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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A的基礎分只有3.3分,真按規則扣,他們一姐能一分不剩。
寺岡隼人淡淡道:「只要技術標準,自然不怕那些嚴格公正的裁判,兔村敢請這些人過去,自然是對自家運動員有信心。」
或者說,世界上除了兔村,誰家還能在主辦世錦賽的時候保持這種「我家運動員滑不好被扣分也活該,我們就是不會給他/她水分」的氣魄?
這種自信心其實也是運動員給的,更是出於一種骨子裡的正,寺岡隼人心裡還蠻佩服的,在他和伊利亞斗得最激烈的時候,他也吃過俄系裁判的暗虧,看到魔都世錦賽的裁判天團,他還覺得心裡舒坦呢。
看來兔村市場真的很大,才讓國際滑聯捏著鼻子認了這麼一幫人來做裁判,而這個市場是實力與美貌並存的tama醬的存在才催生出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那張帥臉對花滑的意義也是超出所有人預料了。
呃,反正他、tama醬、伊利亞都是不怕裁判火眼金睛的那類技術紮實的運動員,他們的後輩也早該經歷這麼一場脫水的考驗了,總是被裁判慣著,風氣都要壞了。
寺岡隼人回頭問道:「慶子,這次比賽,你會上3A嗎?」
白葉冢慶子聳肩:「當然不上啦,本來那一招就完成度就不高,只是因為奧莉弗有了3A,但凡她能落冰,哪怕周數缺失200度以上,裁判也會判定她的3A成立,我才決定硬上的,現在裁判們都是很給力的類型,我也不為難自己的腿和腰啦。」
小姑娘揉巴一下自己的小蠻腰,看起來心情還挺好,嗯,這也是個不怕嚴厲裁判的。
兔村巴士上,張珏也正回頭問徐綽:「你的跳躍恢復到什麼程度了?」
徐綽握拳:「3F+3T已經恢復了!」
在女單里,恢復一個高級33連跳,穩定性再高點,沖世界前十就不是大問題了。
張俊寶拍拍現任H省隊教練明嘉的肩膀,明嘉回了個大拇指,他們都知道讓一個骨密度超出及格線沒多少的女孩子撿回33連跳有多難,不僅運動員要為此付出很多,教練也要花極大的心血。
兩人聊了幾句。
明嘉:「唉,我頭髮掉了好多,你平時用什麼保養頭髮啊?我看張珏的教練組裡就數你頭髮最多,可你比沈流還大好幾歲呢,都奔四的人了。」
張俊寶:「啊?我沒保養過頭髮啊?還有,我怎麼就奔四了?三十五歲就算奔四了嗎?」
兩人遂不歡而散,一個坐原位,另一個蹭沈流邊上去了。
沈流為這兩個人的對話做總結。
「阿明就不該和師兄說頭髮的事。」
這不自取其辱嘛。
他們還聊了一陣步法,張珏早就發現徐綽這個賽季的滑行進步極大了,在中國站時,她是全場唯一一個步法評到4級的女單,問了以後才知道她平時不能練跳躍的時候,就是和隊裡的冰舞組合一起磨滑行。
嗯,可以理解成她的訓練課程比重與其他人不同,張珏這種典型的男單就要主攻跳躍,而徐綽跳太多會導致身體負擔加重,所以跳躍課少,滑行相應的增多。
張珏:「我的四級還不穩,有時候那個步法滑得腿打結,還是要練,但是一天的時間只有24小時,真不夠用。」
徐綽羨慕的說道:「我到寧肯像你一樣專攻跳躍呢,四周跳多炫啊。」
以前沒發育那會兒,她也是挑戰過四周的,雖然離足周還差200度吧,但也給了她一種「我能行」的錯覺,現在她卻連三周半都沒指望了。
等下了巴士,張珏才走進酒店大門,就看到寺岡隼人朝他揮手。
「嘿,tama醬,嘿!」
張珏小跑過去和他擊掌:「誒!」
兩個人拍手手了一陣,仿佛都是還沒從幼兒園畢業的兒童,慶子看著他們吐糟:「適可而止一下吧,小村記者在拍照呢。」
張珏和寺岡隼人異口同聲的回道:「讓他拍。」
徐綽過來伸手:「慶子醬,嘿!」
慶子立刻伸手手:「誒!」
然後他們就聚會去了,其實關係好的運動員在比賽開始前聚個餐,一起哈皮一下很正常,張珏以前不怎麼去,是因為他到國外的第一件事永遠是倒時差,有時候要是狀態不佳,他至少需要花兩三天的時間去適應,娛樂自然也少了。
但在魔都比賽的話,時差的問題便不存在了,大家一合計,這次數日本隊最闊氣,直接包了個大套房,便乾脆聚到他那裡。
聚會的成員都是單人滑選手,男單這邊有以張珏、寺岡隼人、伊利亞、大衛,都是新生代的大佬,女單有慶子、徐綽、賽麗娜、卡捷琳娜。
其實崔正殊本來也要過來的,但他被尹美晶拉出去一起玩了,而亞里克斯(法一哥)則被尤文圖斯(捷克一哥)拉去,據說是尤文圖斯要結婚了,他希望亞里克斯做他的伴郎。
他們都帶了水果和希臘酸奶、低脂豆漿之類的作為飲料和零食,沒有酒精和膨化食品,運動員們但凡有點自制力都不會碰那個,哪怕是伊利亞這樣的戰鬥民族都會克制自己。
之後大衛提議他們可以玩行酒令,作為喝酸奶的助興遊戲,張珏以為他們要玩的是中式的那種,於是也點頭說好啊好啊,但實際上這群外國運動員認知中的助興遊戲和他認知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的遊戲是「我從不」,意思就是一個人說「我從來不喝酒」,如果其他人做過他說的這件事,就得自罰一杯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