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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勢十分的肅穆,神情極其的嚴謹,拿出了上墳的莊嚴,差點把冷慕詩當場鞠沒了。
「這是……幹什麼?」冷慕詩後仰靠在門上,蕭勉率先直起身,收起佩劍,對著冷慕詩嚴肅道,「謝冷姑娘機智膽大,誆騙大妖,才令我等有機會尋求援救,我與兩位師兄性命多虧冷姑娘,自然要鄭重道謝。」
蕭勉說完之後,另外兩個師兄也開口:「救命之恩本不言謝,待來日你做了我們小師妹,」娃娃臉的師兄說著,拍了下身側的肅謹師兄,「我與他都會照顧你的!」
冷慕詩笑了笑,娃娃臉師兄突然說:「我總聽著你叫蕭勉蕭哥哥,卻只稱呼我和他為仙君,你是根本不知道我們叫什麼吧!」
冷慕詩確實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可以問冷天音的,但是她沒問,她違逆劇情把這兩個人救下來,這兩條活生生的命,就是冷慕詩抗爭命運成功的第一步,她必須要親自問,才顯得鄭重,才不會後悔。
但是沒想到倒是兩位師兄先發現問起,讓她好不尷尬。
「哈哈哈你那是什麼表情,我知道我和他沒有你蕭哥哥俊俏,不吸引你,算了算了,我們不計較,我叫易圖,不是不好意圖的意圖,是簡易的易,圖謀的圖。」娃娃臉,也就是易圖師兄說完後拍了拍身側嚴肅的大高個。
嚴肅師兄便也開口,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冷慕詩笑了笑:「我叫星洲,星星的星,沙洲的洲。」
冷慕詩點頭也笑了起來,乖乖叫道:「易圖師兄,星洲師兄。」
易圖笑起來,他素來性子活躍,喜歡開玩笑,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會叫我易哥哥,叫星洲星哥哥。」
冷慕詩面色有點紅了,她縱使這些天經歷了許多,卻也到底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子,咬著嘴唇憨笑,也有些羞赧地自我介紹:「我叫冷慕詩,師兄們都知道了,不過我有個小字,叫念慈,師兄們以後叫我念慈就好。」
冷慕詩到底在家的時候就胡混慣了,因此沒有女子閨名小字不輕易同人說的扭捏。
再說將來若是步入仙門,還講什麼凡禮,相比於冷慕詩這個大名,她更喜歡旁人叫她娘親取的小字,且說來她和面前這三位,也算是生死與共過了。
她羞澀一下下,就大方道:「且我不是要拜入太初門了麼,自然往後不叫哥哥,都是叫師兄了。」
「哎!對啊!念慈啊嘖!」易圖突然一拍巴掌,「你說你,你不提起來我還忘了,你膽子怎麼那麼大!璩陽長老本來是想要破格收你為徒的!」
蕭勉這時候也不由得說:「都被你搞砸了,長老之前還問我你的年歲,想來專程來看你,就是抱著收徒的念頭。」
星洲也在旁邊點頭:「是啊。」
冷慕詩卻聽傻了:「什麼意思,他沒說啊。」
「說什麼啊,」蕭勉說,「帶著威壓開口,你生扛著不跪,長老自然不好意思開口上趕著。」
冷慕詩聞言險些跳起來:「怎麼會啊!啊啊啊!」
「他說的仙門不興凡禮,我才不跪的,我哪知道他想一套做一套的啊!」
冷慕詩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意識到自己失言說了長老,正要道歉,見三位都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這才哭喪著臉說:「那我不是完了,我還能順利進宗門嗎?」
蕭勉神色有些奇怪,說:「璩陽長老性情溫良,自然不屑打壓小輩,但你問了……那樣的話,再想要拜入他的門下是不成了。」
易圖說:「對,你雖然提前入道,但初入道只顯靈根而已,很多無緣仙門的凡人也懵然入道,只是渾然不知,身體只相較旁人好一點而已,不能代表什麼。」
星洲也再度開口:「且你靈根太雜,太初門長老所修功法各不相同,但大部分要求靈根純淨,金木水火土五行單哪一個都好,多了一股也算雙靈根,勉勉強強,再多就資質落下乘,你這五行皆占,本是最雜,雖然算個特殊,但也不知哪個長老和功法合適了。」
冷慕詩還能說什麼?本是有機緣的,全賴狗屁的粉蓮色迷心竅老臘肉也不放過,害得她那麼大那麼現成一個師尊就這麼沒了!
粉蓮這會兒連個屁也不放了,估計自知理虧。
大概是冷慕詩的表情太喪了,突然不說話,又見她伸手摸自己傷疤未愈的臉,蕭勉抓著佩劍的手緊了緊,說道:「你不用擔心,待我回到宗門,會去見師尊,看看能不能讓你拜入我師尊門下。」
他這麼說,易圖和星洲也點頭:「對,對,我們都會幫你說,再者說,我們師尊不正是你家族的活祖宗麼,此次接你和你妹妹上山,也是師尊的命令,師尊定然是有安排的。」
這麼一說,確實不用太過擔憂。這個太初門的五長老,也就是她的活祖宗,既然是還關注家族事,知道家族遭遇滅門專程差弟子接了她們,總不至於是接回去讓她們在外門掃地的。
雖然可惜,但沒辦法,她冒犯了璩陽仙尊,再覥著臉要拜入人家門下就不像話,於是冷慕詩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了,謝師兄們。」
「這嘴甜的,師兄都叫上了。」易圖笑得開懷,冷慕詩也不羞臊了,和三個人又聊了一會,隨便編了點那天他們出去之後她「兇險」的遭遇,好讓他們更加地記自己的恩,這才愉快地送走了三位未來師兄。
臨走之時,易圖專程嚴肅地對冷慕詩解釋:「我和星洲沒有相愛,我們倆是純潔的男男關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