,或是再次清點行李。
他摟著南星笑道:「明日老爺便帶你走了,舟車勞頓,還得出海,你乖乖地聽話,一路上都給你聞配香,往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他也不辭官,這幾日只是告假說照顧弟弟。
那日襄王帶著南星回來,同僚和上司都知道他弟弟生病了,他告假照顧人無可厚非,而且六品郎中有幾個,近日也不忙,告假便告假,沒人說什麼。
沒有人知道他早就把長安的一些財物運了出去,城門也打通好了,晚間出城,說是帶弟弟回揚州奔喪。
長安禁宵,但皇室崇尚孝義,長安的官員若是回去奔喪,拿著官印能破例出城,況且他也花了給明日守門的士兵。
晚膳過後,許京墨去南星的院裡拿了些南星日常要用的東西帶上,正準備回自己的院裡。
他邊走便想,廚房裡燉的那碗藥膳快好了,他得趕緊回去給南星餵食。
忽然,一個黑影閃來,他的後腦一疼,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
他暈了過去。
……
江雲華推開許京墨的房門。
滿屋子的桂花香撲鼻而來。
這可不是桂花香。
是慕情的配香。
精美的香盒裡點燃了香,那配香的煙霧色澤偏藍,南星迷醉的躺在塌上,像個吸足陽氣的妖精般漂亮,靈透又瑩潤,皮膚白嫩得似能滴出水。
似個被供奉的妖物。
江雲華將自己在點燃的那盒配香邊熏了好一會兒,大概是配香的煙霧被擋住了,南星好像沒那麼舒服,他動了動肩膀,似要醒來般朦朦朧朧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