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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一點。」
「嗯?」
袁霄承兩手握著她的肩,微微傾身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而後看向那小年輕,小年輕撓撓頭,匆忙混入人群中。
「去玩吧。」
段思容揚起下巴:「唔,你不怕我那什麼?」
袁霄承眯了眯眼睛:「我在這裡等你,你要是敢跑,我就把溜冰場拆了。」
哇哦。
段思容勾勾手指,等他聽話的靠近,在他唇上留下又吻又咬的一下。
「彼此彼此。」
袁霄承微怔,下唇鈍痛明顯,但這讓他格外愉悅。
直到段思容肚子咕咕叫,才意猶未盡的離開溜冰場,謝安安和朋友站在角落裡盯著兩人的背影。
「安安,那不是你朋友嗎?」
「她才不是我朋友。」
……
白天上班晚上約會的感覺挺好,段思容回到家裡都在哼歌,洗完澡出來,見舒卉雲和段思毓都不錯眼的盯著她,還以為衣服有什麼不妥當,低頭一看,明明很正常嘛。
「怎麼了,媽咪?」
舒卉雲不由說:「我看你到時候在軍校附近工作挺好的。」
兩人正年輕,分開多不好。
段思毓也贊同,她這段和傅振恆分居兩地,感觸最深。
「現在還早呢。」
「早點打算唄,不過啊,你們倆就快結婚了,還天天呆在一起呢,也不怕別人說你們?」
段思容無辜的問:「媽,你是不是想讓我暗示袁霄承不要來咱們家來的那麼勤快。」
舒卉雲輕咳:「我可沒這麼說,這不是為你們著想麼?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領證,商量好了麼?」
要是他們肯去領證,舒卉雲現在就能翻出來戶口本。
「選個好日子。」
「七夕去?」
「一年才見一次的日子,不要了吧。」
「八月十五?」
「太晚了。」
舒卉雲憤憤的拍了她一巴掌:「行,我不給你操心了,你們倆願意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你這個磨人精以後有人管了。」
段思毓比舒卉雲敏銳一些,更能設身處地的為段思容考慮。
「是不是擔心小袁媽媽?奶奶那天說的嚴重了點,謝伯母應該不會和她一個想法。」
即將新婚的小情侶親密一點怎麼了,正常長輩應該盼著他們感情好才是,就算是舒卉雲也沒懷疑過段思齊和陶梅玉的感情。
「不因為這個啦。」
段思容是不想段思毓擔心,她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自那晚醉酒迷迷糊糊和謝薔菲打過招呼之後,她還沒見過謝薔菲,要是領了證,那就是鐵板釘釘的夫妻關係,萬一準婆婆暴雷呢?
雖然相信袁霄承的能力,但她還是一拖再拖。
母女三個剛說完,段思齊陪著陶梅玉散步回來,打從準備搬家事宜,舒卉雲對陶梅玉更加冷淡,不是言語行動上的,是只當家裡沒了這個人。
陶梅玉臉色不大好,又不知道和她們說些什麼,從那天之後她就沒見過婁蒙蒙,就算解釋也是那些話,她摸摸肚子,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思齊,梅玉是不是該做檢查了,你走之前再陪她去一趟吧?」
「知道了,姐。」
段思毓不再多說,她不是對陶梅玉心軟,而是怕因為這變故,孩子出什麼差錯。
第二天,段思容如常去上班,單位排了一場新話劇孔雀東南飛,演出服裝都是出自她手,單位發了福利票,可以帶家屬觀看,她打算選一個輕鬆點的約會方式,到點和袁霄承看話劇。
結果下班就看到袁霄承在話劇團門口站著。
「你來這麼早?」
「剛好忙完了。」
新房要擺家電了,都是袁霄承負責和工人對接調試。
「我想去看看!」
袁霄承怎會不答應,安裝新電器的線路都是預留好的,走線和插座井井有條,一點都不凌亂,段思容覺得強迫症得到了拯救。
「交給你果然值得信賴。」
「那邊也這麼做?」
段思容挑眉:「你是多想我跟你去學校,每天都掛在嘴邊?」
袁霄承雙手搭在她肩上,重量沉甸甸的,話也是。
「我都結婚了,再過單身的日子豈不是很慘,必須得積極努力——」
她接話:「把我騙過去。」
袁霄承重重點頭,湊近吻了吻她的唇。
「晚上想吃什麼?」
段思容想了想:「我們去謝奶奶家蹭飯吧?」
他就這段在家,去陪陪老人也是應該的。
袁霄承的目光又柔軟了兩分:「好。」
從新房到大院步行走過去,段思容順便往街道另一個方向看了看,他們新房和段思齊新家恰好在大院的兩個方向。
這樣也好,省得抬頭不見低頭見。
一路走到大院,遇到一兩個熟人,都是大娘嬸子輩兒的,看他們的笑容曖昧又好奇,與往常不一樣。
段思容有些奇怪,又不是第一次見,這什麼意思?
還未路過段家樓下,他們先聽到有人喊了什麼,聲音還有些熟悉,二人對視一眼,飛快向前跑去。
段家樓下,謝竟軒抱著一臉痛色的陶梅玉朝樓上喊,段思齊急急忙忙下來,後面跟著羅姨和段思毓,都是驚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