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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薔菲神色怪異:「他們還一起出去玩了?」
「對啊。」
袁霄承在晚飯前回到謝家,進門就看到謝薔菲坐在沙發上,笑容洋溢,看似心情很好,他沖長輩示意,喊了一聲外婆,平靜地從謝薔菲面前走過。
「站住!」
謝薔菲猛地站起來:「我就在你面前,你居然一聲招呼不和我打?我兒子真是長本事了!」
袁霄承頓住腳步,也不顧謝外婆擔憂的目光,看著謝薔菲的目光宛如一灘死水。
「您有事可以直接說。」
謝薔菲很快察覺出異常,卻未表露出來,冷笑著說:「我說你長本事了,為了不讓我出現在段家的酒宴上,你居然把袁葉林請來拖住我,你這麼怕我砸場子?」
謝外婆沖小阿姨揮揮手,提前讓她下班走人。
「霄承,怎麼回事?」
袁霄承無波無瀾的笑笑:「外婆,沒事,我爸找我媽談一下有關我和容容婚禮的安排。」
「是麼?怪不得他沒去。」
謝外婆剛鬆口氣,又聽到謝薔菲反問:「你們還要結婚?段思容不過是段家養女,值得你娶嗎?」
「阿菲!」
這事兒段家秘而不宣,他們怎麼能隨意講出來?
袁霄承絲毫不驚訝:「外婆,在我媽的作用下,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您不用著急,婚禮有沒有都沒關係,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
他拿了落在客房的鑰匙,又轉身往外走。
路過謝薔菲看到她不甘不願的模樣,他仍是溫和:「您可以找其他能夠威脅我的事,儘管放馬過來。」
話平淡的很,卻有如利箭穿心。
謝薔菲追著他的背影喊:「你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
謝外婆無法消耗這些內容,指著謝薔菲一直說不出話來,面色慘白。
幸好謝老爺子回來的及時,扶著她直接帶上車送往醫院,他甚至一句話都沒和謝薔菲說,吩咐秘書開車,很快離開大院。
謝薔菲咬緊牙關,在客廳內枯坐,憑什麼,憑什麼袁老太死時沒有人問過她的感受,袁葉林也從不曾想起他,反而對袁霄承鞍前馬後,一個招呼就不顧尷尬的給她打了電話,心甘情願幫袁霄承完成任何事!
袁霄承再被掛念,也是她生的!
天黑時,謝竟軒趕回謝家,卻發現家裡門開著,但到處都沒開燈,他半信半疑的打開燈,只看到謝薔菲睜著眼睛坐在沙發上,嚇了一跳。
「媽,你怎麼了?」
「你去哪兒了?」
「去醫院討論奶奶的病。」
「安安呢?」
「和同學出去玩了。」
謝薔菲冷冷一笑,謝竟軒卻是一頭霧水,還以為滿月酒上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媽,我總覺得今天去醫院是有人安排的,醫生只有今天有時間,你說奇怪不奇怪?」
謝薔菲不咸不淡:「早知道會這樣,哼。」
謝竟軒覺得不對勁,問起謝家老人,這才讓謝薔菲如夢中初醒,一同去了醫院。
路過段家,每天準時亮起燈火的房間竟然一片漆黑,路上遇到散步回來的段合安和舒卉雲,二人竟然像沒看見一般,避開他們上樓而去。
「段叔,雲姨……」
也沒聽見。
謝竟軒心裡沒底:「媽,這到底是怎麼了?」
謝薔菲不理不睬,徑直往外走。
舒卉雲回過頭看看這對母子的表情,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鬧的段合安萬分無奈。
回了家,一室冷清,這個月都習慣照顧小嬰兒的哭鬧,更習慣每天到家陪他們逗趣的小丫頭,今天卻都不見了身影。
舒卉雲惴惴不安:「容容不會有事?」
兩個孩子散步回來,都看不出高興難過,段思毓提出讓段思容到她那兒住幾天,她想攔著陪段思容說說話,但段合安做主答應了。
段合安也不確定,驟然知道隱瞞二十多年的事,她怎麼受得了,留在他們眼前,估計不敢暴露任何情緒,讓段思毓開導她更好。
「我打算過幾天陪容容回玉州看看,咱們這麼多年都不告訴她真相,拜祭她親生父母也喊的叔叔阿姨,我老覺得是搶了容易的寶貝女兒,該讓她回去看看了,嗯?」
舒卉雲流著淚點頭:「好,你跟容容,別讓她覺得咱們不想讓她回去,或者,咱們倆陪她回去?」
「好。」
「我現在真是後悔——」
事情走到這一步,要問舒卉雲有無後悔,她不好對外人承認,如果能回到段思齊結婚前,她一定不同意這門婚事。
段合安無奈:「你這脾氣,我也有責任……」
他如果能更果斷一些,讓兩家分開,或者是分得清陶梅玉的小心思……千金難買後悔藥。
「咱們給思毓打個電話?」
段合安無法拒絕:「只問問,別喊容容了。」
那邊三人也只是剛吃完晚飯,傅振恆親自掌勺,做的都是兩姐妹愛吃的菜,段思容吃了半碗飯,還分到一碗段思毓補身體的湯。
飯後,傅振恆下樓扔垃圾的功夫,帶回來三個冰淇淋。
「平常思毓都不能吃,今天咱們破例。」
段思容開開心心道:「我去拿勺子,我姐買的勺子比較好看,要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