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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舅這輩子沒他這個拖油瓶,沒酗酒,作為教練也算事業有成,如果運氣好點碰上特別喜歡爹咪的類型,說不定就真脫單了。
畢竟最近兩年,他們每次一起去國外商演,老舅只要一出場,到處都是吹口哨的,有沒有人想和張俊寶談戀愛張珏不知道,想睡張俊寶的肯定不少!
張俊寶不知道自己大外甥的小腦袋瓜里轉著什麼念頭,只轉移話題。
「和麥昆在一起玩的開心嗎?」
張珏:「開心啊,他說等到了休賽季,希望帶著他的Ran the ice到中國來表演,他應該挺饞中國市場的。」
張俊寶哦了一聲:「他是這樣的性子,交朋友時心很誠,但也會憑著友誼賺些利益,你放心,他人品還是不壞的,除了在成年後約遍圈裡的玩咖,熱愛泡夜店外,沒什麼黑點,你別和他學那些不好的就行。」
沈流對麥昆的評價就是,這人約的都是玩咖,但性格知情識趣,教養和情商沒話說,和他做生意和做朋友、情人都不會不快,所以和他交好不是壞事。
張珏雖然熊,但在老舅心裡卻是個靠譜孩子,張俊寶叮囑兩句就放心了。
心事一放,老舅往床上一倒,滾了兩滾,趴著抱頭,念念有詞:「哎呦,夜兒個喝多啦,腦袋疼啊,我衣服誰給換的?」
他身上穿的是鱷魚模樣的珊瑚絨睡衣,和張珏那套是親子款,穿起來特別舒服,但張珏應該沒那麼大的力氣給68公斤的老舅換衣服。
張珏:「是沈哥給你換的,我打了熱水給你擦身,不然你一身味兒太沖了,腦袋疼的話,我給你揉巴揉巴?」
張珏手裡端著綠豆湯,進來的時候沒多餘的手關門,沈流這時一推門,就看到張珏給張俊寶按腦袋,張俊寶嘴裡一直喊著用點勁,看表情明顯舒爽的不行。
沈流笑了笑,說道:「師兄,小玉,我給你們帶了早飯。」
張俊寶慵懶的應了一聲:「嗯吶。」
張珏發現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老舅這喝了酒以後,起碼24小時沒法說標準普通話的毛病依然沒變。
下午,比賽正式開始,張珏作為最後一組裡第一登場的,老早就被帶到冰場,張俊寶跨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倚著椅背,沒精打采的看張珏做熱身。
不遠處,麥昆跳了一個陸地3A,落冰還挺穩,但沈流告訴過他們,麥昆是著名的3A失誤大戶,這麼多年以來,他的比賽可以總結為「3A成了,比賽就贏了,3A崩了,就只能拿銀牌」。
這和麥昆年輕時,法國國內好教練不多,以至於他在訓練時受過嚴重背傷有關係,所以一跳3A就背疼,去年他在世錦賽贏瓦西里的時候,就是打了封閉上的。
按年紀,他在男單里也不算小了,之所以一直現役,也是因為後繼無人,他一退,一線賽場就沒有義大利男單的身影了。
獨苗一哥都不容易,這點放誰身上都一樣。
成年組賽場自然比青年組熱鬧的多,哪怕在熱身室,也依然能時不時聽到場上的掌聲。
因為麥昆和海倫娜的存在,美國站的上座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五,在花滑賽場已經算不錯了。
沈流:「小玉要是去參加中國站的話,賽場上座率絕對能比這裡還高。」
如果賽場在東北的話,估計去看梯子山代言人滑冰的人就能把場館擠滿了。
張俊寶:「你現在說這個沒用,要申請中國站都是明年的事了。」
過了一陣,張珏聽到崔正殊的名字,立刻跑了出去,站在視角好的候場區看著一米六三的南韓一哥上場。
他的教練依然是那副大肚便便、看起來陰沉嚴肅的模樣,在運動員上場前一句話沒說,運動員的水瓶被隨意擱地上。
好在崔正殊看上去也不在乎,他雖然矮,但比例不差,臉很可愛,身上的考斯騰也算得上精緻。
沈流摁住他的肩膀:「他今年滑得是《圖蘭朵》,音樂選得不錯,就是和麥昆撞了曲,但願他能發揮好,不然等會會很尷尬。」
撞曲不可怕,誰撞誰尷尬。
這麼一想,其實張珏老是自己選曲也挺好,這小子在音樂方面的品味沒話說,哪怕技術浪到翻車,表演卻從來不崩,且很少和人撞曲,撞了也不怕尷尬。
沈流說的沒錯,崔正殊本就沒有太大的技術優勢,他最高難度的兩組跳躍是3A 2T以及3A的單跳,表現力卻一如既往的平淡如白開水,在這樣的情況下,觀眾們對他的表演也並不熱情,只是在跳躍成功時鼓鼓掌。
但崔正殊一如既往的穩健,跳躍難度不高,卻很少失誤,這就讓他在結束表演後,成功地跳到了目前的總積分排名第二位。
分站強者不多,此時最後一組還沒上場,沒意外的話,崔正殊進入本次比賽的前十名是沒有問題的。
有趣的是,張珏看到了薩倫坐在觀眾席第一排。
哦豁,看來這兩人現在就已經有聯繫了。
而在下場時,他的教練將飲料從地上撿起,遞過去,崔正殊沒有怨言的自己擰開瓶子,仰頭灌了一口。
下一個上場的,便是比利時小哥大衛。
索契之前,花樣滑冰項目失去了兩個算得上知名的運動員,一個是白葉冢妝子,另一個是大衛.比酥萊。
白葉冢妝子是因為疾病而失去消息,大衛的事就怪不了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