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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那段時間被網上噴滾出娛樂圈的時候, 沒有一個人站在他這邊,連新經紀人都懶得替他公關說話。
那段日子李斐根本不敢開機, 每天躲在房間裡,連出門買個日常用品都要武裝嚴實,生怕被狗仔拍到,緊接著就是一頓追問。
李斐自嘲的笑笑, 他一直想感受明星火了之後的感覺,現在他臭名遠揚,也是通過另一種方式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火」。
小助理每天陪著他, 生怕他抑鬱自殺。
夜深人靜時李斐也不是沒想過要自我了斷,可他轉念一想又不覺得不甘心, 惡人是曲煌, 他分明也是受害人, 為什麼就沒有人替他伸張正義?憑什麼初冬命就那麼好?他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龍套啊,路銘為什麼要這麼護著他?
現在李斐看著名字綁在一起共同霸占微博熱搜的兩人,算是明白了為什麼。
虧他還以為路銘跟這個圈子裡的大多數人都不一樣,她只專心於她的作品,現在……呵,一丘之貉,她也沒有多乾淨!
李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事情被眾人遺忘,這才像個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出來接戲。
不拍戲他怎麼活?吃穿住行,哪一樣不花錢?
拍攝《寵夫》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拿到任何片酬,最後解約的責任在他,路銘沒追究賠款就不錯了。
李斐名聲已經臭了,哪個正規的大劇組敢要他?
他走投無路只能幹回自己剛出道時幹的事情,去一些小劇組裡拍戲,拍一些沒營養的網劇。
李斐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摸出一根煙點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再緩緩的把煙霧吐出來。
這種吞雲吐霧的感覺能舒緩他心裡的不甘和嫉妒,尤其是知道自己本來可以一連演兩部戲順勢接下《解戰袍》的時候,李斐眼睛都恨的發紅。
他恨自己怎麼不再委曲求全點,要是沒跟曲煌鬧翻的這麼早,也不至於出現後面的事情。
他恨曲煌沒用,一個老女人連個稚嫩的男生都拿不下,真是白瞎了她睡了那麼多男人的經驗。
他還恨初冬,恨他為什麼那麼能打,為什麼那麼能裝,裝的一手白蓮花,迷了路銘的眼。
他最恨路銘,既然打算兩部戲不換演員,那為什麼不提早告訴他!
從簡入奢易,從奢反簡難。
李斐在路銘的劇組呆習慣了,已經享受起大劇組的待遇,現在來到小劇組就哪哪都看不順眼,怎麼都瞧不上,完全不是那個剛入圈時有劇組拍戲就很高興的人了。
現實折磨心境,兩個劇組對比之下,李斐是越發的嫉妒不甘,當初僅存的一點愧疚之心全被現實磨沒了,留下的只有妒恨。
「咚咚咚。」
聽見敲門聲的時候,李斐眉眼間閃過一絲厭惡,起身把菸頭按在菸灰缸里,去開門的路上抬手把自己襯衫上頭的兩顆扣子解開,把大開的領口往肩頭扯了扯,露出精緻的鎖骨,看著格外的松垮誘惑。
「寶貝兒。」李斐門剛拉開一條縫,門外的人就迫不及待的擠了進來,一把摟住李斐的腰,像個餓了好幾天突然看見肉骨頭的狗,臉埋在他脖子裡舔-舐。
李斐眉頭皺著,抬手把門關上,這賓館住宿條件一般的很,隔音效果也不好,能擋一點是一點。
對方是先前《寵夫》劇組隔壁《替身君後》劇組裡的副導演,說來也巧,李斐來面試新戲,正好碰到了她。
李斐原先根本就不認識她,連一點點的印象都沒有。他來等試戲的時候,中途去了趟洗手間,就看到她靠在門外看他。
副導演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李斐?」
李斐疑惑的回頭看她。
「不認識也很正常,我是你之前隔壁劇組裡的副導演,那時候見過你幾次,對你印象挺好的。」副導演的眼睛隔著鏡片在李斐身上打量了一下,面帶微笑的說道:「好巧,我這次還是這部戲的副導演。」
李斐瞬間明白了她是什麼意思。他垂在身側的手指握拳,緊了緊,一個深呼吸後又慢慢鬆開。
副導演在暗示他,來一炮嗎?
她很清楚李斐現在是什麼處境,也知道如今的每一個試戲機會對他來說都很重要,所以她才敢這麼不要臉到明目張胆的暗示他。
如果李斐拒絕,那麼他也就沒必要在這兒坐著等試戲了。
李斐臉上露出笑意,走過來手搭在副導演腰上,手指緩慢上移貼在她後背bra的那排扣子上,指尖曖昧的沿著束在肋骨上的鋼圈移到她胸前,抬頭看她眼睛往男廁瞥了一眼,試探性的問道:「這兒?」
副導演因為李斐的上道有些激動,手饑渴難耐的搭在他腰上,掌心下移,隔著褲子握住那兩瓣渾圓,掐了一把。
兩人在男廁的最後一個小隔間裡做了一次,期間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副導演覺得李斐技術不錯,奈何場地太小不夠他發揮,潦草結束後還有點不夠盡興。
「以後叫出來,」副導演的手還沒你李斐褲子裡拿出來,捏了一把,看到李斐吃痛的蹙眉咬唇,輕聲說道:「我喜歡聽。」
她偷偷摸摸的從男廁出來,到女廁去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仿佛剛才就只是上了個廁所。
副導演離開後,李斐面無表情的拿紙擦了半天才出去。
他剛才在冷硬的地上跪了一會兒,現在膝蓋發疼,腿有點軟,試戲的時候完全沒把自己該有的水平發揮出來,但負責面試的工作人員卻對他比了個可以的手勢,還誇張的鼓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