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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有鮮血濺落在草蓆上。
第17章 她還能一如既往的待他嗎……
天將明,豫王就睜眼了,總覺著心裡不舒坦,也不知怎麼回事,想來是昨晚上的事讓人挫敗,在太子面前,他從未有哪次像昨晚那般無力。
不過昨晚涉及到虞姝和皇貴妃。
說來說去,還是喬磊蠢,居然惹上了虞家。
虞家的人極其護短誰人不知,虧得還是在燕京混的,連虞姝都不認識,蠢的要死。
當初怎就瞎了眼覺著是可造之材呢?柳家還想和喬家結姻親,這下都毀了!
昨晚夜深,他一個成年皇子也不好留在貴妃宮裡,打算一早入宮和母妃商議一下這事。
才洗漱完打算用早膳,下邊的人來稟報,臉色都白了,「王爺,大事不好了!」
豫王手上的銀著拿起又放下,「發生何事了如此慌張。」連用個膳也不安生。
「王爺,金吾衛傳來消息,喬世子昨夜被人加害,右手從手肘處被人切斷,舌頭也沒了,血流了一地,快天明時才被人發覺,現如今還在搶救,不知能否救活。」下人說這話的時候腿都在打顫,這也太兇殘了,據說那血把草蓆都染紅了。
豫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難看,「怎會這樣?可查出來是何人所為?」
「不曾,現在全城戒嚴,可無絲毫頭緒,有人傳言是上次咱們府內出現的那個殺人魔頭。」整個豫王府的人都害怕極了,感覺自己的腦袋懸在別人的刀尖上。
豫王攥緊了拳頭,「閉嘴,上次的事不是已經查清,那是他欠下賭債,這才惹上殺身之禍,和豫王府並無關係!」
其實那事並未查清,哪怕刑部插手,還是沒有半點頭緒,可為了安定人心 ,他不得不那樣對外告知,免得讓旁人看笑話。
如今、如今那個人又出現了嗎?還是一樣狠辣的手段,光是想想便讓人作嘔。
「準備馬車,本王要入宮。」這下早膳也無心用了,只想馬上入宮打聽情況。
到了長禧宮,貴妃也是焦急的等著,昨夜就不曾睡好,昨晚聖上是半分面子也不曾給她,心情哪能好,結果這一大早的,又聽聞了那樣的事,險些把昨晚的晚膳都嘔出來。
「母妃,身子不好嗎,怎的臉色這樣差?」豫王扶著柳貴妃。
「瑞兒,」柳貴妃掃了一眼殿內,「你們都退下。」
眾人退出殿內,柳貴妃才拉著豫王坐下,「兒啊,你可聽聞喬磊之事?」
「兒臣正是知曉了此事才急忙入宮,母妃可曾聽聞什麼?」
柳貴妃搖了搖頭,「本宮聽說聖上已經知曉,下令刑部徹查,金吾衛可是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當值的,這燕京竟有如此身手之人嗎?」
「兒臣也無頭緒,待會去找趙寅問詢一番,母妃莫要憂心,皇宮護衛乃是最好的,無人能闖入皇宮。」
「母妃這心裡著實放不下,聽說這次的行兇手法與豫王府下人極像,本宮是憂心你啊。」柳貴妃可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著他成為儲君,成為天子呢,可不能出半分岔子。
「母妃且寬心,兒臣已加強了王府防護,這次鬧的這般大,父皇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瑞兒,這兩次都是與你作對,你覺得這事是誰所為?」柳貴妃如何能不憂心啊,光是想想那般慘烈便覺得噁心,若是親眼見到,怕是得去掉半條命。
「母妃,這事不是寧王便是平王所為,您也曉得,他們一樣對儲君之位勢在必得,且父皇又不曾明確說過要立兒臣為儲君,這事還有的爭呢。」
「寧王不在燕京,想來會是平王所為。」
「不一定,他們兩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這事兒臣會好好查探。」
「那就好,往後出門,可得多帶些人,再有昨日之事,長宣郡主為何這般偏袒太子?可是你得罪了她?」
柳貴妃一早便打算讓豫王求娶虞姝,虞家的地位,可不比皇室宗親差,一旦能求娶到虞姝,豫王的太子之位就穩了。
「兒臣也不知,可兒臣看郡主未必願意親近咱們,她自從回京,日日去太子府拜訪,和太子甚是親密。」豫王自認為初次相見,對虞姝就頗為優待,從未怠慢,可虞姝偏偏喜歡親近太子,他也十分無奈 。
「這事還得仔細些,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得罪了郡主,你待會出宮送上賀禮賠罪 ,為了日後大業,暫時忍耐無妨。」
等得到了帝位,今日的屈辱便都可報了。
「是,兒臣知曉。」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是婢女也琴,「娘娘,聖上方才賞賜了太子,說是護郡主有功,也解了太子的禁足。」
柳貴妃眸子暗了暗,又變得陰狠,「瑞兒你瞧,在聖上心中,郡主的地位有多高,你切不可大意,失了郡主的心。」
「是,兒臣明白。」
*
皇宮裡,京城中都因殺人魔頭鬧的沸沸揚揚,唯獨虞府安靜的很,今日又是大晴天,虞姝蹲在虞府的梅花園裡指揮著人採摘梅花。
「郡主可從未釀過梅花酒,真的能成嗎?」一大早郡主心血來潮說要採摘梅花釀酒,嶺南冬日甚短,並不下雪,也無梅花,也不知郡主哪學來的。
「我從書上瞧見的法子,今日釀下,待到除夕便可一起飲酒了。」虞姝想著爹爹娘親兄長都不在京,若是能親手釀一壺酒送給爹爹兄長,他們一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