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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有另外一個人肯出現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說話時,那種所帶來的震撼和強烈的認同感還是無法消失的。
畢竟四阿哥知道富察格格有一些神異的手段,即使現在知道極有可能是因為那玉鐲的關係,可說到底那先入為主的印象是不容易消失的。
因此,對於來關押富察格格的侍衛,他一直都是重中之重的訓誡著,就唯恐他們哪個受了迷惑,將富察格格放出去的時候。
直到這麼長時間的關押,再加上日復一日的餵食著她,讓她吃不好的藥,而她也必須要吃下去,甚至因此臥病在床的時候,心中的那種警惕之情和強烈的不安感,才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經過了一系列的試探,再次站在富察格格面前的四阿哥有了巨大的變化,從前的四阿哥更多的是一種深沉感覺就仿佛深海一樣,讓人畏懼卻又不敢深究。
而現在踏上了修真之旅的四阿哥,則更加的眉目疏朗一些,表情溫和了許多的他,看著不像以往那樣帶著一股陰沉勁。
但卻比之以往更讓人畏懼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他看著顯得格外不凡。
四阿哥走進來之後,看著縮在木板床上的富察格格,對方已經沒有了往日裡的那種明麗,頭髮亂糟糟的,神色萎靡的睡在那裡,看著就像一個小可憐的狗。
一旁的蘇培盛趕緊的抬了一個椅子進來,讓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極為溫和地問道:「之前你敢那樣明目張胆的到年側福晉的院子去,顯然是有所倚杖的,而且還意有所指地指出去治水災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你是如何知道水患會讓四阿哥生病的。」
這次四阿哥哥去,因為自己的好體格,當然沒事,可是同行不少人都生了大病,要是以往他那具消瘦的身材絕對會受不了的。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他有一份好體格,所以在當地的時候是真的親力親為到了極致,不辭辛勞的四處觀察著,那以身作則的模樣令其他官員們看了都忍不住自嘆不如。
一個小小的格格,如果偶然間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只會說是她關心四阿哥的身體,可由這麼一個異端意有所指地說出這樣的話。
那時的她神色之中充滿了篤定,如此一切都顯得非比尋常的起來。
四阿哥說完之後,不急不緩地轉在手中的佛珠,沒有過多的威脅,也沒有過多的利誘,只有一片安靜,而這安靜來是富察格格之前最熟悉的東西了。
侍衛們小心謹慎地守著她,卻從不和她有任何說話的意思,給她送飯的時候都是快速而又小心的,就仿佛她是什麼一粘就會讓人痛苦的病毒一般。
至於其他的人,壓根兒就不能進入到這個包圍圈中,她已經許久許久都沒有和人說話了。
之前的得志意滿以及驕傲在這樣日復一日的沒有人和她說話的無窮無盡的安靜之中漸漸地消弭。
也讓她本人的精神緊繃到了一個狀態,比起這種日復一日的安靜,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感覺,富察格格寧願四爺百般的利誘她,甚至責罵她都可以。
至少別留她一個人,富察格格狼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如同動物一樣往外攀爬了兩步,坐在床沿邊。
一雙眼睛充滿執拗地看著四爺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我沒有將鐲子的秘密告訴給你,可是每一個人都有著每一個人想要自保的心意。
現在你應當知道那個秘密非常重大了,我只是想要自保,沒有想要傷害任何人,這難道也不對嗎?」
看著說的如此可憐兮兮的富察格格,四阿哥嘲諷的笑了笑。
極為鄙夷的說道:「這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記得你在家中時,有因為一個庶妹與你作對。
後來對方卻莫名其妙的臉上出了疹子,毀容了,後來被你的額娘草草的嫁給了一個外地的大商人,明明是官宦之女,卻偏偏因為容貌不佳而被嫁給了一個商人。
她的一生難道就幸福安康了嗎?你的一個庶弟一向對你敬而遠之,總覺得你有什麼不對。
而原本沉穩有度又勤奮好學的庶弟,卻突然間發現,和他阿瑪最寵愛的一個寵妾躺在了一處,為此惹得你阿瑪大怒。
直接掐死了那個妾侍,也狠狠地打了你庶弟一頓板子,在此事之後你庶弟的腿就瘸了。
腿都斷了的他就不能夠以科舉入仕啦,如今混沌度日,看你兄長的臉色行事。
這一切難道都與你無關,所有和你不對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出現了許多的問題,因此一連串的引起了她們生命之中的悲哀。
你難道以為本王就真的什麼都查不出來,可以任由你在這裡肆無忌憚的胡咧咧嗎?」
其實不富察格格早就已經不記得那個庶妹和庶弟了,依稀記得就是因為剛穿越過來的時候,看著自己的額娘因為對方額娘的受寵因此而流淚不已。
而且即使自己是個穿越女,還是個獨一無二的修真者,可依舊比不過那個土生土長的土著格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她都學的比自己好。
那一張臉都清麗動人更是出彩,而且心性半點都不浮躁,相反,為了往上爬,她極為狠的下心,從未有過任何的懈怠。
第55章 清穿文女主
作為穿越女又成為修真者, 這無疑是讓富察格格非常驕傲的,也因此,她心中是掩藏著一種優越感的, 可這種優越感在面對她庶妹的時候顯得那樣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