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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應的則是克爾森,他的短節目合樂一直都是clean的,教練還把他的狀態錄了視頻發到了網上,結果正賽崩了。因為合樂的英文簡稱是op,所以大家紛紛為克爾森送上外號「op王子」。
張珏到是沒因為這事被冠上正賽之王的名號,短節目之王的名字卻喊得響亮,無數冰迷都期盼著大佬的自由滑也能穩穩噹噹的。
誰叫這位今年在分站賽,從未clean過自由滑!
所以他的對手們雖然慌,但內心也不是沒有抱著張珏自由滑撲街,他們奮起直追的念頭,大家的內心產生了同一個想法。
等到自由滑的時候,哪怕是降著難度,我也得clean。
哦,不是所有,伊利亞就沒這樣的想法,畢竟他和他的大師兄瓦西里擁有一脈相承的頭鐵屬性,信奉是男人就上四周,是男人中的男人就得上更多四周的理念。
男單的比賽在第三天,第二天比冰舞韻律舞和女單自由滑。
在經歷了上個賽季的世錦賽失利後,慶子在今年痛定思痛,覺得自己還是要穩著點,不過好在她是在主場作戰,日本的冰面質量一直很好,她還有全場的觀眾加油,姐姐也在現場觀賽,她狀態好得很。
俄羅斯的賽麗娜也痛下決心,今年要用穩妥的配置比賽,不因對手的表現影響自己,而她的師妹則被瓦西里拎著耳朵教訓「絕對不許擅自降難度」。
但也是這一次,張俊寶沒有帶閔珊到沒有任何人、看不到任何對手比賽的地方熱身。
他說著:「你不可能永遠逃開對手們的影響,還是要學會適應她們的出色表現,扛住一切壓力。」
閔珊:心態略有波動,但還算hold得住。
她的短節目雖然與自身風格不合,自由滑卻是大師兄一手操刀,自從搬上賽場後便好評不斷,是一個很提振小姑娘信心的佳作。
而張珏這個時候在訓人。
總決賽是青年組和成年組一起辦的,下午比青年組,晚上比成年組,而在下午,賽家兄妹拿著他給的短節目,居然沒能拿到第一?
張珏對此很不滿,他俯視著兩個晚輩:「今年青年組的冰舞沒什麼像樣的小孩,你們兩個的技術不差,表演分也上來了,這本是你們最有希望拿到金牌的一屆總決賽,天時地利全在你們這裡,你們都抓不住嗎?」
「按道理來說,像你們這種親兄妹組的冰舞組合應該是默契最好的,我從來都沒想過,你們居然會在捻轉上出岔子,這很不應該。」
賽瓊低頭挨訓,賽澎還要掙扎一下:「隊長,是賽瓊,她昨天晚上硬說浴室的水龍頭壞掉了,要用我的浴室,然後她還用我的梳子梳頭髮……」
「這不是你們在賽前又打架最後甚至影響到比賽的理由!早知道你們是這種不顧比賽的,還做什麼運動員?乾脆回家去打架,打個夠!」
張珏恐嚇他們:「你們兩個以後要是再打架,我直接上報孫指揮,讓他把你們兩個拆隊,另外找不會打架的。」
他本就個子高,一身肌肉,一雙鳳眼笑得眯起來是又有教過兩人的師威加持,這一凶不可謂不嚇人。
賽瓊直接被嚇哭,她一把抓住親哥的外套衣角,抽泣著回道:「張隊,我錯了,我們都不敢了,不要拆我們啊。」
賽澎雙腿發著抖,但還是堅強的擋在親妹妹前面:「隊長,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絕不再犯了。」
張珏:早知今日,你們之前幹嘛去了。
他警告道:「要是你們這次沒上台子。」
賽家兄妹連連點頭,指天發誓一定不再掉鏈子,等鱷魚隊長走了,這兩人才劫後餘生一般的互相靠著坐地上。
之前他們兩個也是拿著兩個分站的金牌進的總決賽,因為之前中國花滑的冰舞運動員從沒成績這麼好過,兩個小朋友難免有點飄,加上他們習慣兄妹互槓,賽前因為一點小事就吵得撕起來。
結果在他們又一次因為內鬥影響發揮後,教練居然直接把張隊請了過來,而一直看起來很好說話發起脾氣居然有那——麼可怕。
不愧是13歲就能在鏡頭前揮拖把揮到出圈的張隊啊,他這暴脾氣根本沒有隨著成長消失,甚至比小萌物時期更可怕了,只是平時隱藏得好而已。
賽澎仰頭望天花板:「妹啊,這下自由舞不拼命都不行了。」
賽瓊:「是啊,可不能再失誤了。」
張珏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瓦西里靠著牆,用忍俊不禁的目光看著自己,他老臉一紅,總有點不好意思。
嗨,虧他還特意找個沒人的地方處理隊內的小朋友呢,結果還是被別人看到了,這都什麼事啊。
新舊兩代王者走到樓梯間,一人挑了個階梯坐著,瓦西里下意識想摸煙,看到張珏,又利索的塞了回去。
張珏揮揮手:「沒事,你抽,我不介意。」
瓦西里把煙盒又往口袋裡壓了壓:「還是不了,你是運動員,平時不煙不酒的,哪能讓你吸危害更大的二手菸。」
張珏噴笑出聲:「你怎麼知道我不煙不酒的?」
瓦西里挑眉,哦豁,他還以為會背著教練偷偷喝酒的只有自己、謝爾蓋和伊利亞這些俄羅斯的男性運動員。
「看來你不是什麼老實孩子。」
張珏揚揚下巴:「我看起來像是很老實?」
瓦西里搖頭,就張珏平時在賽場上那個划船不用槳的浪勁,還有打定了主意連教練都管不了的固執獨立,他要是能算老實,這世上就沒有熊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