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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京墨冷笑:「今夜是慕情發作,這配香都被江雲華那賤人玩成了淫.香,你們倆倒好,便來乘人之危!南星明日要是回過神來,必然恨你們入骨!你們可還記得我們是同盟!」
裴英冷盯著他:「要不是你給他下蠱,他能這樣嗎?他在你手中便是安全?我們剛剛進來時你在做什麼?」裴英盯著已經是主動擁抱許京墨的南星,雙眸通紅,「把人交出來!」
許京墨雙眸冰冷:「你們是要來搶人嗎?有種就試試!」
三人僵持不下,既顧及待會搶人會不會弄疼南星,又顧及彼此,如今裴家兄弟都成了仇敵,剛才裴若楓可是差點把人上了,裴英覺得裴若楓比許京墨還要危險。
裴若楓也覺得不能讓裴英得到南星,要不然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正在要動手千鈞一髮之時,外邊突然傳來呼聲。
東廠在江雲華那邊的探子急急闖了進來,報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陛下駕崩了!
……
南星聽到這個消息也驚醒了,竟是克服了慕情的影響,讓人打了熱水匆匆洗了個澡,帶著個配香的香囊去了江雲華殿裡。
那兒早就封了,南星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讓人封鎖,把江雲華死了這個消息封住。
把太醫院全都控制了。
明明吊著命的,怎麼這麼快就死了?
南星不敢相信,一點也不信。
他要親自去確認!
當看到了江雲華的屍體,他把他衣服都剝了,一點點查看。
真的死了。
怎麼可能?這麼強大仿佛永遠也打不到的、屹立在他面前像一座大山壓制著他的一個人。
竟就這麼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南星瘋了般笑了一會兒,笑著笑著滿眼是淚。
就這麼死了?
死得也太輕巧了,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
裴英也去驗屍,脈搏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呼吸也沒有。
真的死了。
原本今夜急急來見南星,是因為藩王造反很是奇怪,西城的兵力因為對付起義軍,四處分散,而且敵人十分狡猾,像是故意吊著他們玩似的。
按照他行兵多年的直覺,覺得必然有炸,而且很可能是出自江雲華之手。
可沒想到江雲華死了。
難道真的是藩王對付他?
南星冷冰冰站了起來,「今夜陛下喝了藥安穩睡下,龍體又比昨日好上幾許,康復指日可待,聽見了嗎?」
在場的奴才和太醫嚇得全部跪在了地上。
太后這是不發喪啊!
如今正是冬日,屍體存放得久,縱然如此,南星還是決定把江雲華的身體存放在冰室。
他心情大約是好極了,竟是親自為江雲華洗淨擦拭屍體,又悉心地為他穿上龍袍,擦乾頭髮抹上香油,哼著小曲幫他梳了個整齊的髮髻。
這才把人抬去了冰室,備著把龍椅讓他坐著。
關上冰室的門後他萬分舒心,笑著問:「裴將軍昨夜匆匆趕來,可是有軍情來報?」
裴英說:「反賊狡猾多端,我手下的兵力四處引開,末將恐怕有炸,特來稟報太后,要不要先送陛下去極樂世界,沒想到……
南星哈哈大笑:「沒想到那混帳死得這麼快是嗎?」
裴英垂眸:「如此便無甚疑慮,末將必然盡全力絞殺反賊,娘娘放心!」
裴英此前因為怕是江雲華的詭計,一直束手束腳不敢大方兵力,如今江雲華死了,他只要一一將藩王擊破便可。
而南星不發喪,便趁此把儲君定下,連忙讓人寫祭文昭告天下,也抽了時間與那小孩相處。
他得先找個人模仿江雲華的筆記,傳位。
小孩見了他總是不敢抬頭,看起來老老實實傻乎乎的,他說什麼是什麼,很是聽話。
不久,不知是誰傳出了風聲,說陛下早就駕崩了,太后不發喪,是想把權利拿到後謀取帝位。
他雖是太后,但也是個男人。
一個年輕的男人,手裡這麼多權利,誰不想登頂?
許京墨讓他不用管這些風言風語,只要把權利握住手中,大勢已定,誰還能說什麼?
南星也忍了下來,江雲華死得太好了,他如今便是吸食配香,身體也沒有那麼饑渴,近兩次都是安安穩穩睡到了天明,也沒做什麼穢夢。
他的關住他的鎖沒了,他終於能好好地、自由的活著了。
只是沒想到關於南星風言風語竟是愈演愈烈,直到當朝丞相帶頭請願探望江雲華!
一連逼了南星好幾天,許京墨便給他想了個法子,江雲華的屍體不是坐著的嗎?那就把屍體抬出去垂簾放著,找個會仿聲的民間藝人模仿江雲華的聲音,先穩住群臣的心。
只是沒想到,有一名藩王,竟是帶著兵馬攻上了長安。
這名藩王還綁著白布戴孝,一路來了長安,大意是:陛下駕崩了,亂臣賊子狐媚妖孽霍亂朝堂,老子來清君側!
偏偏這時裴若楓和裴英都不在長安。
南星心都涼了。
明明覺得整個天下、長安、皇宮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可是這名藩王什麼時候進的城都不知道,甚至護衛軍同他們裡應外合。
更可怕的是,一朝的大臣與這名藩王一道進宮。
逼著南星把陛下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