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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做了個溜走的手勢。
這個舉動正合伊迪絲的心意,他們偷偷站起來,貓著腰從餐廳離開,尤利爾走在前面,手自然而然地牽著她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在阿莉西亞發現前,兩個人偷偷溜走了。
伊迪絲對紐約也不太熟悉,尤利爾更不熟悉,兩人在街上胡亂走著,隨便走進一間氛圍輕鬆的小酒吧,他們在角落坐下,伊迪絲的手機不斷發出響聲,上面閃爍著阿莉西亞的名字,她一定是發現他們跑了而大發雷霆,但是讓她當電燈泡,還是算了。
今晚她一定會把房間讓出來,讓這對情侶以解相思苦。
按掉電話的伊迪絲抬頭就看到尤利爾帶著笑意的碧眸,她裝作不在意地問道:「你在看什麼?」
「因為你太美了,我不自覺就看呆了。」尤利爾真情實意地說道。她沒有化妝,金髮蓬鬆,打扮入時,身上充滿了自信,看在他眼裡卻是那麼吸引人,一如他第一次見她時,她氣勢洶洶地走向他,那是他見過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出場方式。
他說完這句,又換上小心翼翼的眼神,「我能來找你嗎?你是不是生氣了。」
現在才裝模作樣,伊迪絲沒好氣地說道:「尤利爾,別擺出這副可憐的模樣,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是單身才過來找我的。」
「說真的,我很高興,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高興的不得了。」他毫不掩飾喜悅之情,那雙碧綠色的眼眸深情款款地看向她。
伊迪絲沒有接他的話,好在他也不介意,服務生端上兩杯飲料,既然她不想主動提起分手的事情,尤利爾換了個話題,「伊迪絲,今天你做了些什麼?」
「上午我去品牌試衣,下午去了一個內衣品牌試鏡,他們準備讓我穿上1000萬美元的內衣走秀。」
聽到這話,尤利爾的表情變得若有所思,察覺到伊迪絲的視線,他疑惑地問道:「原諒我,伊迪絲,我只是在納悶1000萬美元的內衣該是什麼樣的,這比得上一個好球員一年的年薪,以及……」他頓了下,在她耳邊低語道:「我正在想像你穿內衣的模樣。」
他調情的手段依舊是那麼高,伊迪絲忿忿地瞥了他一眼,臉上莫名有點發燙,然後她很不解風情地回他,「等走秀的時候我會通知你觀看。」
「這種時候的標準答案,難道不是待會你就會讓我看到嗎。」尤利爾半是委屈半是無辜地說道。
「……」伊迪絲不再受到他的情緒引導,她微笑著拒絕道:「很遺憾,今晚不行。」
尤利爾輕聲在她耳邊呢喃,「今晚不行,那麼明晚?明晚不行,總有一晚我會讓你同意。」
伊迪絲猛地轉過頭,撞進他深情的雙眸之中,她突然間語塞,她摘下了虛偽的面具,真情實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他伸出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唇,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已經三次了,伊迪絲,你拒絕過我三次,我不想有第四次。」
伊迪絲望著他的眼睛,躲開他的手指,對他說道:「我只是想說,我還沒準備好,你也不要問我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如果感情的事情能理清,像電腦一樣一鍵delete,那麼我也不用那麼苦惱了。」
「當然,我明白。」尤利爾決定用他的行動一點點敲開她的心房。
伊迪絲望著他,轉頭喝著酒,「聊了我的事情,要不聊聊你的,關於你在洛杉磯訓練這件事,這是真的嗎?」
「這當然是真的。」
兩人喝著酒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伊迪絲能感覺到他們的氣氛正在變好,她喝的也有點飄,望著燈光下酒杯中的酒,她突然間插了一句話,「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他是個自尊心很強的男孩,連分手的時候,他也在乎是誰甩了誰,他對我說了三個我恨你,我不知道他在恨什麼,我只是不想要一事無成……」
她主動提起了之前的事情,尤利爾認真傾聽著。
「我發現了,我和他都是一樣的不安,當他取得成績的時候,我開始害怕,而我有所成績時,卻讓他不安,我們都沒辦法消除對方的不安。」
「也許你說的對,相愛是需要些運氣……」
尤利爾想起那個男孩,佩雷斯也才18歲,在這個年紀想要一輛拉風的跑車,未來對於他還沒有任何概念,誰會在18歲時想那麼遙遠的事情,18歲的時候只有眼前,而伊迪絲已經有了清晰的規劃,她比他18歲時還成熟。
尤利爾18歲的時候剛進入尤文圖斯一線隊,得在巨星雲集的一線隊取得屬於他的位置,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他做到了。
尤利爾輕輕摟過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聽著伊迪絲哭出了聲,他撫摸著她的金髮,在心裡想到,感謝那個小子乾淨利落地甩了她。
伊迪絲一直埋在他的懷裡,直到她覺得這個動作有點奇怪,伸出手臂擁抱了下他,想將這個曖昧的場景化解掉,變成朋友間的鼓勵,但她抱著他,心裡卻平靜下來。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擁抱著,沒有其他過分親密的舉動。不可否認,這個擁抱讓伊迪絲好受了些。
她放開他,抬起頭問道:「我是說,如果,是如果。」
「如果什麼?」尤利爾盯著她的淺藍眼睛問道。
「如果我們……那等在你公寓樓停車場裡的義大利姑娘們怎麼辦?」為了一睹球星的風采,很多姑娘都守候在他們公寓樓下,守在他們出沒的各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