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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等到回山前再同他說清楚吧。
因此冷慕詩無比配合,「是的,我真的很喜歡你,你又俊俏,又溫柔,那話還大。」
蕭勉頓了下,意識到冷慕詩在說什麼之後,又好似回到了那個狹窄悶熱的浴桶裡面,騰地燒了起來,後脊連帶著尾椎麻了一片。
不過片刻之後,他苦笑著說:「你怎麼……怎麼……」
怎麼這麼孟浪。
不過這句話蕭勉沒有說,因為他喜歡得緊,冷慕詩對旁人從來不假辭色,對著他怎麼樣蕭勉都覺得是情愛。
因此他只說:「這麼愛惹我難受……」
「我又沒要你難受著,我不在乎元陰,什麼道侶不道侶的,我……唔。」
蕭勉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了,羞臊得連手背都透出血色。
蕭勉其實也不在乎,但他就是覺得太快了,他們才剛剛告知花掩月,他若是馬上就趁著這點時間,和冷慕詩做了什麼,實在是太不莊重了。
況且弟子們此番死傷不少,他縱使情動難以抑制,心中到底還是難過非常的,他不希望他和冷慕詩的親密,夾雜著任何悲傷的情緒。
最重要的是這裡太簡陋了,他就算不能忍到真的洞房花燭道侶結成那天才跟她行男女之事,那總也不該是這般簡陋非常的地方。
蕭勉這個人,在某些方面是十分固執的,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冷慕詩拒絕甚至當初是戲耍過後,還非要跟她好上。
他固執地計劃著和冷慕詩之間的一切,現在好多計劃都已經被打亂了,可他還是想要表現得莊重。
畢竟在他的計劃裡面,他們需要急的不是怎樣先嘗了那個最美味的果子,反倒是怎樣在漫長的仙途中延緩彼此的厭倦,以達到真的走到最後的目的。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時間去一一實行這些計劃,冷慕詩不忍心告訴他,就只好縱著他順著他。
兩個人在客棧住了一夜,這一夜誰也沒有睡好,第二天一早,結帳的時候他們還賠了店家水泡地板的錢。
冷慕詩做主,將馬匹賠了一匹給店家,而後和蕭勉乘著一匹馬趕路。
蕭勉騎馬,她就窩在蕭勉的披風裡面,靠著他的胸膛,在初冬的寒風裡面被凍紅了鼻尖,也不肯撐開屏障,滿眼興奮地和蕭勉說著十分尋常的家常話。
她不捨得,不捨得這樣的時間,總覺得要有感知,例如她不曾刻意以靈力去循環,以至於現在凍得發麻的指尖和嘴唇,這些都是她日後回想起這一切的印記。
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過。
冷慕詩和蕭勉一路上都很愉悅,尤其是冷慕詩的千依百順,幾乎讓蕭勉飄飄然起來。
她對自己也太好了吧。
可是這一路,縱使他們不曾急著趕路,也還是一直在前進。終於在又一場大雪落下時,他們終究還是走到了太初山腳下的城鎮。
蕭勉急著回去,冷慕詩卻撒嬌著提議再在這城鎮中留宿一夜。
「最後再住一夜,哥哥,好不好,」冷慕詩說,「我從商販那裡聽聞冬至快到,夜裡街上已經掛上了燈籠,商販也都不收攤呢,肯定好熱鬧。」
冷慕詩的眼神太晶亮了,眼中的哀求和嬌嗔也實在太動人,蕭勉當然只有答應,於是兩個人在城中尋了個客棧,準備最後留宿一晚。
恰巧他們住的那間客棧,也有之前在魔族遺境中受傷,邊趕路邊養傷,也才到太初山腳下的弟子們。
蕭勉夜裡去詢問查看過,回來之後就陪著冷慕詩一起逛街。
因為這鎮子緊鄰太初山,也算是個邪魔不侵穢祟不擾的好地方,又因為和太初山的五穀殿也有一些關係,因此這處城鎮尤其的富饒安逸,甚至比一些小國的國都也不差什麼。
兩個人在燈火明亮的街道上轉,看著商販們擺出的許多東西,其中甚至還有法器形狀的燈籠,顯然這手藝人是見過的,那燈籠做得十分的巧妙,亮起來真的和仙君們祭出的法器差不多。
冷慕詩好奇地提起來看,蕭勉跟在她身後也笑,「這個是天象盤,太初門也有,但多用不上,這是衍宗修士常用的東西,測算天氣。」
「哎,正是了!」老闆是個頗年輕強壯的男子,長得寬鼻厚唇,十分憨厚,「這位小仙君見多識廣,這燈點起來,就跟那年我瞧見的衍宗弟子們測算一模一樣,來一盞給仙子拿著解悶兒嘛。」
冷慕詩笑了笑,她也沒想買,就是瞧著稀奇,蕭勉卻已經掏了儲物袋,遞給了那商販一顆凡間流通的銀珠子。
「用不了這樣多,三顆銅珠子就夠了。」商販順手掏了自己寬大的袖子,將找回的銅珠子遞給蕭勉。
蕭勉接過,順手也將那燈點燃,遞給了冷慕詩。
冷慕詩笑顏如花,「謝謝哥哥。」
兩個人繼續提燈走,一小段街道走了許久,走走停停,蕭勉跟在冷慕詩的身後,看著她看一些女子首飾,卻只是看,不上手去碰,微微笑了笑。
太初宗不許弟子戴亂七八糟的珠釵環佩,為的是防止驅邪除祟之時,因自己修為不精,反倒自傷,也免得這些東西成了邪祟的載體,逃脫掉。
但哪有女孩子不喜歡這些的道理,一些不尖銳的,也儲存不住什麼靈氣的東西,倒是可以瞞著刑罰殿的弟子偷偷戴,蕭勉就總是瞧著朱蓉戴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