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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了一大碗花生米,起鍋,撒上細鹽拌勻。
賣力砍了一天柴火的男人們,坐上桌吃飯,一桌子美味不說,還有酒有肉,一時之間氣氛嗨了起來。
喬靜安打了三斤酒放在桌上,半個小時都沒到,幾個男人喝的乾乾淨淨,桌上的菜還有一半。
賀勛在兄弟們的期盼下,腆著臉去東屋找老婆要酒喝。
喬靜安看他臉色微紅,不像喝多了的樣子,再者說,外面還有他兄弟看著。
喬靜安十分給面子,直接去廚房搬了一個酒罈子出來。
十斤裝的罈子,倒了三斤,裡面還有七斤。
壇蓋子一打開,純正的糧食酒香味,勾引的幾個男人肚子裡的酒蟲更加激動。
拿出酒給他們,聽了一波恭維話,喬靜安笑著讓他們吃好喝好,轉身回屋去了。
喬靜安一走,外面氣氛更加熱烈,這一晚上算是吃美了,喝美了!
十斤酒下肚,賀勛喝到微醺,孫有根已經醉的走不了路了。
久等男人還沒回家,幾個家屬上門來找,看到賀家堂屋裡,桌上杯盤狼藉,屋裡好酒好菜的味道還沒散去,酒酣耳熱的男人們拍桌子吹牛皮,不亦樂乎。
喬靜安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接待,對著幾個嫂子十分不好意思。
嫂子們笑著道,「這哪裡怪的著你,還要謝謝你家的好酒好菜,可讓他撈了一頓好的了。」
時間不早了,喬靜安把準備好的芝麻餅分給幾家,嫂子們或扶或拉著男人們歸家。
兩個勤務員喝的不多,還能走路,喬靜安拿了一個手電筒給他們,細心交代注意安全。
喝的臉色發紅的賀勛笑嘻嘻的湊過來,強勢的摟住她的腰,「媳婦兒,我今天真高興!」
看他腳步踉蹌,估計也不能指望他自己去洗漱。
拉著他進孩子們的西屋,西屋火炕寬,扶他找了個空地兒睡下,打水給他擦臉,蓋上被子。
手腳利索的收拾好桌子,自個兒回東屋睡。
早上起床,睜開眼就看到賀勛湊過來的大臉。
她皺眉,一巴掌推開,臭死了!
賀勛一臉委屈,「怎麼不讓我回屋睡?」
「你自己喝成啥樣你自己沒數嗎?」
賀勛訕笑,也還行吧。
不用老婆趕,自己跑後院洗澡去了,換了一身衣裳,還側頭聞聞身上的味道。
早飯是養胃的青菜粥,配雞蛋餅、榨菜。
一口溫熱的粥下去,賀勛覺得身心舒暢,滿足的不得了。
老二一邊吃飯一邊看他爸。
賀勛撇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說?」
老二咧嘴笑,「爸,咱們什麼時候進山打野雞呀?」
昨天他們讀書,沒去成,下雪之前想跟著爸爸去一次山里,看能不能找到野雞窩。
「兔子也成啊,兔毛還能給媽做手套。」老大也期盼的看著他爸。
老三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對的,兔子也好吃。
說起來他們家住在這兒已經一年多了,雖然背靠大山,實際上這一年也沒有吃幾次野雞、野兔子,小孩兒們也想得很。
「爸,打兔子回來,讓媽給你炒兔子吃,配酒喝。」老二誘惑他爸。
賀勛傲嬌的哼一聲,「最近沒空,等著吧。」
老二著急,「不能等啊,再等就下雪了。」
「著什麼急,就算要去,也要等你們放假了才能去,至少還有五天呢。」
三個孩子轉頭一想,確實也是哦。
得,先放著吧。
吃了早飯,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喬靜安也有事兒做,今天太陽好,該曬得冬被、毛衣、棉衣、手套、鞋子什麼的都要拿出來晾晾。
三個孩子都長高了不少,老三穿老二的、老二穿老大的,老大的衣裳還要重新做。
把老三的衣裳剪開,棉花抖出來曬曬,加了一些新棉花進去,重新給老大縫了一件衣裳出來。
孩子們的鞋子也小了,晚上孩子們回來,比著腳重新剪了一個鞋樣子。
皮毛不夠,催賀勛找些回來。
晚上太陽下山,孩子們幫著收衣裳,老三看到大哥的新衣裳,撅起小嘴,「我也要新的,我不要穿二哥的衣裳。」
老二給他一個白眼,「我還不想給你穿呢。」
喬靜安把晾曬過的冬被放在西屋的炕上,等過幾天降溫就可以用。
老三跟著她身後打轉,小嘴兒里一直念著他要新衣裳,直到晚上賀勛回來都還沒放棄。
喬靜安去廚房忙活,給賀勛一個眼色,讓他自己看著辦。
賀勛臉色一板,叫三個孩子過來站好。
老三覺得自己犯錯了,不敢吭聲。
賀勛看他,「你二哥的衣裳一個補丁都沒有,你怎麼就不能穿?你看看王二成的衣裳,上面都是補丁,別人怎麼就能穿?」
老三悄悄抬眼看他,嘟嘟囔囔道,「大哥都有新衣裳,我沒有。」
「那是因為你大哥長大了,穿不了,你媽把你的衣裳拆了,加了棉花進去做了一件大的。你要是明年比你大哥都長得高,你媽也給你重新做一件。」
「真的?」
賀勛肯定的點點頭。
老三那就心滿意足了,大聲宣布,「明年我要長高高的,也要穿新衣裳!」
老二看了一眼傻弟弟,算了,明年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