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
其實曲隱是覺得他自己在家有時候會無聊,就從集上給他挑些話本回來,本來買的是那些很正常的,描寫的愛情故事都是些細膩美好的,其中的某些細節自然都是含糊之間一筆帶過的。
後來曲隱覺得這麼柏拉圖似的愛情似乎不太適合她和阿淼,也覺得有些東西似乎沒人教過他。這麼一細想,曲隱高興了,自家的夫郎就要自己來調-教才好嘛。
雖然現在不能身體力行的教他,但是也可以跟他科普科普理論類的知識。於是她就找了些話本,上面描寫的愛情故事也是美好的,只是某些細節和調-情的畫面也描寫了一些,雖然不是多麼露-骨多麼的香-艷,可是也能讓他明白些什麼。
不過,她完全沒挑帶圖的。曲隱怎麼可能允許她家小阿淼看別人那個那個呢,尤其是有些裡面有不穿衣服的女人!
現在看來,效果還是可以的。本來有些迷糊的阿淼,現在也懂了什麼是挑逗了,尤其是曲隱現在一撩他,他就會害羞,比以前你撩撥他半天,他還傻乎乎的不知道你在幹嘛好玩多了。
曲隱似乎都能想到她未來的日子一定會很性福的。到時候她和阿淼努力努力,生個跟他一樣可愛的孩子,再跟何珍家的定個娃娃親,一定很有趣。
這麼一想,曲隱都恨不得他的月信今天晚上就能來。
當然,她的希望今晚還是落空了。早上她起來的時候,手腳都纏在她身上的人褻褲依舊雪白,完全沒有別的顏色。
曲隱給他做好飯後便帶著昨晚寫的信獨自去了趟集上。
不管小漁村裡的人是否忙的熱火朝天的在插秧,集上的熱鬧一點都沒有被影響,依舊如往日般人來人往。尤其雙曲客棧。
曲隱走進去,小二急忙把毛巾搭在肩上,熱情的問道:「請問是吃飯還是住店?」
「我找你們老闆。」曲隱此話一落,小二還沒來的急說話,一個身材圓潤的中年女子便急忙從裡面出來了。
見到曲隱,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打發了小二,又趕緊將人帶到後院自己招待貴客的廂房裡。
曲隱看她要忙活著斟茶,便按住她的手腕說道:「不用了,我不久坐,來找你只是讓你差人送信而已。」
雙曲客棧的老闆名叫曲十五,一聽這話,趕緊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大主子兩年來幾乎是不怎麼讓她往京里送信的,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才讓主子一反常態的送信?
曲隱搖頭,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說道:「沒出事,就是給小妹的一封家信而已,你送去便好,路上小心。」
曲十五的表情明顯是不信,看向曲隱的眼裡分明寫著:這兩年來您都沒送過家信,怎麼如今寫家信了?
曲隱微勾嘴角,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的人,嚇得曲十五連忙收回臉上的表情,恭敬的坐直身子,「我沒寫過信,小妹她就不知道我的情況了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被調到了這裡?」
「自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大主子,小主子只是擔心您在這裡過得不好,才讓我來這裡照看一二的。」曲十五伸手抹掉額頭上的冷汗,絕口不提小主子派她來是來「監視」的。
小主子兩年前將她從京里的雙曲客棧調來的時候就說:給我仔細看著,她要是活不下去立馬給我寫信,我好能趁機去落井下石好好奚落取笑她一番,讓她知難而退的回來。
這話曲十五怎麼敢對大主子說呢!好在大主子過得不錯,每每她親自回去回稟大主子的情況,小主子都會咬著牙冷笑半天。後來這一年都懶得再聽大主子的動靜了,她也知道,小主子這才算是放心大主子在這裡生活了。
對於曲十五的話,曲隱只是笑笑,說道:「把信給她送去吧。」
「是。」看著曲隱起身離開,曲十五趕緊躬身相送,站在門口等她走遠才回屋裡。
這雙曲客棧遍布整個冷朝,是曲家名下的其中一處產業。之所以取名叫雙曲,不是因為曲家只有兩個女兒,而是曲家老家主和她主君都姓曲。
這也是曲隱說阿淼是她家遠親,依舊姓曲的原因,因為她爹也姓曲。她是兩人第一個孩子,聽說當時她娘為討得她爹的歡心,曾經打算讓她叫曲曲。不過後來還是改了過來,因為她爹說聽起來像是蛐蛐……
曲隱後來五歲時從張奶奶那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倒是慶幸了半天。她可不想出門就聽到滿街的喊「蛐蛐……罐要不要?上好的蛐蛐罐子,多少年多少年出品,蛐蛐住著保證舒服無比啦……鬥起蛐蛐來,蛐蛐有多麼神勇無比了……」
還曾因為這個鬧出來一件事。因為娘老是跟家裡人提這事,弄的比她僅僅小兩歲的妹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著她開口喊蛐蛐……
曲隱:「……」她完全沒有作為姐姐卻是妹妹會開口說話喊的第一個人而有任何的興奮感……
曲隱離開雙曲客棧後,買了些生活用品,又給阿淼買了些蜜餞果子之類的也就走了。
她從集上縣裡貼在牆上公告欄前走過,人太多,不知道又貼些什麼東西,大熱天的她也懶得提著東西過去跟人擠,便徑直走過了。
因此她也錯過後面人的對話。
一人問:「這紙上又說的啥啊?」
有人答:「這紙上說的禮部尚書之子古墨於元宵節走丟,如有知情者賞三百兩,如有發現並送回者懸賞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