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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染情,嬌軟勾媚,低低地喚他名字,裴郁卿心口仿若被折磨著揉了一下,他翻身掀開簾幔,走過去打開門。
崇一終於等到裴大人開門,眉梢微揚,「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都辦好了!」
他說著像是想起什麼,不禁道,「不過大人,那魏賢郎不知道還得罪誰了,咱們去廢他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像是斷了。腿也一瘸一拐,鼻青臉腫地像個豬頭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裴郁卿看著他,唇畔笑意薄冷,「你再笑一個我聽聽。」
「......」崇一察覺氣氛不對,頓時收聲,神情嚴肅地頷首正色,「對不起大人,屬下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需要我讓你更高興嗎?」
崇一似乎這會兒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餘光瞄了一眼裴大人凌亂的衣衫,還有胸口和脖子上粉痕唇色。
呼吸驀地滯住。
大人這靡亂的模樣......真是不堪入目!
「咳,不不、不用......」崇一磕巴地回答,不小心對上裴大人蘊著火的眸子,後背生涼。
「這麼點破事兒也敢跑過來稟報?嗯?」裴郁卿說著就踹了他一腳,崇一捂著挨踢的嬌臀,連連後退。
「想起高興的事情?」裴郁卿不解氣,順帶揍他兩拳,一邊揍一邊沉聲教訓,「我看你、最近是、骨頭癢了。」
崇一疼的哀嚎,一邊躲開連忙撒腿逃跑, 「大人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他身為盡職盡責的下屬,不過是想炫耀一下自己辦事的效率,哪裡知道屋裡的情景如此激烈。
裴郁卿回屋揮袖帶上門。
他若這會兒身中寒毒,眼下定能氣出一口血來。
秦書坐在床沿伸著脖子看,「怎麼了怎麼了?」
「沒什麼。」
裴郁卿大步走回來推倒她,欺身下去。
秦書好奇方才崇一稟報的話,偏著頭承他的吻,不依地推著他問,「噯,裴郁卿,剛才崇一說魏賢郎怎麼了?被人打了?你叫他去幹什麼了?」
裴郁卿沒空理她,可他不說,秦書更好奇, 「你到底讓崇一幹什麼去了?揍他了?我剛剛聽到他說唔......」
她追根究底問個沒完,裴郁卿抽空堵住她的嘴巴,折騰地她說不出話。
秦書漸失氣力理智,淪陷在他肆意溫情里。
雲雨酣暢,巫山顛倒。
粉黛香汗纏玉枕,霧鬢海棠胭脂淚。
檀郎弄酥融,錦被掀紅浪,此夜盡君歡。
嬌蘭幽息,她情亂動人間還被他一遍遍迫著喊『卿哥哥』。受制於人,只能忍淚咬著被巾羞恥地迎合。
渾話多孟浪。
待事了,她定要全部討回來。
第39章 濁酒意闌珊 (四) 不同流俗的紈絝。……
過了子夜本就沒幾個時辰便要天明, 秦書昏昏沉沉入睡時已然望見窗外隱隱泛白的黎明白光。
比月色稍亮,比破曉晨曦要暗。
她原本在放完煙花跨過子夜之後就已經有些困,誰知裴郁卿還要和她翻雲覆雨。
雲雨便罷, 偏生他頗會折騰人。她又困又累,幾次受不住教他停, 他都只會在耳邊說好聽話哄她,要個沒完。
秦書一度覺得自己要暈死過去。
甚至懷疑他是在把兩輩子的隱忍克制給討回去。
她最後是如何被他抱去洗乾淨又抱回來, 都記不清楚了, 只記得他放過自己後, 頃刻便沉入昏睡。
這一睡,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未睜眼便已覺陽光刺目,秦書皺眉扯著被子蒙住腦袋又睡了一會兒, 才終於躺累了,伸了伸懶腰準備起床。
她身上的寢衣應當是裴郁卿給她穿上的,秦書翻了個身,才察覺腰酸疼的厲害。
裴郁卿處理完一些事情回來時,見她醒了躺在床上哼唧。
「殿下。」他坐到床側輕拍了拍她的臉, 瞧她扶著腰, 伸手替她揉了揉,「起床用午膳了。」
秦書看見他, 滿腔怨憤。
她不知哪來的力氣, 拽過他衣領一把撲倒, 坐在他腿上拿枕頭揍他,「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衣冠禽獸!」
裴郁卿倒在床上扶著她的腰沉聲笑, 秦書撲上去掐他脖子,「我跟你拼了!」
「殿下,殿下。」
他握著她手腕, 眼尾暈著濃笑,「微臣知錯。」
「我讓你停你敢不停!」
「下不為例。」
秦書只穿著一件空蕩蕩的薄衫寢衣,凌亂不整,似遮非遮。裴郁卿想不看也難,他目光沉沉地望著她衣領下若隱若現的風光,嗓子輕啞低嘆,「不過殿下,這樣的姿勢是不是不太好。」
她把枕頭丟他臉上,攏好衣襟裹住被子,咬牙恨恨地威脅,「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秦書伸腳踹他,「你滾出去滾出去。」
裴郁卿躺在那兒沒動,側過身一隻手撐著腦袋,低眸握住她伸過來的腳踝,攏在掌心漫不經心地輕撫,「殿下昨夜還說微臣厲害,說喜歡臣那樣對殿下,怎的今天穿上衣服就翻臉了。」
秦書眼眸盈盈怒意,瞪他一眼,伸出去的腿被他抓著腳踝怎麼也收不回來。
那還不是被他逼著說的!
「那是因為你下流無恥。」
裴郁卿權當這是讚美,他起身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
「只要殿下喜歡,微臣擔什麼罪名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