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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讓奶奶和你說話。」
段思容藉口要去外面買點吃的,和舒卉雲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段老太太回過神才發現段思容早走了,與她生疏的不是一點點,她心裡還沒別過氣,這丫頭倒是賭氣呢,也故意當做沒這個人。
不過段思容沒有扯謊,她是真的買了一點青菜回新房開火煮粥,結果很不幸,粥糊底了,一股子怪味根本無法入口。
「讓他吃這個,說不定能氣醒?」
段思容自言自語之後,果斷選擇招李叢雯出來吃飯。
李叢雯和傅振謙這段是隨叫隨到,就怕她一個人孤單不好受,吃飯也都避開燒烤店喝酒,正經小飯館全是家常菜。
不過,吃飯時一臉的嫉惡如仇,仿佛遲到了水煮魚里的花椒。
「誰惹你了?傅謙謙?」
「不是,我現在特想奔到玉州見一見姜天明,把他給暴揍一頓,我說容容你也別忍著,想罵就狠狠罵他一頓,到時候憋出來毛病,你家那位要心疼的。」
說這人心眼是蜂窩煤都便宜了他,簡直就是沾了粑粑的蜂窩煤,又壞又臭。
段思容失笑:「我沒有憋著,也不是很好奇這個人,真衝到玉州反而讓他看笑話,他會覺得計謀得逞,不能滿足他。」
其實玉州警方也有消息傳來,姜天明要求見她,說見了她才會說出更多的實情和秘密,自己能猜到的事情,幹嘛要問一個瘋子?
李叢雯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
李叢雯覺得段思容不會在這件事上騙她,加上段思容從小就有主意,不會輕易被打倒,她也放下心。
段思容卻沒輕易放過她,興味十足的問:「你和鄭啟明見面了沒?怎麼樣?」
「這個嘛……怎麼說呢,咳,再說。」
「喔,有戲。」
「哎呀,你不要戲弄我啦,我交代,我們倆見過一面,吃過兩次飯,現在還行。」
反正很感興趣就是了。
段思容忽然有個預感:「我怎麼覺得你們倆婚禮有可能走在我們前面呢?」
李叢雯堅決認為不可能,為此甚至和段思容打了個賭,賭金就是婚禮紅包,如果她早結婚,段思容可以吃頓大餐,拿伴娘紅包。
飯後,段思容回了家,老太太也走了,是在看完段朗才滿意的離開。
舒卉雲有些意外的說:「我還以為郎朗他媽會經常抱著他去見老太太,結果居然沒有,可真是……」
陶梅玉先前和老太太關係不要太好,現在更應該借孩子和老人打好關係啊。
段思容明白,陶梅玉這是在避嫌,不過她沒挑破,回了小臥室躺下,了無睡意,倒不是糾結陶梅玉,而是在想袁霄承,和劉玲玲說的那番話。
陶梅玉認為袁霄承提及葬禮是為了引起她和段家之間的芥蒂,那時,她確實因為不公正待遇對段思齊觀感不佳,而隨之,姜天明提及他家裡的葬禮,說起親人不應該在意這些,故意挑起矛盾云云。
那時,段思容並不在意,袁霄承不會借這件事挑起矛盾,可現在看來,姜天明和陶梅玉都認為袁霄承有異常之處,認真回想起來,先前姜天明和謝竟軒也會說袁霄承在用一些事給她洗腦,袁霄承在得知劉玲玲的不對勁後也能很快想到關鍵點,他在昏迷前堅持認為是他的關係。
是認為死的應該是他嗎?
陶梅玉和姜天明或許都知道袁霄承同他們記憶里的人行為有異,但段思容從未思考過袁霄承和原文裡描述的那個人的不同,從小到大的經歷不同,很可能改變一個人,她從未懷疑過袁霄承別有用心。
只是想不明白,如果袁霄承是知道什麼事的,他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呢?
段思容不去見姜天明是因為不想從別人嘴裡聽一些莫名其妙的猜測,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心裡沒有被欺瞞的氣惱,可能是打從心底里不相信這些,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她自己也有很多秘密。
最重要的是袁霄承從未做過傷害她的事,段思容很信任他的人品,不僅僅是他飛奔過來救了她。
段思容拋開這件事不想,後天袁霄承就要從重症監護室里出來了,她想再去醫院看看。
不過沒想到,謝安安也在醫院,身邊還站著一個苗條美女,是之前見過的苗凝霜,俏麗的美人看向重症監護室的牌子時充滿不易察覺的哀怨。
謝安安先前口出狂言,到處說段思容的身世已經被家裡狠狠教訓過,現在對上段思容難免有怨氣,又不敢真的惹到她,於是眼珠一轉,興致勃勃的介紹苗凝霜。
「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好的,我哥竟然願意為了你去撞車。」
段思容冷冷道:「你要是能把他喊醒問出來答案,我想你爺爺奶奶都會給你獎賞。」
她從來都知道哪裡是謝安安的死穴,要是讓爺奶知道她出言不遜,肯定又跑不掉一番說教。
「我才不和你吵架。」
段思容眼皮都懶得抬,到底是誰和誰在吵架。
苗凝霜見此柔柔道:「段小姐,你不要在意,我只是來探望一個朋友,其實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要誤會,說起來,咱們以後還能常常見面,上次我見到霄承哥他到我家附近看房子,就在我們家樓下,到時候我們還能做朋友呢,不過,這或許要等到霄承哥他醒來之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