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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斷後,更是不曾談婚論嫁,這一雙腿帶給他的,除了災難,還有羞辱,那些嘲諷鳳還林斷子絕孫的流言從不間斷,甚至傳到了鳳涼箏的耳朵里。
身為一個男人,坐在輪椅上,失去的除了健康,還有尊嚴。
「主人,你臉紅了。」鳶兒戲謔地看著他,好奇地爬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鳳涼箏常年不見陽光,面如冠玉,如今一片粉白,鳶兒好奇又覺得新鮮,在他眼底一貫溫柔的主人,仿佛變得生動起來,她如看著一寶貝似,愛不釋手。
鳳涼箏喉嚨乾澀,微微往後退,因身體殘疾的緣故,避不開她的視線,鳶兒幾乎是懟著他的臉在看,鳳涼箏莫名地緊張。
「鳶兒……」他的聲音微顫,卻有警告。
第234章 雁回,你是狗啊
鳶兒從不怕他,鳳涼箏從小到大,一句重話都不曾於她說過。
鳳涼箏清晰地意識到,鳶兒長大了,她的五官生的極好,小巧而精緻,媚眼如絲,平時乖巧柔順,氣質看著就偏純真少女。如今滿眼戲謔,眉目氣質大變,笑容近乎於妖,又媚又軟,讓他想到話本里的狐狸精。
鳳涼箏呼吸都有些困難,卻又有點躍躍欲試。
這是他的靈。
他是她的主人,他的天地,她屬於他。
那樣強烈的占有欲就這麼占據了他的心思,令他激動,戰慄,又緊張,他想對她做什麼,都可以,他……怎麼對她,都可以。
鳳涼箏是一名風月新手,從小到大,他仿佛就少了風月這一根筋,他並無厭惡女人,卻極討厭和女人打交道。
鳳夫人和鳳門主也很恩愛,多年深情不便,在外人眼裡卻是循規蹈矩,舉止得體。
他曾心想,他和鳶兒更親密。
鳶兒和他心意相通,鳶兒隨時隨地粘著他,總是分享她的喜悅,鳶兒隨時隨地都在關注他的情緒,鳶兒和他才是最親密的關係。
什麼風月,情愛,都是浮雲。
可昨天晚上見到那一幕,推翻了他一貫的三觀。
原來,男人和女人,能親密至此。
「主人?」鳶兒試探在他眼前揮揮手,「你在想什麼?心裡亂的很。」
「沒什麼!」鳳涼箏厭惡起自己的齷齪,這是他的靈,他在想什麼?鳶兒嚴格意義上,都不算是人啊。
可鳶兒,卻是可碰觸的靈啊。
有溫度,有笑容,憑什麼,就不能是他的女人?
鳳涼箏喉結輕滾,聲音微啞,「鳶兒,坐上來。」
他抵不過心底,最青澀又最情色的渴望,那些顫抖,緊張,悸動,每一樣情緒都讓他覺得新鮮,鳳涼箏的眼底漸漸地染了一抹情慾。
鳶兒最是聽話,心安理得地坐在他懷裡,雙手勾著他的脖子。
她是真軟若無骨的妖精,喜歡粘著他,膩著他,白日裡不管鳳涼箏去哪兒,她都喜歡掛在他身上,當他最漂亮,最乖巧的掛件,偶爾還會趴在鳳涼箏懷裡睡覺,她也習慣了鳳涼箏身上的氣息。
「主人,做什麼呀?」鳶兒的眼睛清澈而純真。
鳳涼箏看著這一雙眼睛,又感覺自己真變態,這慘烈的對比,讓他有那麼一瞬間的……自我厭惡,他都是一個廢人,憑什麼擁有這麼好的鳶兒?
可憑什麼,不可以?
鳶兒除了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一想到懷裡的女子,喊另外一個人主人,心思全撲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鳳涼箏就控制不住心中嗜血的念頭。
她只能是他的!
鳳涼箏一手貼著她的脖頸,拉近了自己,鳳涼箏聞到了一股特殊的花香味,不濃烈,也不清淡,很是好聞,多年來也習慣了這一抹香,卻怎麼都調配不出來,這是她身上,特有的香。
「鳶兒……」兩人靠的那麼近,鳶兒卻一點都不緊張,只是好奇他要做什麼,鳳涼箏側著頭,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印上她的唇。
他是第一次……親吻鳶兒。
他的親吻,又輕又柔,她是他捧著手心裡的寶貝。
鳶兒,「……」
雁回醒來時,頭疼欲裂,宿醉讓他有點難受,年錦書霸占了他的驚鴻院,雁回不可能真的和她擠一張床,主臥讓給她了,這段時間都是隨著旁邊的書房裡。
雖是宿醉,他卻記得自己做過什麼,早上想起這麼活色生香的一幕,對年少的雁回而言,簡直是一大折磨。
早膳時,雁回都不敢去看年錦書的眼睛。
這太丟人了!
他還在守孝,竟做出這麼有失體統的事情來,簡直令人髮指,錦書怎麼想他?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浪蕩子?
鳳涼箏也一句話都不說,臉和耳朵都莫名地紅著,他本來就面如冠玉看著像是一個病公子,年君姚問,「涼箏,病了嗎?」
「沒有。」鳳涼箏眼觀鼻,鼻觀心,非常安靜。
雁回也躲避著年錦書的眼神。
早膳宛若修羅場似的,氣氛極其怪異,年君姚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薛嵐心大都覺得你們一個一個為何如此嬌羞?
林述安來報,「少主,九雲山的人到了。」
鳳凰城,宛平城和東林堡的人都已經在城外,就等著九雲山的人到來,不夜都就要封了,有了正事,沖淡了早膳時怪異的氣氛。
雁回親自去處理,年君姚臨走前,把年錦書喊到一旁來,「錦書,這三年在不夜都,不要再縱著雁回,我知道他剛喪母,心情不好,你們稍微克制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