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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珏不明所以:「嗯,我是覺得我的技術正在上升,身體隨著成長正更加有力,所以呢?」
「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很期待你的表現而已啊,雖然網上說你是本屆冬奧的無冕之王,不過到了下屆冬奧,你是打算把這個頭銜摘掉的吧?」
妝子彎彎眼睛:「tama醬,隼人和伊利亞的巔峰期也在平昌周期,就算你在索契稱王,也不能疏忽大意啊。」
競技運動只會不斷發展,總會有更多強勢的新人出現,張珏的後輩中有挪威的阿倫.海爾格、加拿大的克爾森、美國的亞瑟.柯恩、哈薩克斯坦的哈爾哈沙……同輩里還有隼人和伊利亞。
身為張珏的好友,她想提醒對方不要大意,接下來還要不斷前進,而且如果是小鱷魚的話,只要他堅定地前進,花樣滑冰也一定會出現更多的經典節目,妝子是前花滑運動員,也是冰迷,她真的很期待張珏能為這個項目帶來更多驚喜。
張珏翻個白眼:「放心,我絕不會小瞧任何人,等索契結束,我就請教練幫我做新的訓練計劃,快吃吧你,不餓嗎?」
妝子:也是哦,這隻小鱷魚一直思慮周全,說不定在我提醒他之前,他就已經開始琢磨如何備戰下一屆冬奧了也說不定。
她拿起叉子,插起一個焗蘑菇塞嘴裡,忍不住皺眉。
啊啊,她果然還是討厭蘑菇的味道!但因為對面的小鱷魚的吃相太香了,在經歷過癌症後食量下降的妝子也難得胃口大開了一回,將除蘑菇以外的食物都吃光了。
第二日,張珏努力肝複習資料的時候,賽事主委會的工作人員上門拜訪。
「什麼?讓我做表演滑群舞的單人滑領舞?」
張珏指著自己:「伊利亞和達莉婭不能上嗎?」
官員有點尷尬:「薩夫申科沒有獎牌,所以哪怕他是東道主選手,也暫時不能擔任某些位置,但塞爾捷科夫的腿傷太嚴重了,到時候只能去冰上站著講幾句話,閉幕式後就要回莫斯科做手術了。」
至於達莉婭的話,她因為厭食症精神不振,拿完女單冠軍後就變成了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主辦方光是哄她參加表演滑彩排就不容易了。
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找過伊利亞,但那小子說沒牌子就沒臉做領舞,死活不肯配合他們,而瓦季姆又真的拿不出手,但作為冠軍的瓦西里真的傷重到沒法滑冰,所以23日的花滑四項表演滑中的男單領舞,只能由亞軍張珏上了。
這事還是鮑里斯老先生提議的。
「現在瓦西里肯定不能上了,如果你們不願意小鱷魚做領舞,難道要讓麥昆上嗎?」
麥昆是瓦西里的勁敵,每次到俄羅斯比賽都要被大鵝冰迷噓一通,如果真讓他去領舞,工作人員先不樂意。
於是他們還是厚著臉皮找到張珏這裡來了。
張珏唉聲嘆氣的合上作業:「我知道了。」
本來他就要參加彩排的,現在還要去做領舞,看來他是註定沒法繼續安定的寫作業了。
2月23日,索契冬奧花滑的表演滑正式開始。
花滑四項前六名的運動員都會被邀請參加表演滑,大家只要上去把自己準備的表演滑節目表演好,然後在末尾一起跳群舞就行了。
表演滑分為前半場和後半場,各50分鐘,張珏被排在後半場。
雖然他只比了這個賽季後半段的比賽,但張珏還是認認真真排了個新節目,表演滑音樂來自《傲慢與偏見》05年電影版,此次也是這個節目的首次亮相。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張珏無論是出場的次序,還是觀眾們的關注度,各種待遇都和冠軍差不多。
孫千看了都忍不住感嘆「這小子真是……除了沒那塊金牌,其他地方都和冠軍沒差了。」
張俊寶給張珏理了下碎發:「好了,享受表演,去吧。」
張珏抱了抱他,轉身朝冰上走去。
少年穿著白色的蠶絲長袖襯衫,略寬的袖管在滑行時微微鼓起,又在張珏停在冰場中心時自然的垂下。
考斯騰看似只有白色一種顏色,實則款式、剪裁、材質、上面的碎鑽和珠子等等細節,都述說著這套衣物不菲的造價。
少年靜立於冰上,在《Liz On Top Of The World》的樂聲響起時,他也睜開眼睛,看著場館上方露出微笑。
這一刻,他就像是站在整個世界中心的小王子。
張俊寶靠著擋板,沈流站在他身後。
「新周期開始了,張珏說想攻克更多的四周跳,昨天就和我商量攻克哪個四周跳更好了,我只是跳躍教練,運動員的訓練單出來以後還要你把控,你怎麼想?」
張俊寶回頭一笑:「張珏想攀高峰,那就讓他去,不管他要到什麼高度,我們作為教練的職責,就是托他上去!」
此時背景音樂分明優美而纏綿,但新的鬥志也在教練們的眼中燃起。
表演滑末尾,所有參與表演滑的運動員都來到冰上,組成男女兩個方陣站在冰面一側,隨著《love story》的音樂響起,達莉婭帶著所有女孩們滑向冰面另一側,回身做出邀舞的姿態。
張珏站在男子方陣的C位,帶著男子方陣朝前滑去。
當他們匯合,張珏對達莉婭微微躬身,伸手,達莉婭笑著將手放在他的掌心,與其他找好舞伴的運動員們一起共舞。
斯拉夫人對於藝術有著獨到的感知,這場群舞讓運動員們看起來像是冰上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