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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了得,發現了這一點,那人連忙去阻止,結果就中了蠱。等十一局的同伴去幫忙,就已經晚了,人跑了,蠱也已經中了。
「人跑了?那那個酒吧呢?」荼錦打斷,眼眸輕眯,回想著剛剛賀守昇說的吸陽補陰這句話。
陽……
「酒吧沒發現問題,人雖然跑了,但是我們沒放棄追查,可再看見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我們還在繼續追查,可什麼都沒發現。荼小姐,您忽然過問這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賀守昇問。
荼錦沒有隱瞞賀守昇,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然後說,「現在這事情和馮權扯上了關係,我擔心打草驚蛇,你不要妄動。」
「荼小姐是擔心十一局裡有馮權安排的釘子?」
「是。」荼錦直接說,毫不遮掩。
「我懂了,可——」賀守昇說,卻不贊同荼錦不要他動作的要求。
在他看來,完全沒必要有那些顧忌。以目前十一局的實力來說,就算打草驚蛇,那些人也跑不了。
「我知道,我不是怕跑了。」荼錦直接打斷,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擔心過這個,只說,「我總覺得,這件事和馮權的真實目的有關係。我想藉此把他想要幹什麼摸清楚。」
說是說,可在剛才聽到賀守昇的話後,她已經有所猜測了。現在,只待驗證而已。
「好的,我會配合的。」賀守昇說。
馮權的目的,他也想知道。最近前前後後發現的好幾件事情,都和馮權脫不開關係,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記住,我今天問你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稍後,那關於纏絲蠱這件案子的前後都發給我。」荼錦說。
「我這就發。」
「對了,把你哪裡關于田家的資料也發給我。」
「好。」
三言兩語間,兩個人把事情都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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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沒急著睡覺,荼錦先看起了十一局發來的資料。
酒吧——
荼錦手指落在這兩個字上面,轉而問祝逢祉,說,「你說,這個酒吧,和你查到的那些,是一起的,還是巧合呢?」
「你猜到了什麼?」祝逢祉直接問,他從來不會小看荼錦的敏銳。
荼錦沒有貿然回答,只是說,「先看看再說。」
「已經查出了十幾家,都是中低檔的酒吧,甚至還有……」說道這裡,祝逢祉微微皺眉,教養極好的他說不出那些地方的稱呼,只說,「太亂了,你不要去。」
他這話說的認真,顯然是極其的不贊同的。
荼錦微笑,態度卻很堅定,說,「不行,必須要去。這件事早點解決,我也好早點放心。我總是忍不住擔憂。」她一雙細眉微蹙,握著祝逢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說,「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必須阻止這件事。」
祝逢祉目光一沉,不由沉默。
「必須?」他問。
「必須。」荼錦答得鄭重。
「好,那就去,我陪你。」祝逢祉說。
荼錦笑了,然後看向外面的天空,說,「最近,我的直覺越來越強了。」
荼錦抿著唇,這顯然很不正常。她剛進九品的時候根本沒有這樣強大的直覺,但是在上次去墓穴中了織夢香之後,她的直覺就完全脫離了她的預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存在,在靠著這種隱晦而直接的方式提醒她一樣。
要快點,再快點。
祝逢祉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顫,說,「沒事,我陪你一起。」
他現在已經不是修煉上的小白了,在漸漸把荼錦發給他的傳承吃透之後,他已經明白荼錦這句話里表達出了怎樣的意思。
反常必有妖。
——————*
上午,幾輛低調的車子無聲無息的在京郊外的墓園旁停下。
一行人下了車,直接進了墓園。
很快,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出來了。
守墓的人搖搖頭,無聲的嘆息。
現在這些人啊,來上墓就像是打個過場,根本沒有誠心,竟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車上,田致信深吸一口氣,伸手捂住臉。努力遏制住自己的憤怒與失態。像昨晚那樣的,一次就夠了。
他本以為自己昨天就已經足夠生氣的了,可沒想到,那只是開始。
「那不是我母親的墓,那她的墓在哪兒?」半晌,田致信抖著手放下,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勉強平靜下來,看著荼錦說。
荼錦伸手,把五帝錢遞給他,說,「來算算卦吧。」
田致信低頭看了眼,伸手接過,照著荼錦的要求拋了三次。
一一記住卦象,荼錦把五帝錢一枚一枚的纏好,繼續綁在手腕上,說,「在東南方,三千里以內的地方。」
「東南,是田家的老家。」田致信微微皺眉,忽然想到。
「那就去看看。」荼錦說。
「沒問題。」田致信自然不會有異議,跟著勉強扯出一抹笑,說,「還要謝謝你們,陪我跑這一趟。麻煩了,我回頭,一定重謝。」
「沒事,我也想看看,這個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荼錦笑著說,看了一眼祝逢祉。
她幫田致信,本來就有著自己的私心,要說重謝,實在是沒有必要。
祝逢祉說,「重謝就不必了,就像小錦說的,我們對那個陣法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