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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嬪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拉到了坤寧宮。底下跪著十九皇子和二十皇子。
皇后正在想怎麼能讓洪熙帝滿意,然後好給自己兒子十六皇子點好處,十九和二十開始互相推諉,各種撒潑耍無賴。
皇后是準備給淳貴妃主持公道的。要是處理的不好,淳貴妃肯定會擼袖子自己干,到時候更是了不得。
皇后看著他們對掐,也基本上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就倆人這智商,還是早投胎吧,免得墜了祖宗的威名。
皇后打定主意趕緊把事情處理好,要讓皇帝覺得她是把淳貴妃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沒讓淳貴妃受委屈。那麼這個事就辦的漂亮。
淳貴妃那邊還沒消息,那就是好消息,說明還沒急眼呢。留給皇后的發揮空間還很充足。
按照皇后的估計,一心宮那邊應該還在關心額爾赫的傷勢。只要在淳貴妃呵護完孩子之後,才會過問始作俑者是怎麼死的。
洪熙這邊也得了信。額爾赫娘胎裡帶著病,怎麼還受傷了?問明了額爾赫已經回了一心宮,本著降低後宮陣亡率的原則,趕緊過去了。
一心宮裡額爾赫已經被和卓哄睡了。寧楚閣和德克濟克都在額爾赫房間裡陪著和卓。
倆人都不敢吭氣。額娘的臉色,太可怕了。只希望皇阿瑪趕緊來頂雷。
洪熙到了一心宮門口,整個宮殿都很安靜,這必須是一個不好的信號。洪熙看了一眼崔乘岸,崔乘岸表示,奴才並不是很想去趟雷呢。
但是身體很誠實,期期艾艾的先進一心宮探風去了。
小安子和崔乘岸,相對無言。小安子衝著乾爹抹脖子。崔乘岸偷偷再出去回皇上。
洪熙一看崔乘岸那表情就知道,和卓肯定是盛怒之中。自己麻溜的進去了。
洪熙先看了看額爾赫,包太嚴實了,啥沒看出來。剛張嘴,和卓把孩子們留在額爾赫房間,起身就去正殿了。
洪熙趕緊跟上腳步。心裡想著,還好,沒在孩子面前發火。
和卓進了正殿,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洪熙。
洪熙壓力很大,腦子在飛速運轉到底該怎麼說。是承認自己錯誤呢,還是說以後不會有此類事情發生呢,還是理智的分析案情呢。TMD煩死了。
皇帝能怎麼辦?洪熙先把奴才們屏退,然後一把抱住了和卓開始叨叨叨。
只要是有人傷了和卓的孩子,那必須是因為皇帝不做人啊,他要是但凡做個人,能出這麼多么蛾子嗎?能嗎?!
洪熙現在是徹底服了和卓。和卓說的、做的肯定沒毛病。都說家和萬事興,只要和卓高興了,那還不四海昇平嗎?
按照洪熙的邏輯就是:只要別人沒看見,朕就沒做過。所以低聲下氣討和卓歡心現在是一點壓力都沒有了。
皇后這邊已經把章程想好了。都沒等洪熙帝和淳貴妃過問,直接去了太后處。太后也是早就聽到風聲了。當時心裡就是一突,淳貴妃這次要掀誰房頂了?
現在聽了皇后的意思,點了點頭。這皇后啊,是終於干明白了。你說早要這麼清楚,還能輪得著淳貴妃什麼事兒?
洪熙這邊還在跟和卓發宏願呢,那邊皇后直接就到一心宮了。
現在的皇后是一點不在淳貴妃面前端架子了,因為皇上手動直接給你拆嘍。只要淳貴妃能高興,皇帝就記得你的好。
皇后先是闡述了事實,確定了是十九皇子與二十皇子不安好心。然後並沒有涉及其母與母族。主要是母族沒啥人,還在奉天或者寧古塔待著呢。
再就是根據額爾赫的傷情,並不是重傷。但是其性質惡劣,必須嚴懲。
所以判罰十九皇子與二十皇子奔赴寧古塔,非皇諭不得歸。齊嬪教子不嚴,禁足於嫻芳宮一年。
洪熙聽完之後,覺得可以了。但還是偷瞄了和卓一下。沒敢直接開口說行還是不行。
和卓想了想:「皇后向來公正。臣妾是信服的。皇上,您覺得呢?」
洪熙想了想,這是嫌不夠重?還是太重了,將來額爾赫不好做人?
皇后也趕緊動腦筋,接上了話。哪能讓皇上不好做人呢。
「皇上,淳妹妹的意思是臣妾罰的有些重了。淳妹妹素來良善。但是臣妾覺得,後宮裡絕對不可長這種歪風邪氣。」
洪熙再瞄了一眼和卓。
「皇后說的沒錯。但是念在十九和二十畢竟歲數還小,貿然離開皇宮前往寧古塔並非良策。就到奉天皇陵,為皇家祈福吧。這個月就啟程。」
皇后等著淳貴妃點頭呢。沒敢直接答好。這萬一皇上沒明白淳貴妃的意思,倆人撕吧起來,可千萬別連累自己。
和卓不想讓額爾赫將來被人說害死了哥哥,這樣會沒人跟他玩的。但是二十皇子這是第二次了啊。
「皇上,二十皇子小的時候就淘氣,拿石頭砸過額爾赫吧。」
皇后往後一仰,成了,這位是二進宮。「皇上,臣妾差點忘了。倆位皇子在一起,怎麼能有一個人安靜呢。思過這個事就得靜。」
洪熙趕緊接話道:「十九皇子去皇陵,二十皇子去寧古塔。」
和卓見好就收,「臣妾謝皇上皇后為額爾赫做主。」
聽著和卓一錘定音,倆人都鬆了一口氣。成,只要你別因為別人沒幹利索,你就擼起袖子自己干,怎麼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