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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契雅頓了頓,也跟著拍桌子站起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感覺應該是挺嚴重的事情。
靜嘉撕掉了字條,拽著秦書就往載跑,「來不及解釋了,溫大人在西門等你!」
她跑到門口又停下來懊惱地跺了跺腳,「哎呀我不能出公主殿去!」
契雅看了看她們,及時舉手道,「我可以,我送殿下過去吧。」
秦書回頭,一把拉過她,「那還等什麼呀,走!」
靜嘉抱著門望著她們的背影,「哎你們小心啊!」
秦書和契雅一路跑,遇人還得停下來安分地走。
磕磕絆絆,終於到了西門。
溫庭之正站在城角下。
契雅跑的氣喘吁吁,「殿下,你、你快去吧。」
「多謝契雅公主。」在這樣的情況下,溫庭之也不忘有禮。
契雅撐著膝蓋彎眉揮揮手,「不、不客氣。」
秦書也累的夠嗆,但來不及歇息,只一把拽過溫庭之,「別多禮了,快走快走。」
他將她拉回來,「這邊。」
繞開西門,還有更偏的一道殿門。
那裡還牽著一匹馬,溫庭之上馬朝她伸手,「上來。」
秦書將手遞給他的同時不忘感嘆,「庭之,你還會騎馬?」
她被拉上去坐在他身前,耳邊他的聲音隱含笑意,「我會的還有很多。」
他說完便策馬嘯風,秦書下意識就害怕地抱住了他持韁繩的手臂,暗慨還好是坐在前面,否則她定要被馬兒甩出去。
一路顛簸,秦書只有一個念頭,只怕屁股是要青了。
溫庭之沒走正門,也還好他聰明地繞了後門,否則即便是快一步,也要和太子殿下的馬車撞個迎面了。
秦書下了馬腳步都有些虛浮,扶著門口的樹感覺胃有些不舒服,她咳了兩聲,還沒緩過來,就被溫庭之撈了回去,「來不及吐了。」
他拉著她直繞後院,秦書平復下來帶著他就近到了書房。
「你快換身衣服,太子大概已經到了,我……」
溫庭之話音未落,秦書已經扯著腰帶將衣服衣裳解開。
他目光比身子更先偏側一步,轉過身時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她還真是不避諱,就這麼當著他的面換衣服。
溫庭之背對著她等著,緩聲囑咐道,「殿下,太子多半是來要裴大人的玉章官印,你不要違抗,給他便是。」
「好。」
秦書正應了一聲,書房門便被敲響。
「殿下?殿下回來了嗎?」
是崇一的聲音。
他壓著嗓子敲門問。
「我在。」
門外的崇一聽到動靜,鬆了口氣,「殿下,太子殿下已經在側廳等著了。」
「我馬上過去。」
秦書回完話,過了一會兒,溫庭之又聽身後她著急的悄聲喊他,「溫庭之,溫庭之!」
「嗯?」
他微微偏頭應了一聲。
秦書一隻手拆著頭上的髮飾,一邊系腰帶,忙不過來。
「你幫我一下。」
她可謂是越來越過分。
溫庭之頓了頓,問道,「你換好了嗎。」
「好了,可是我頭髮還沒弄好。」
他聽完轉身過去,看著她手忙腳亂,上前幫她,「鬆手。」
秦書鬆開手,溫庭之幫她系好腰帶,她兩隻手順利地將頭上的小宮女髮飾摘下來。隨手理了理,翻了翻一邊的桌屜,簪了支流蘇釵。
「我先過去了,你別亂跑。」
她像對待小孩子一般隨口囑咐,溫庭之好脾氣地嘆息應聲。
秦書呼吸還沒緩復下來,一段路跑過去又有些喘。她在走近側廳時停了停,深深呼吸壓住急促的呼吸。
好在沒有令太子殿下等太久,納蘭楮剛喝了兩口茶的功夫她便來了。
「皇長兄怎麼得空過來了。」
秦書淺淺淡笑著走過來,朝他行了行禮。
「許久不曾見到孤的好妹妹,頗為想念,特來看看。」
納蘭楮說這種話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自然,理直氣壯又真摯誠懇。
外人聽來,當真是無比溫馨的兄妹情。
「勞皇兄掛念。」秦書稍作落寞地垂眼輕輕嘆道,「裴大人被關押,令珩待在上卿府,也沒辦法做什麼。」
「上卿大人的事情刑部自會調查清楚,妹妹不必擔憂。」納蘭楮起身過來,語氣隱約含笑,「朝事複雜,什麼也做不了是好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書總覺得他的目光意味不明,似乎洞悉一切。
她斂了心神,抬眼坦然問道,「皇兄來府上,可是有何要事?」
「哦,上卿大人如今人在刑部受審,有許多事情被擱置下來。孤是來收上卿玉章官印,妹妹可能呈於我?」
他脾氣頗溫和地詢問,秦書頷首乖順道,「是,皇兄稍等片刻,令珩這便去將官印取來。」
她規矩退下,回到書房才舒暢地喘了口氣。
溫庭之上前問,「怎麼樣?」
「果真是來要玉章官印的。」秦書繞過書桌翻開底下的淺屜,將一個檀木盒子取出來。
她拿盒子的時候視線掃到邊上的一枚針繡玉扣,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什麼。
秦書目光只停了一瞬,便將淺屜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