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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張珏羨慕不已:「我也好希望花樣滑冰在國內的人氣能高一點哦,這樣我也可以多賺點錢養我的房子了。」
比特幣現在還沒漲起來,張珏捨不得賣,而且那玩意要到21年才漲到高峰,真算起來,在17年就賣還有點虧了。
張俊寶呼他一下:「國內不是沒綜藝請你,但我和你說清楚,你不許參加那些節目,耽誤訓練的話,我就找你媽抽你。」
而且身上聚集太多目光,對張珏這種小運動員來說也未必是好事,關注意味著誇讚和詆毀,很容易就會讓涉世未深的年輕人迷失其中,忘記作為運動員的本質就是訓練、出成績、挑戰人類極限。
其實在美國站結束後,面對鋪天蓋地的「張珏贏了世界第一的麥昆」的言論便不絕於耳,上頭的領導對張珏的期盼也越來越高,本來只是把小孩當索契冬奧的奪牌點看,現在怕不是都升級成奪金點了。
老舅怕張珏飄了。
殊不知張珏穩得很,他身上還有發育這個不定時炸彈,所以小孩的念頭就是在長高前努力出更多的成績,除此之外的任何事對張有幣小朋友來說都是虛的。
他遲早能財富自由,屆時甭管是帶資進圈繼續當愛豆、投資他上輩子待的那家快破產的小公司從藝人翻身做老闆,還是蹲農大里種玉米,都隨便張珏選。
原本張珏要是沒退學的話,他的大學教授是準備讓他保研,然後帶他研究太空玉米項目的,所以以張珏的水準,不存在想專心種玉米卻種不好的情況。
只有競技運動,這不是那種有錢就能拿冠軍的項目,所以花樣滑冰對張珏來說就像是一個清新脫俗豪不做作的奇女子,讓張珏充滿了探究欲和追求欲。
這時候張珏還以為在比賽正式開始前,他是見不到俄羅斯的主場運動員了呢,誰知道等合樂的時候,他就感到一條柔軟的、毛絨絨的大尾巴滑過小腿。
小鱷魚低頭,看到一隻皮毛油光水滑的襤褸貓端莊的坐在他面前,它看起來有著豐厚的脂肪,以及一雙清澈無辜的琥珀黃貓眼,察覺到張珏的目光,兩個尖耳朵抖了抖。
張珏咽了下口水,緩緩蹲下,試探著伸出手。
下一秒,一個粉嫩的肉球印上張珏的手掌。
不遠處傳來溫柔地能滴水的呼喊聲。
「妮娜,我的公主,你在哪兒?」
身披灰白相間皮草的小胖貓甜美的叫了一聲,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該怎麼說呢,雖然已經有人和張珏說過謝爾蓋是貓奴,可他叫自家貓的名字的那個語調,真的柔到讓人噁心,張珏的外婆看到他的時候都不會用這種語調說話。
不對,外婆是個脾氣上來了能抓起扁擔追著人跑兩條街的彪悍女星,那換個形容吧。
許爸爸叫張女士的語調都沒這麼深情,等等,好像真的有這麼深情。
張珏看著那個麼麼襤褸貓的俄羅斯二哥,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時有人和他說:「他喜歡貓,你別管就行了。」
這口音重到讓人無語的英語……張珏回頭,就看伊利亞牽著一隻威風凜凜的哈士奇,帶著與以往一樣的冷淡表情看著他。
由於這一人一狗的眼睛都是冰藍色,所以被他們注視的時候,張珏莫名產生了一種自己面前是兩隻憨狗狗的錯覺。
伊利亞指著狗:「這是波卡,波卡,這是我的好朋友tama醬。」
張珏還沒來得及吐槽「怎麼連你也叫我tama醬」,就見波卡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搭著張珏的肩膀,熱情的朝他的臉蛋舔了一口。
張珏:「……」
這隻哈士奇的血統好純。
後來張珏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不清楚是不是巧合,但俄羅斯的國家隊,幾乎每個人家裡都養了寵物,比如瓦西里,他家就是養鸚鵡的,但據說他當初想養的是熊,但那位又給他當教練又當爹的鮑里斯老先生沒肯,還把人給罵了一頓。
就在此時,鄭波背著吉他跑進東北某以減肥為賣點的武館的車庫裡,就看到樂隊的主唱帶著小鼓手在敲鼓,而貝斯手在旁邊調音。
他喘著氣:「你們找到人寫歌了?真的啊?怎麼約到的歌啊?」
他們這樂隊本是大學時期組著玩的,其中隊長兼鼓手在畢業後回南方老家考公,主唱晉級隊長,但因為大家在h省的各大酒吧唱了四年都沒紅,也沒啥拿得出手的代表作,最近也起了解散的心思。
沒想到就在今早,隊長,也就是這家減肥武館老闆的兒子突然說約到了一首好歌,並要求隊員們緊急集合,鄭波就立刻趕過來了。
許德拉舉起手手,圓潤的小臉上帶著驕傲的微笑:「是我哥幫忙寫的歌。」
「你哥?」
鄭波看著許德拉那張哪怕再胖都能給人以精美如古典工筆畫的圓臉,問道:「你哥今年多大啦?哪個學校的啊?」
隊愛上書屋聞興奮的打斷他的問題:「別管作曲人是哪的了,我和你說,這次二德帶過來的真是一首好歌,我都多少年沒看過這麼好的作曲了。」
鄭波接過他遞來的樂譜,一張像是被隨手從筆記本上撕下的紙張上方有一行漂亮的瘦金體。
他緩緩念道:「《今夜有繁星》,這調子有點意思啊。」
前半段全是慢節奏的抒情,中間來了段急促的動感副歌,最後又回歸抒情,結構與神曲《say you say 》相似,但曲調卻是前所未見,絕對的原創,而且質量上佳,看起來似乎不輸給那些正兒八經的歌手的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