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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霄承一定是故意告訴你我傳他同學的壞話,他就是不想讓你接近我,想控制你罷了,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做過分的事,信不信由你。」
李叢雯回到座位上,瞪了一眼搶她座位的袁霄承,扭頭問:「這小子幹什麼呢?倆眼珠子轉來轉去,一看就沒憋好主意。」
當然,她把聲音放的很低,免得被人聽到。
段思容回過神,搖頭:「沒什麼,小孩子脾氣吧。」
李叢雯嗤笑:「妹妹,他才不是小孩子脾氣。」
這事實她們都清楚,只是不想戳穿。
話劇演完,三人一起回家,從劇情的絕望中脫身,李叢雯感慨萬千,挽著段思容胳膊不想撒手。
「姐妹,你說要什麼男人呢?咱們倆過日子得了,你覺得呢?」
傅振謙那小子直到她的心思之後一直躲著不想見她,直奔學校泡在圖書館不出來,倆人希望渺茫,李叢雯不想放棄又被他這舉動傷的難受。
段思容表示贊同:「不過有個前提,你得學會做飯和刷碗,不然咱倆可能因為這件事打架。」
李叢雯也清醒了:「不行,我學不會。」
她們倆都不擅長家務事,再好的感情也會因為瑣事消磨吧?捨不得。
打打鬧鬧到家附近分開,李叢雯小聲問:「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謝竟軒這小子一直跟著,但是一句話都沒說,看著怪讓人彆扭的,儘管只剩下一小段路,李叢雯也有點擔心。
段思容捏捏她的臉:「你睡在我家?」
「不行,我媽不讓。」
那只能各回各家。
段思容和謝竟軒一前一後進院,平平安安,這弟弟保持在她背後三米的地方不遠不近,她懶得回頭,想去小賣店打個電話,結果發現人沒開門營業,只好回家。
離家還有一百米的時候,謝竟軒忍不住跟上去。
「段思容,你真是太狠心了,你就相信袁霄承是好的對吧?我告訴你他一點也不無辜,他背後使手段顯得自己很無辜而已,其實便宜都是他占了,這人心機很深,根本不是表面上老古板不計較的樣子!你要是信了他,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段思容慢悠悠:「是麼?」
如果謝竟軒晚生幾十年,一定會知道他要表達的只用三個字就可以形容,白蓮花。
袁霄承是白蓮花?
段思容腦補了一下他柔弱的形象,發現根本想不出。
不過,「你說袁霄承占便宜,他占到什麼了?」
是親媽和他根本不像一家人般相處,還是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處處和他搶東西敗壞他名聲?
謝竟軒對著她嘲諷的笑容,一時啞口無言,捏緊拳頭:「思容,你是被他說服了才會向著他。」
所以,她被洗腦了?
段思容聳聳肩:「弟弟,洗洗睡吧。」
她不是玩具,可以繼續成為謝竟軒爭搶的籌碼,而且這弟弟,還沒遇到真正喜歡的人,幹什麼一副被辜負的模樣?他未來的心上人即將遇到麻煩,難道不該去拯救人家嗎?
謝竟軒看她施施然離開,沒有丁點兒留戀,拳頭捏得更緊,滿心不甘。
憑什麼?他從沒有真正從袁霄承手中搶走過什麼,那些與生俱來的羈絆他爭不過,一個外來的段思容為什麼也偏向袁霄承?
他不甘心。
……
段家
「媽,我回來了。」
段思容回家推開門竟然發現門未從裡面鎖上,進門才發現客廳空無一人,她剛放下提包,就聽到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是陶梅玉從房間走出來。
「爸媽呢?」
陶梅玉聲音有點啞:「還沒回來。」
「咦?他們去哪兒了?」
「今天是李爺爺的生日,他們一起去了,羅姨到點下班走了。」
段思容想起來,李爺爺是段合安的老上司,她還聽過老爸說他老人家就快八十大壽,便沒再糾結這件事,打算去洗漱睡覺。
但陶梅玉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目光晦暗不明。
「怎麼了,嫂子?」
在段思齊結婚前段思容曾經想過家裡多個人會不會不習慣,會設想和新嫂子間會不會有矛盾,到底不如從前自在。
從陶梅玉進門到現在,她們倆很少單獨相處,就算家裡只有她們兩個,段思容多數窩在自己房間忙活,陶梅玉不會來惹她,但現下陶梅玉站在那兒,想忽略都難。
尤其,還有昨天發生的設計署名事件。
她忽然明白:「你知道報紙上是怎麼回事了?」
陶梅玉抿緊唇:「思容,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
她這話問的沒頭沒尾,但段思容又心知肚明,兩人積怨已深,陶梅玉也在替前世的她自己發問。
可惜,即便段思容一清二楚也不覺得愧疚。
她笑盈盈道:「嫂子怎麼這麼問?難道你調查出來香人服飾的事和我有關?」
「對了,嫂子說話前先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情緒激動總歸對胎兒不好,你可得掂量一下孰輕孰重,現在家裡只有我們兩個,如果你和孩子出了什麼毛病,我可不負責。「
她眉宇里藏著鋒芒和傲氣。
陶梅玉深吸氣:「我今天去了公司。」
開始趙琪香並沒有出現,她一趟一趟的去找,趙琪香不可能一直避而不見,但見了面,趙琪香又好似對這件事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