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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對方停住動作,捂著小腹蹲在冰上,張珏連忙跑上冰:「喂,你沒事?」
白葉冢妝子抬頭,吱哇叫道:「你怎麼進來的啊?」
張珏:「我從窗戶爬進來的啊,你呢?」
白葉冢妝子:「我也是爬進來的呢……」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噗地笑出聲,張珏扶住她的胳膊:「是哪裡不舒服?能起來嗎?」
小姑娘借著他的力量站起:「能的,謝謝。」
既然大家都是偷偷跑進冰場的熊孩子,有些事也不用解釋了,張珏扶著她到座位上緩了一會,白葉冢妝子就恢復了元氣,興致勃勃的和張珏說要請他喝附近很好喝的果汁。
嗯,當然是運動員喝起來也很安全的那種。
她看起來不想聊身體不適的問題,張珏也體貼的不問,不問別人不想提的事情,成年人這點分寸感還是要有的。
但在喝果汁時,她卻嘶了一聲,捂著嘴唇,還和張珏揮手。
「我沒事,就是牙齦炎,有點流血,不耽誤比賽的。」
張珏面露無奈:「你這話應該和你的教練說,你有和他報告過身體情況嗎?」
妝子睜圓眼睛:「我當然有啦!」
張珏立刻判斷出來,嗯,她沒有。
行,對於運動員來說,口腔問題影響不大,至於捂著小腹應該是痛經,張珏以前在商演就看過她這個毛病,因為覺得和女孩子談論這個有點冒犯,張珏也不說,只摸出一個口罩遞過去。
鑑於這個女孩在日本國內的高人氣,萬一被人拍到她晚上偷溜出門肯定會有負面影響,她看起來也知道這點,居然還帶了墨鏡出來,但大晚上的戴墨鏡就更可疑了好嗎?
妝子也意識到這點,面上便有些訕訕。
要是換了往常,面對這種情況,張珏會藉口去買東西,讓女士自己先回去,他後回去,也算避嫌,但現在是晚上,秉著對女性安危的擔憂,他才和妝子上了同一輛回去的巴車,兩人一個坐車廂後方,一個站在前邊。
過了一陣,妝子扶著扶手蹭到張珏身邊,眼睛亮亮的。
「tama醬。」
張珏斜她一眼:「怎麼了?」
「就是……你能告訴我怎麼把節目表演的那麼精彩嗎?我怎麼也做不到把情緒表達得那麼恰到好處,請教教我!怎麼像你那樣表達出如同」
張珏:「就……想表達什麼就表達什麼啊。」
身為表演時全靠感覺的天才,別說用英語了,就算用中文,他也沒法解釋這其中一些細膩之處的技巧。
他結結巴巴的:「情緒釋放是很個人的,你愛怎麼演就怎麼演啊。」
妝子坐好,左手握拳敲右掌心:「完全由心而發的表演嗎?聽起來好厲害,不愧是你。」
她彎彎眼睛:「我不擅長比短節目呢,每次都是靠在自由滑堆砌難度把分數追回來,如果我也可以做出這樣的表演,明天的短節目肯定也能拿第一了,觀眾們也都會銘記我的節目?」
這種渴望被銘記的心態,聽起來和他上輩子明知自己快要退出舞台,卻還是想留下一首好歌回饋粉絲的心態差不多。
張珏鼓勵道:「是你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妝子高興地點頭:「嗯!」
然而說著這話的人,在短節目跳3A時出現嚴重失誤,最後以75.18分位列本次總決賽成年組女單的倒數第一位。
張珏坐在觀眾席上嘆氣:「果然是不擅長比短節目的人。」
這慘烈翻車的樣子,和他自由滑浪到溝里的衰樣也差不多了。
話說,她這次失誤和痛經、牙齦流血沒關係?
張珏有點擔心,不過這丫頭既然還能在kiss&cry和鏡頭比心,那應該還好。
第64章 拇指(補更)
張珏的對手們已經快被他帶來的壓力壓爆了,基本上大家已經放棄了和張珏爭奪冠軍寶座,轉而將目標放在了領獎台的另外兩個位置。
四周跳在青年組屬於高維武器,可以輕易的對身處低維的對手們進行降維打擊,張珏驚訝的發現在四周跳穩定以後,他幾乎沒了對手。
哪怕是理論上國籍優勢最大的安格斯.喬,在他面前也弱得和小雞仔似的。
成年組的賽場便要激烈殘酷得多。
第二天的比賽以成年組各項目的短節目為主。
女單的達莉婭在總決賽的短節目拿了第一,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白葉冢妝子依然是不可小視的對手,強大的難度讓她隨時可以翻盤。
正值盛年的瓦西里此時在男單項目依然具有統治力,但法國的麥昆、和他同國的謝爾蓋、伊利亞都對冠軍寶座虎視眈眈。
誠然大鵝一哥的確牛逼,但大家都有四周跳,比的也就是誰臨場發揮更好了。
現在男單普遍都只掌握了一種四周跳,所以最厲害的瓦西里也就是短節目上個4T,自由滑上4T和4T 3T,大家都差不多,所以打起來特別激烈,比賽看頭就上去了。
這次中國沒成年組的運動員進總決賽,雙人滑一哥一姐金夢/姚嵐雙雙因傷病住院,雙人滑不說斷檔,但也在斷檔邊緣徘徊所以等到明年,黃鶯和關臨將不得不和張珏一樣踩著年齡線升組,他們再不升,前輩們就要頂不住了。
於是張珏今年也沒法再舉著小紅旗在觀眾席上給前輩們加油,只能幹坐著看其他國家的選手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