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頁
在高三這個緊要關頭突然不上課了,不是為了沖奧還能是為了什麼?
另一邊,米圓圓看起來一直悶悶不樂,陸曉蓉小聲的開導著她。
「網上噴子一大堆,正能量視頻底下都有槓精罵創作者為什麼只知道發正能量,不懂何為人間真實,你和這種人計較有什麼意義呢?」
「競技體育就是誰滑得好誰拿高分,誰分數高誰上領獎台,徐綽運氣不好,栽在了發育關上,但這並不代表你就沒資格坐上現在的位置。」
誰贏比賽誰做一姐,競技體育的世界就是勝者為王啊。
米圓圓苦笑:「我不是為了這個難過,我是為我的身體難過。」
她往後看了看,確認趙教練在和陳竹說話,這才悄悄和陸曉蓉說道:「我的腿你也知道,毛病一堆,還不知道能撐幾年,原本徐綽能滑出來的話,我就可以安心回去讀書了。」
陸曉蓉最高難度的連跳只有3F+3T,偏偏腳踝出過傷病,所以3lz的刃是平的,在賽場上被抓了不知道多少次,實在扛不起一姐的重任,所以徐綽這一沉湖,米圓圓就退不了了,偏偏為了保持跳躍,米圓圓的體脂很低,所以月經紊亂,兩三個月才來一次,這比腿上的傷病還讓她憂心。
她繼續說道:「而且我最近腰也不好,貝爾曼是拉不起來了。」
陸曉蓉忍不住搖頭:「徐綽走了未嘗不是好事,張教練是全國最好的單人滑教練之一,只是為了張珏才留在省隊那邊,就是不知道他還願不願意接受徐綽。」
就算人們常說「人往高處走」,不少省隊的運動員都想進國家隊,但徐綽的媽媽不干好事,把女兒的退路都堵死了。
陸曉蓉捫心自問,換她盡心盡力培養了一個徒弟,這徒弟換教練後,徒弟的媽媽成天在網上黑自己,她能不氣?
米圓圓小聲贊同:「論單人滑的師資,H省隊是不掛名的全國第一,張教練帶人做力量訓練和磨表現力是一絕,沈教練可以同時教轉速型跳法和力量型跳法,而且會通過和人談心調節運動員的心理狀態。」
如果那些教練願意重新接納徐綽的話,她就算回不到曾經的高度,至少把健康養回來是可以的。
而前排的孫千正在和江潮升探討挖宋城牆角的事情。
孫千:「如果張俊寶真能把一個從一米六發育成一米八的男單,從湖底帶回巔峰的話,以後甭管輿論怎麼說,他就是國內帶單人滑的頭把交椅!所有想走單人滑這條路的孩子都會想拜他為師。」
一旦教練的名聲打出來了,好苗子就會不斷湧上門,而當他把這些好苗子再培養起來的話,就會進入一個良性循環,最後成為一代名教。
哦對了,鹿哥也被請回來給張珏改技術是吧?張珏、徐綽要是一起從湖底爬出來,鹿哥和張俊寶得一起封神,那個餵豬特別厲害的食堂老妹也是個人物。
他拍著大腿:「我現在就等張珏高考完了,好把他們張門全體都拉國家隊來!」
江潮升:「……您就慶幸宋教練脾氣好吧。」
換別的領導被這麼挖牆腳,早就和孫千打起來了。
北京市火車站,蘭潤抱著貝斯坐在候車室,一米九八的大個子無論坐什麼椅子都顯得有些逼仄,一雙大長腿總有種不知道怎麼放的感覺。
他身邊坐著個面容冷峻的男人,戴一副金絲邊眼鏡,西裝皮鞋、呢子大衣,一米八的身高,看起來就像某部言情小說里的霸總來走進三次元。
見蘭潤拿出煙盒,男人攔住他,摸出一根不二家棒棒糖,拆開包裝紙塞他嘴裡。
「咽炎才好沒幾天呢,別抽菸了。」
蘭潤仰頭,嘖了一聲:「為什麼今年的花樣滑冰全國賽是在J省辦?在北京辦不好嗎?省得我跑這一趟。」
富二代老闆哦不,萬澤笑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含著溫柔:「畢竟是你堂弟的復出之戰,親人去現場加油是應有之義,叔叔他們不敢去,就只能你去了。」
「正好,你堂弟長那麼高,成績那麼好,好多家長都願意買他代言的梯子山牛奶,我媽手底下有款蛋白粉也想找他代言。」
萬澤用一種邀功的語氣說道:「我媽最開始只打算給200萬的代言費,但我說小玉那麼好看,吸引少女粉,而且萬一他在索契拿塊牌子回來,身價肯定還能漲,她就說提到250萬,我說二百五不好聽,她就提到300萬了,是稅前300萬。」
蘭潤嘴角一抽,摸摸萬澤的頭:「老闆,雖然我很感謝你的幫忙,但還是別太大手大腳了,給你爸媽省點錢吧。」
他的男朋友明明長著一張霸總臉,性格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難怪他父母要求自己想和萬澤結婚的話,必須先去讀個工商管理學的碩士。
C市冰上訓練基地,馬教練看著自己手下最小的一對雙人滑組合進行螺旋線訓練。
這對小朋友是黃鶯/關臨的師弟師妹。
男伴姜秀凌,17歲,身高一米七五,雖然身高不算出眾,但骨架大,肌肉結實,他本是單人滑選手,在發現自己跳不出3lo以上的單跳後,才轉而學習雙人滑,但他的滑行基礎非常好,加上性格溫柔、情感細膩,技術和表現力都是同期雙人滑男伴中的佼佼者。
女伴洛宓原本也是單人滑選手,她的最高難度單跳同樣是3lo,雖然個子沒尋常的雙人滑女伴那麼嬌小,但卻纖細美麗,在和姜秀凌在轉雙人滑前在一個古典舞教室里做了三年同學,兩人都有托舉舞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