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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梅春果還興致勃勃的說要去酒店四處溜躂一下,看看能不能偶遇張珏。
她振振有詞:「等到比賽的時候再去找他要簽名,萬一影響到他比賽怎麼辦?賽後再找人又怕他比完賽就走了,能先看到他人就好了。」
花泰獅無奈,只能先去餐廳,而H省隊的成員早就坐在了位置上,包括那幾個爺爺奶奶,其中一個特別黑的小弟弟快速吃完,拿了飯盒往裡面夾菜,應該是要給誰送飯吧。
半小時後,梅春果悻悻的回來了。
她抱怨道:「現在是飯點,走廊里不是端菜的阿姨,就是趕著去吃飯的人,我從18樓找到12樓,只遇到一個蹲在樓梯間附近神經兮兮打電話的大個子,其他地方都沒人了。」
坐他們這裡敘舊的前北京隊成員,現任兔村女單一姐米圓圓疑惑地問道:「什麼人神經兮兮啊?」
梅春果:「就是一個穿著好厚好厚的軍大衣的大個子,他面對著牆蹲著,拿著電話用一種超級肉麻的語氣說紗織,想不想爸爸啊?媽你要照顧好紗織,按時催她吃飯,但不要餵多了,還有記得讓她洗澡……」
嘶——
說著說著,冰舞一姐打了個寒顫。
「那怕不是哪家才當了爸爸的雙人滑男伴吧?」
米圓圓微微一笑:「聽你這麼說,他應該是個好爸爸,對了,果果,你說的想找張珏要簽名那個事啊,因為今年領導們要求抽籤會必須選手本人到場,所以你下午去抽籤廳應該能碰上張珏。」
另一邊,察罕不花塞滿了5個飯盒,鹿教練又往一個飯盒裡塞了核桃包。
「核桃補腦,他天天學習應該挺辛苦的。」
察罕不花露出個憨實的笑:「畢竟師兄比完全錦賽就要回去期末考了嘛,現在苦點也是沒法子的事。」
畢竟他要是真跌出150名開外,青燕阿姨的晾衣架子就要舉起來了。
總之,雖然提前兩天抵達目的地,但張珏硬是蹲屋子裡刷題刷到了27號中午,才在吃飯的時候,被察罕不花提醒著想起自己來C市貌似是為了參加花滑比賽的。
察罕不花:「師兄,抽籤會在兩點開始,你記得定個鬧鐘別睡過頭了……算了,我倆一間,到時候我叫你,咱們先說好,你不可以對著我賴床哦。」
他只有一米五八的身高,拉不動這個一米八的大個子,更不可能像滿身肌肉的張教練一樣掀他被子,連帶著把人也掀到床底下。
主要是沒那個膽子。
張珏嗯嗯的應著,摸出電動牙刷去漱口,自從一口氣長了9顆蛀牙後,張珏也是再也不敢輕忽口腔衛生了,每日三餐過後都要漱漱口。
下午一點四十,大部分運動員都陸陸續續抵達了抽籤廳,梅春果也在其中,等到了一點五十左右,人已經來了七七八八。
直到一點五十八分,黑乎乎的察罕不花拉著一個高挑的少年走進大門。
那人穿著一身H省隊的制服,烏黑的短髮散亂,臉頰皮膚發紅,像是起床的時候隨便的拿毛巾用力呼嚕幾下,眼神迷濛中含著水霧,卻自帶仙氣飄渺的氣質。
自他走進來開始,廳里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直到張珏落座,那個長得好像某仙俠文中少年仙尊的高個男生靠著張教練昏昏欲睡,被那個滿頭白髮的胖爺爺拿拐杖敲了腦門一下,才終於清醒過來。
米圓圓張大嘴,聲音顫抖:「發育原來是可以給人整容的嗎?」
那為什麼她發育的時候沒有顏值暴漲呢?
陸曉蓉雙手扶住心口:「不得了不得了。」
黃鶯眼珠子差點瞪出去:「他是吃了豬飼料吧?為什麼比我臨哥還高的樣子?」
被cue的關臨露出悲傷的笑容:「鶯子,別說了,我本來就是一線雙人滑裡面最矮的男伴。」
然後可能是張珏太帥了吧,黃鶯、關臨的師弟姜秀凌突然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梅春果這時也瞳孔地震,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喃喃著:「姐妹們對不起,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我原以為我的愛永遠不會變質,但這不是我的意志不堅定,而是崽崽變化太大了,他再也不是我的崽崽了。」
看那英氣的劍眉星目,清冷矜貴的氣質,她差點就喊出「上仙」了好嗎!
一位小姐姐這時站起來,拿著話筒一個個喊名字,運動員們紛紛上前,把手伸進一個箱子裡摸數字球。
等她喊到「H省,張珏」這個名字時,張珏起身小跑過去,輕輕一躍就上了一米高的台子,手往箱子裡一掏。
小姐姐看著他手裡的球,忍俊不禁:「張珏,19號,第四組第一位。」
許多人突然鬆了口氣,互相交換著眼神,竊竊私語。
「是張珏本人沒錯。」
「真的是他。」
原本看到大萌神、小仙女突然變成風姿颯爽的仙君,大家還不太敢認,好在不管外表怎麼變,張珏的手氣是永恆的。
張珏得知自己的出場次序後面無表情,雙手插兜里,還有點想吹口哨的衝動。
路過國家隊那一排男單時,他才停住腳步,對他們揮了揮手。
「嗨,想我了沒有?」
天地良心,張珏這麼說話,完全就是想來個賽前挑釁,激發一下同國選手的鬥志,尤其是金一哥的鬥志,總的來說,絕對是一種看似中二實則好意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