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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珍喝了些燙過的酒,臉有些紅,拉著曲隱說:「我真怕,真怕你這麼一去就不回來了……」
曲隱拍了拍她的胳膊,說道:「怎麼能不回來,這裡才是我該待的地方。」
徐敏想著古墨都有身孕了,以曲隱的君子作風,兩人肯定是成了親才同的房,便問他們還準備再在村里辦一場婚事嗎。
曲隱本來就想提這個事呢,想著阿淼現在胎也兩個月,便說道:「咱們準備,年前挑個吉日,再小辦一次,請些認識的熟人就行了。」
這事曲隱古墨都沒有經驗,便把這事全權交給了徐敏和徐醫佐了。
幾日後,王大夫翻閱黃曆終於挑了個黃道吉日,婚事就定在了一周之後。既然是準備小辦,自然不會像京中那樣大擺宴席宴請賓朋好友了。只請了村里比較熟悉的人和村長。村里人也知道兩人這是又辦了一次,倒是沒嫌他們辦的不熱鬧。
那日,曲隱和何珍約上王大夫早起去集市買菜,又讓曲十五帶著雙曲客棧的人過來幫忙,請了喇叭在村里吹了吹,找台花轎把阿淼從家裡接出來繞著村里走一圈再抬回去。曲隱雖說是小辦一場,但是到底還是沒捨得委屈阿淼,把該有的程序都走了一遍,笑著跟他說「別人都有的,自然不能虧了我家阿淼。」
幾個人晚上鬧哄哄的喝了一通,沒了曲岸在,幾個人鬧著要鬧新房,最後被曲隱用武力鎮壓了下來才算罷休。
晚上曲隱倒是沒再見到阿淼化妝,怕是他們成親那天他也看出來了曲隱不喜歡那種打扮,今天便借著蓋頭的掩飾沒有化妝。
曲隱先是提來熱水倒在盆里,用毛巾蘸濕給他擦臉,隨後再用洗腳水給他洗腳。
他坐了大半天了,沒怎麼走動,腳溫溫的,有些涼,曲隱握在手心裡搓了搓才慢慢放進洗腳盆里,問他水熱不熱涼不涼,要不要再加點涼水或者加點熱水。
古墨彎著眉眼看著她搖頭,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在外面忙活一天了,今天又比較冷,她臉都冰冰的。
「我手暖和,給你捂捂。」古墨從袖子裡伸出手貼在她的臉上,微微彎著腰低著頭捧著她的臉,心疼道:「好涼。」
曲隱笑著拉開他的手,仰頭捏了下他的臉,說道:「知道涼你還摸。」
等兩人洗好腳後,曲隱便把被子掀開,把他抱著塞進去。把之前捂著被窩的暖爐一個塞在他腳邊一個塞在他懷裡。
曲隱去倒了洗腳水關了門才進被窩,她進去一般不會先碰他,都是等自己捂熱了身子之後才去抱他,免得自己剛進來一身的寒氣凍著他。
不過每次她剛進來,他就挪著還不算太笨重的身子挪到她懷裡,隨後把暖爐塞她手裡,側著身子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懷裡給她暖著。
男子一般體寒,晚上指望他自己是捂不熱被窩的,尤其是捂不熱腳。曲隱一次偶然夜裡摸著他的腳是冰涼之後,以後便讓他把腳放在她的腿間取暖,又特意買了個新暖爐給他捂腳。
因為他懷著身孕,再加上是冬天,曲隱晚上抱著他都是老老實實的入睡,就算有什麼想法也都忍了下來,免得凍著他或者傷著肚子裡的寶寶。一想到這個曲隱就覺得這個孩子真是個不懂事的。
你看人家何珍的孩子,都是過了年才來的,等徐敏胎穩了,天氣剛好也熱了,何珍就是想做個什麼也方便安心,不像她,怕阿淼凍著怕傷著孩子,什麼都不能做,每天抱著他都是煎熬。□□來了也只能讓他用別的辦法疏解,每每都溫吞的很,根本沒辦法做的最後。
好在這種讓曲隱苦惱鬱悶的日子過得也快。眼看著過完年入春後阿淼的肚子就跟吹了氣的氣球一樣圓了起來。曲隱更是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陪在他身邊。
阿淼本來就是個迷糊大意的,現在身子這麼笨重,萬一要是再磕著碰著了,後果簡直是不敢想像。因此曲隱是時時盯著他,就連他去茅房曲隱都跟著,因為他肚子大了,小解方便的時候曲隱有時候還會幫他扶著某處,給他提褲子。每每都鬧古墨一個大紅臉,好半天羞澀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入春後插-完秧曲隱也該和何珍一起出海打漁了,這時候徐敏便會抱著何艾許來陪古墨。
三月後何艾許寶寶也半歲了,臉什麼的都長開了點,依舊是那麼乖。被徐敏抱著時就咬著手指頭好奇的看著古墨。
徐敏總是笑著開玩笑的捏著她的小肉爪摸著古墨鼓起來的肚子說:「來阿許,跟你的小夫郎打招呼。」
古墨也喜歡對著肚子說外面摸他的是他未來的妻主。有時候他肚子裡的寶寶有精神了還會踢踢腿動動手來回應何艾許小朋友。
曲隱每天回來都是先趴在他的肚子上聽聽孩子有沒有動靜,跟他說說話,基本上每次孩子都會和她互動。這個時候阿淼總是一臉認真的跟她說是他教寶寶要乖,要聽娘親的話。
兩個人從一開始不知如何為人母父,到現在的慢慢適應,學著何珍徐敏,做好母父。曲隱也慢慢的更愛這個雖然阻撓她和阿淼親熱卻擁有她和阿淼共同血脈的孩子,也滿心期待他的到來。
曲隱隔三差五的就會帶古墨去王大夫那看看,確保孩子健康他也健康。
時間過得也快,轉眼七月份。又到了最熱的時候了。
今年似乎更熱,不只是天氣,還有曲隱煎熬的心。王大夫預計阿淼就這兩天就該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