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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在收徒的時候,她沒有明確的表示要拜哪個長老為師,結果在其他長老表示有意願收她為徒弟之後,就莫名其妙的死盯著為師。
當時為師就覺得好笑極了,可你不知道之後,她還雙眼通紅的盯著為師,就好似是為師辜負了她一樣,那模樣真是讓人無法言語,無法形容,無法描述。」
一連用了三個無法形容,可見當時的你也道君受到了多大的震撼,安然聽著明衍道君這話,心裡卻下意識的安定了起來。
只因為她聽著明衍道君這形容,就能夠想到這是誰,即使她的理智告訴她,自己已經如同亞馬遜的蝴蝶一樣,展開了自己的蝴蝶效應。
但那是從小疼自己到大的師尊,為了給自己打磨筋骨,毫不吝嗇的下了血本的師尊,會僵硬的給自己說故事,讓自己早點睡的師尊,會彷徨的害怕自己沒有靈根,因此擔憂不已的師尊。
人的感情再深刻了之後,自然也會免不得的患得患失,安然也無法避免這一特性,剛才表面上她在練著劍法,實則心思都已經轉到別處了,只是往日裡這套劍法練的太純熟了,都已經有了肌肉記憶罷了。
不過現在看著師尊這帶著兩分崩潰的話語,安然笑了,真心實意的,沒有帶著任何的陰霾的笑了。
看著安然這模樣,明衍道君這才輕鬆地一口氣帶著兩分笑意的說道:「瑾瑜,你總算笑了,這些日子以來,你雖然表面上和以往一樣,可實則總帶著兩分憂慮,時常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師尊都不知道你究竟為什麼憂愁,但沒事,只要你高興就好了。」
聽著明衍道君這話,安然心中下意識的涌動起了一道暖流,原來自己所有的不安和彷徨,明衍道君也是看在眼裡的,所以今日他才故意地做出這樣的一番姿態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笑。
即使他發現了自己有一些隱瞞,但他都默默的包容了自己,甚至為了逗自己笑,故意的做出一副誇張的姿態。
有這樣的明衍道君做師尊,自己哪裡還需要有任何的彷徨和不安呢,安然這般想著,更是溫柔地笑了起來,堅定地點了點頭。
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之前不過是因為又到了招收弟子的時節,害怕師尊有了其他的弟子不疼愛瑾瑜了而已。
現在不會了!」
安然是真的這麼害怕的,因此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格外的真實,聽見安然這樣一個小小的煩惱,明衍道君原本因為安然有隱瞞而有兩分悵然的心情,陡然間全部都消散了。
他只覺得自己心裡滿滿脹脹的,自己所疼愛的弟子也將自己看得很重,所以自己的弟子才會患得患失,不安彷徨。
這種看重讓明衍道君有了一種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報的感覺,也讓他對於安然更加的看重的起來。
師徒二人的誤會正式的解除了他們對彼此的感情,也是更上一層樓,那種默契自然的模樣,任誰一看就知道他們感情很好。
明燈默默地帶著王景兒來到了自己的峰上,作為一位元嬰大能,他可是收了不少的弟子的,一路上,眾位弟子都會給他行禮問安。
王景兒見到了,心中原本溢滿了的失望和不甘,這才默默地消散的許多。
明燈卻沒有了最初對於王景兒來的重視,只是隨意的說道:「既然你都已經到了鍊氣期九層,顯然是有著修煉的功法的,短時間內不宜轉換功法,你就接著修煉下去吧。
至於其他的生活中的瑣事,去問你們大師兄就可以了,如果有什麼修煉的問題,也可以問你們的二師兄。
而你的功法問題,等到你進入到築基期之後再說吧。」
王景兒聽見明燈就不負責任的話,驚愕的抬起了眼,他所暢想的該有的法寶,功法都沒有了,甚至沒有一樣見面禮,就如此磕磣的準備打發了自己。
就和王景兒想的完全都不一樣,明燈卻沒有想要為她解惑的意思,直接的擺了擺手,讓她走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
王景兒對那種事實的落差給弄得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因此遲疑了兩分,一旁的弟子就已經恭恭敬敬地走了上來。
禮貌的對著她笑著說道:「師妹,隨師兄下去吧,師尊要繼續修煉了。」
修煉到了明燈道君這樣的修為更多的是在修心,而非是一天到晚的悶頭苦練了。
王景兒這般想著心中的那種不滿就更加的濃烈了起來,但明燈道君有了如今的修為,已經足夠讓他有底氣給不少人沒面子了。
即使發現了王景兒的不愉快,可那又與他何干呢,明燈道君依舊自顧自的喝著茶,眼神半分也沒有往王景兒的方向飄去,那副置若罔聞的姿態是再明顯的沒有了。
王景兒見狀只能夠忍氣吞聲的走了出去,看著王景兒的背影,明燈想起了在剛才收徒大典之上,她看著明衍道君的眼神。
說是仰慕,那也沒假,可在這其中又有了一種篤定和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就仿佛明衍道君不是那個天才弟子,更不是赫赫有名的元嬰大能,她才是。
那樣的眼神由一個小小的鍊氣期弟子做出來,實在太顯得可疑了,而在修真界可是有著奪舍重生這樣的邪法的,明燈道君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為何,但到底因為了那樣一個眼神兒,心中有了不滿和多疑。
畢竟歸根就地在修真界裡有修為就代表擁有了一切,而現在的他可以直接讓自己不愉快的人遠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