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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詩聞言笑了起來,法則聲音幽幽傳來:「你最好藏好了,等蕭勉發現你,肯定把你砍成兩半兒。」
冷慕詩還等著粉蓮反擊,她沒事就喜歡鼓搗法則和粉蓮干架,她聽熱鬧。法則最開始很冷漠的,冷慕詩一度以為他並不是人魂,但是跟在她身邊的時間久了,話也多,情緒也多起來。
冷慕詩現在覺得他或許說不定也是個被封印的人魂。
不過冷慕詩沒有等到粉蓮回嘴,頭頂的陽光就被陰影遮住了。
感覺到光線暗下來,冷慕詩睜開眼就看到蕭勉端正地站在她身邊,正低頭看她。
「你好了?」
「你沒事吧?」
兩個人同時開口,冷慕詩眯著眼睛笑,坐起來把嘴裡的草葉拿掉扔了,有些拘謹地試探蕭勉:「蕭哥哥,對不起,我昨天沒有理智了……我怎麼能那樣對你,我回想起來,記憶很混亂,但不小心傷了你我覺得快不能呼吸……」
蕭勉眉目絲毫不動,垂在身側的手指卻微微蜷縮。
冷慕詩道歉道得淚汪汪,好話說了一籮筐,蕭勉終於坐在她身邊,她這才狠狠鬆口氣。
很好,人哄回來了。
「蕭哥哥,你沒事吧?」冷慕詩湊近蕭勉,又問了一句,同時眼睛不著痕跡地划過蕭勉的胸前。
「昨天的事……你記得多少?」蕭勉有些尷尬,微微側身,避開冷慕詩的視線。
冷慕詩摸出小藥瓶,對蕭勉說:「也不多,斷斷續續的,但是知道咬了你。」
冷慕詩說:「蕭哥哥,這是我早上同師尊討來的傷藥,十分好用,我來幫你塗吧?」
蕭勉確實吃了些苦頭,今早早課磨得也疼,又羞於去芳草殿醫治,靈力只能緩解,畢竟他還不是真的大能,也還是肉體凡胎。
但傷在那等羞恥之處,他不可能對誰說,所以只能自己忍著。
本來他是因為咬的這地方過於痛苦,有些羞惱,但冷慕詩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軟話,他根本一點不生氣了。
「算了,給我,我自己上就好了。」蕭勉說,「今早也不是故意來遲,是門中計劃三月後入門弟子之間初試,測試這幾個月學到的東西和道心,所以我日後……」
冷慕詩心涼了,以為蕭勉後半句要說我日後沒有時間見你,索性用這極其正當的理由推了給她試藥的承諾。
卻聽蕭勉稍稍遲疑些說:「我日後白天很難有時間,不若約在夜裡吧,你要是害怕……」
「我不怕!」冷慕詩一把抱住蕭勉的胳膊,如同抱住了一棵堅實的大樹。
「我什麼也不怕,只怕蕭哥哥不肯見我了,」冷慕詩把小臉蛋朝著蕭勉的手臂上軟乎乎地蹭了蹭,「蕭哥哥,我以後每三日的夜裡,都在這崖邊等你。」
正午的陽光有點烈,蕭勉覺得莫名熱得厲害,他稍稍掙了下,避開冷慕詩的臉,然後矜持地說:「嗯。」
冷慕詩開心的臉像是開出了一朵花,這一朵花一直對著蕭勉,散發著幽幽的「毒氣」,毒得他五迷三道,被哄著吃了冷慕詩帶來的丹藥。
然後藥力發作的時候,把這山崖邊的草都給揪禿了。
法則兢兢業業地做一個留影石,記錄慘無人道的試藥經過,蕭勉昏過去之後冷慕詩扒了他衣服,給他前胸因為摩擦腫得老高的傷處上藥的時候,粉蓮鑽出來,在一旁「嘖嘖嘖」。
「這腫的,快和我差不多大了。 」
確實有點慘不忍睹,這牙印看樣子不專門祛除,是下不去了。
這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以後蕭勉和冷天音也不好解釋。
「你剛才好冷漠,」粉蓮化成一隻小蝴蝶,繞著冷慕詩飛來飛去,「好像你從來沒有愛過……」
冷慕詩一巴掌把她扇飛,嘟囔:「我本來就沒有愛過。」
她把蕭勉身前身後肩頭側頸的咬傷都塗好了藥,又餵他吃了恢復的傷藥,這才坐在草地邊上等著他醒過來。
太陽又逐漸偏西,她昏昏欲睡,蕭勉醒過來的時候,先是看到冷慕詩團成一團,把頭埋在他的手臂處,似乎睡著了。
而他覺得自己身前涼颼颼的,一低頭腦子就開始沸騰,他衣襟散開,晾著呢!
他連忙驚慌地起身攏住衣襟,用一種宛如一個嫁給糟老頭子的黃花大閨女,新婚夜崩潰不已地看著身邊的老傢伙,考慮要不要用簪子戳死他的眼神,看著冷慕詩。
冷慕詩似有所感,模模糊糊地坐起來,揉著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懶散,問蕭勉:「蕭哥哥傷都好些了嗎?」
蕭勉皺眉飛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
然後故意做側身的動作感受了一下,確實……好多了。
但是他實在尷尬,不知道怎麼而對冷慕詩,看著她迷糊的樣子,率先起身,趁著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跑了。
冷慕詩目的達到,把記錄好了蕭勉用藥後反應的法則拿起來揣進懷裡,去五穀殿吃飯,準備吃完了再回去。
然後她就在五穀殿碰見了冷天音,實在是無處不在的女主和劇情。
冷天音在內門顯然和劇情里而描述的一樣,混得如魚得水,身邊圍繞了一群小姐妹,里而居然還有朱蓉。
那是情敵啊傻妹妹。
冷慕詩現在對於走劇情的欲望越來越低,說真的灼魂之痛也不是不能忍,而且她感覺很詭異的是每次灼魂之痛後,都覺得身心舒暢,那感覺像是好多天沒有方便一朝解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