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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等什麼?現在的花滑比賽門票還不算貴,青年組的更加便宜,只要是已經工作的人,或者是零花錢達到平均水準的,都可以去看現場,大家都可以直接去看現實中的小鱷魚啊!
當張珏終於修養好,爬起來跑去參加賽前合樂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件事。
現場的女孩子好像很多啊。
小朋友脫下厚厚的黑色羽絨服,從寬大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副耳機、一個mp3、一副手套、一條巧克力、一瓶運動飲料、一個發圈,才問站在旁邊的寺岡隼人。
「以往世青賽的合樂會有這麼多人來看嗎?」
感覺現場的上座率都快有三成了,北美的商演都未必有這麼高的上座率?
寺岡隼人用一種充滿疑惑地眼神看著張珏的褲子口袋,嘴上回道:「去年沒這麼多人。」
張珏抓了把頭髮,攏了攏頭髮,在腦後扎了一個小辮,發尾掃過後頸,他有點癢,甩了甩頭,烏黑柔亮的頭髮在燈光下反射著鑽石般的光澤,襯得皮膚越發白皙。
寺岡隼人下意識地問道:「你發質挺好的,平時用什麼洗髮水?」
張珏抓了把頭髮,一時間居然沒想起來自己用的是啥洗髮水,親媽買啥他用啥。
路過的關臨聞了一下,替張珏回道:「他用的是風揚清爽洗髮水,應該是五十塊一瓶的那種薄荷味。」
張青燕顯然不會給兒子用特別廉價的貨色,卻也沒給他買多貴的,也就逛超市時順手拿的平價洗髮水,至於為啥看起來效果這麼好,食堂阿姨和教練組要占不小的功勞。
身為運動員要吃得營養健康,鍛鍊要充分,新陳代謝也因此效率極高,在這種情況下,張珏就像被精心餵養的紫貂一樣,皮毛油光水滑。
他上輩子快死的那陣子狀態可比現在差多了,舞台妝和染髮對皮膚和頭髮的損耗極大,熬夜和節食帶來的膚色暗沉、脫髮問題也很嚴重,苦難磨光了他的生機,妝容也掩蓋不掉疲態,之所以還能被粉絲叫聲仙男,完全是底子太好,哪怕顏值被耗得只剩百分之八十,依然能碾壓台上其他人。
在張珏上冰的時候,好幾個女生都跑到前排,舉著相機拍攝,嘴裡發出尖叫。
張珏轉頭,眉頭微微皺起,豎起食指對她們做出噤聲的手勢。
趙珍媛小聲叫道:「啊!這個眼神好A!好兇!好棒!」
同伴拉了她一下:「珍媛,別這樣,他看起來不高興。」
趙珍媛才不管這些,她早查過了,青年組的小運動員相當於未出道的愛豆,粉絲少,不像那些頂流一樣,稍微靠近點就要被粉絲指責不禮貌。
小鱷魚長得這麼可愛,她現在多拍幾張,放在推特上一定能漲不少粉絲,也算幫小鱷魚做一波宣傳,這分明是雙贏的啊!
接著她就看到那個少年滑到近前,用磕磕絆絆的英語說道:「雖然不是正式比賽,但請遵循花滑賽場禮儀。」
不要發出這種會干擾運動員的音樂啊,干擾張珏本人都算了,他的樂感很強,不聽音樂都可以憑藉意象將節目滑下來,但其他運動員萬一在起跳和表演的時候聽到尖叫聲,說不定就會出現失誤。
花滑運動員受傷的風險本來就很高了,沈流就是因為一次意外受傷才導致的提前退役。
語言不通真是個大問題,這幾個女孩朝他伸手想要摸他的頭髮,張珏往後退了幾步,發現自己居然很反感這種觸碰。
雖說粉絲是上帝,但他現在已經不是愛豆了,完全沒有服務她們的義務啊,不對,就算是愛豆,也不能說摸就摸!
幸好這時候崔正殊過來解圍了。
他揮著手:「嘿,女孩們,這裡不是演唱會,也不是偶像見面會,這個弟弟是運動員,你們會嚇到他的,他是未成年,你們是成年人,動手動腳的不怕被他的家長找麻煩嗎?而且在花滑賽場有觀賽禮儀這種東西,你們看過嗎?」
張珏不懂韓語,卻聽得出崔正殊的語氣很嚴厲,最後直接把張珏拉到遠離觀眾席的地方,一本正經的警告他。
「你記得,如果別人想要碰你,但你不想被碰的話,就離遠點,你是運動員,跑起來應該很快?記得千萬離那些奇怪的人遠點,在國外比賽就不要離教練們太遠了,這個世界可沒你想像的安全。」
崔正殊是安山市人,在他的記憶中,素媛案才過去不到三年,張珏的外貌幼小而美麗,走在路上簡直不要太招變態,所以他寧肯自己敏感點,也要警告這個小孩保護好自己。
張珏眨巴著懵懵的大眼睛,被崔正殊用韓味英語上了一堂10分鐘的安全教育課,雖然半懂不懂,到底知道崔正殊是好意,乾脆友好的拉起這個159小哥的手搖了搖。
「崔,我請你吃炸雞?我們住的酒店的炸雞看起來很好吃。」
崔正殊沉默一陣,看著小朋友純真又機靈的黑眼珠,又低下頭看著對方嫩嫩的小手。
唉,這孩子應該是這個項目唯一比他還嬌小的男單了。
崔正殊回道:「你是客人,不能讓你請我,而且就要比賽了,吃太油膩不好,我請你吃炒年糕和沙拉,還有,作為運動員,不要輕易請別人吃肉,萬一出事的話,你會被輿論收拾得很慘的。」
張珏一開始還沒弄懂對方的意思,等年糕吃到一半的時候,張俊寶急匆匆的趕過來,告訴兩個小運動員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