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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出去!」
再然後,楚潮生奪過了他手中的藥,怒氣沖發地把他趕了出去。
……
若不是因為這樣,後來他也不會內心痒痒而去借學校修理工的腳手架進行偷窺。
也就不會……被那個女學生當場抓包了。
回憶到此,鄭容州頓時暗惱不已。
無論如何這所學校是待不下去了。
鄭容州只能打電話給弟弟,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他看到溫瀾和楚潮生在醫務室xx,心靈遭到了巨大打擊。
因為怕被嘲笑,他刻意忽略了自己偷看被抓的事情。
鄭宇祺:「……所以你幹嘛腦抽要來當校醫?」
「喂!」鄭容州惱羞成怒,「明明是你教唆我做一個普通人的!」
鄭宇祺打了個哈欠,語氣敷衍:「誰讓哥的光芒太耀眼了,你應該認清自己,你天生就做不了普通人。」
鄭容州心情大悅:「的確如此。」
鄭宇祺:「不過你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嗎?」
「啊?」
「他們在醫務室xx時為什麼要使用道具?」
在鄭宇祺發出這一靈魂質問後,透過話筒,鄭容州仿佛聽見了對面傳來名偵探柯南的背景音。
不愧是他鄭容州的弟弟,總能看透表象迅速抓住事物的本質!
答案顯而易見。
鄭容州停頓了一下,激動大喊:「溫瀾他不行!」
沒錯就是這樣!
溫瀾果然不行!
上次鄭宇祺說他們在醫院搞肯定是假的,他已經懷疑很久了。
怪不得外界都傳言他們性冷淡柏拉圖。
鄭容州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嘴角瘋狂上揚。
那他、他豈不是能有機會……
鄭宇祺:「不過哥你先別開心的這麼早。」
鄭容州:「嗯?」
鄭宇祺:「我們醫學狗都知道,有時候假的比真的還好。」
鄭容州:「……」
好像,是這樣沒錯。
半夜鄭容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
他一整天腦子裡都在想這件事。
不行,他現在真的好想找一個人傾訴!
鄭容州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正準備打電話給鄭宇祺,一看時間:凌晨一點。
「……」
這個點,白天忙於工作的弟弟應該已經睡了吧?
鄭容州嘆了口氣,起身穿衣。
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思不能告訴身邊朋友……看來只能去隨便找個陌生人了。
酒吧。
鄭容州抹了把嘴,咚地一聲把空杯放下。
「再來一杯威士忌!」
酒保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您已經喝了十幾杯了吧?再喝下去……」
「我可以!」鄭容州從兜里掏出卡拍在桌上,醉醺醺道:「你、你不用擔心我不會付錢。」
酒保只好把威士忌給他續上。
鄭容州轉頭,繼續向新認識的朋友訴苦水:「我單戀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十多年,現在轉眼又愛上了他的丈夫……實在太慘了。」
「我懂你這種感覺。」青年自嘲般地一笑,說:「因為我年少無知時被利益蒙蔽雙眼曾試圖勾搭一個有錢男人,後來被他狠狠踹下床。結果我現在也愛上了他的丈夫……」
鄭容州看著眼前的男子——深夜出現在gay吧的大多不是什么正經人,大家都想著釣魚。他卻戴著棒球帽、墨鏡、口罩,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鄭容州打了個酒嗝,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長得很醜啊?」
青年身體一僵。
鄭容州害怕傷到對方的自尊心,連忙解釋:「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打扮成這樣。」
「沒關係,我只是不想被人認出來。」青年低聲道。
鄭容州沒再追問,也許在這寂寞夜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心事吧。
就像他這禁斷的移情別戀。
「我們還真是有緣分。」他感慨。
青年附和地點頭,「是啊。」
「可能這就是同病相憐。」鄭容州輕輕搖晃著手裡的酒杯,「我們都愛上了別人的丈夫。」
青年沉默垂眸。
……
切歌以後,酒吧上方的投影屏幕自動播放下一段MV。
「快看,是樓千鈺!」
「我最愛的男明星!」
周圍傳來一陣興奮的叫喊。
鄭容州抬起頭,旋即不感興趣地移開視線,隨口道:「這個姓樓的好像很受男同志歡迎。」
「也沒有吧。」
青年凝視著MV的男主人公——他自己,輕輕嘆了口氣。
運動會結束的工作日。
對溫瀾而言,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因為他終於要發新文《斗神》了!
在他勤勤懇懇的碼字大業下,《斗神》的存稿已經接近百萬字。
他放了預收文案,對此晉江的讀者們早就嗷嗷待哺,翹首以盼。
溫瀾設定了早上九點鐘發布新章節,然後便愜意地開車去上班。
他一踏進辦公室。
「溫老師!——你知道嗎?醫務室那個帥哥校醫竟然辭職了!」女老師拽著他的衣袖哭訴。
「誒,是這樣嗎?」
溫瀾面上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其實心中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