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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能解決他只有一個女兒,卻許了兩個婚事的麻煩。
小說里的陳茵兮,被陸青雲完全保護在「真空」條件下,就是個單純善良沒有任何心機的小白花,她毫無防備,堂堂一名醫修,竟然給老劉頭藥倒了。
但現在,和他一起去的,還有演武堂三人。
察覺出老劉頭茶水裡下藥,李碧武當場掀了桌子。
於是當陳音希他們趕到劉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老劉頭和他老婆在地上打滾撒潑的熱鬧場景。
修行修行,修的是人之德行和天地道行,就算演武堂弟子時常下山做任務,也不過走馬觀花罷了,與人間煙火和世間百味離得很遠。
而老劉頭這種□□湖,什麼醜惡沒見過,什麼坎坷沒碰著,真要打定主意惹氣麻煩、無理取鬧,那本事也不比地痞流氓欠缺多少。
太微宗的弟子,哪兒見過這種場面?
穿著昂貴絲綢的老劉頭,就直接往劉家大門前一躺,當著鄰里街坊的面就地打起滾來。
「□□——吶!街坊鄰居都看著——啊!我老劉頭老實本分一輩子——今兒個貴客上門,就要掀了門檻挨打——呢啊!」
陳音希:嚯,這嚎的,還帶調子。
老劉頭一邊打滾一邊唱,他老婆就跪在旁邊給李銀硃和李碧武磕頭。
「求求小姐老爺們放我們小門小戶一把,我們不虧心不犯法,您要鬧,就去鬧別家!」
李家兄妹二人,活了這麼大,還第一次有人給他們磕頭。
演武堂的兩個人都傻了!
李碧武又震驚又生氣:「你,你們下藥給我們,還說不犯法?!」
沒想到他出口指責,老劉頭嚎得更響不說,還左右開弓,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是我犯賤、是我糊塗,」他狂打自己的臉,「是我下藥給我女兒,被太微宗的仙人們發現了!」
「你——」
李銀硃氣結:「給你女兒下藥就沒問題嗎?」
老劉頭的老婆伏地大哭:「這是造得什麼孽呦,管教自家女兒也能招惹到仙人呦,不如殺了我這老婆子吧,關起門來的自家家事,我家招誰找誰了!」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圍觀群眾。
老劉頭夫妻二人這麼一鬧,街頭店面、行走路人冒頭的冒頭,駐足的駐足,自覺把劉家家門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起來,指著幾位太微宗弟子的象牙色武服指指點點。
孔家二少爺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估計比劉家女兒還符合大家閨秀的條件。見到這樣的場面,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這也行?」
周良嘆了口氣:「俗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陳音希冷哼一聲:「碰到不講理的,就不能和他們講理。」
她這麼一說,周良就知道陳音希要做什麼了。
落拓書生把雙手抄進袖子裡,擺出笑眯眯的看戲模樣,甚至一擼袖子,抬起手:「陳道友,請。」
陳音希當即將右手伸到腰間,摸出靈力銃。
靈力銃銃口對準天空,她果斷扣下扳機,「嘭!」的一聲響,徹底驚了眾人。
尖叫聲、哭泣聲,還有圍觀者跑動造成的叮鈴桄榔砸碎東西的聲響交織於一處。陳音希踏著混亂的曲調走到劉家門口。
頃刻之間,有多少圍觀群眾都跑的一乾二淨。
聽到槍響的老劉頭一愣,見又是一名太微宗弟子走來,抬手捶胸頓足,嚎啕著開嗓:「哎呦我的那個命苦啊——」
陳音希靈力子彈上膛,發出「咔嚓」聲響。
老劉頭立刻閉嘴。
看吧,這可比當眾講理好使多了。
老劉頭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無非在於他不要臉,而太微宗的弟子丟不起這個人罷了。
但陳音希在乎宗門榮譽嗎?她都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了好不好。
「兩個選擇。」
她一句廢話也不多說,伸出手:「一,關上你家大門,咱把這事老老實實安安分分解決了。」
然後她又瞥了一眼四周,驀然綻開燦爛笑容。
陳音希這麼一笑,認識她的人紛紛退後半步——她每次這麼笑起來,一準沒有好事發生。
「二,」陳音希笑嘻嘻地對老劉頭說,「我把所有看到這場鬧劇的人都殺了,就沒人知道這事發生過啦。」
老劉頭打了個寒戰。
這是碰見硬茬了!
他不假思索:「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我劉家小門小戶能得到太微宗的庇佑,是我祖墳冒了青煙,諸位請、諸位請!」
說完他一溜煙爬起來,還不忘記轉身狠狠踹了自己老婆一腳。
「你這號喪呢,」老劉頭罵道,「丟人現眼的老太婆,還不快滾回去招待客人!」
在場三位姑娘不約而同捏緊了拳頭。
「外面就交給我們吧,」周良走到陳音希旁邊低聲說,「你與陳姑娘、李姑娘去看看劉家小姐的情況。」
剛好,陳音希也不想和這種又打老婆又賣女兒的垃圾說話。
要不是為了拿第二輪賽事的過關玉章,她非得把老劉頭吊起來打一頓不可。
她帶著陳茵兮、李銀硃繞過劉家大堂,走到後方的院子裡。只見劉卿卿的閨房門前,橫豎站了五六個裝備武器的幫派分子,生怕劉卿卿再逃跑。
打頭的是個青年,滿臉肅殺冷漠,倒是條亮盤順的,估計是青陽幫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