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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勾起嘴角,點頭,轉身找空姐又要了塊毯子,將張俊寶也蓋起來。
「你們休息,等到了地方,我再喊你們。」
他們一路睡到了莫斯科,下飛機的時候,張俊寶緊緊牽著張珏,生怕這傻小子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被人流沖走。
老舅可不想出門比個賽,還要在外甥走丟後,跑到機場的服務中心,請他們放廣播「請走失的華國兒童張珏立刻到中心來,你舅舅在這裡等你。」
那太丟臉了。
而且如果張珏真的走丟,張俊寶真的去找人喊廣播,張珏能不能聽懂毛味英語還是個問題。
幸好張珏這會兒沒睡醒,一直乖乖跟著舅舅的腳步,完全沒有亂跑的意思。
沈流拖著行李箱,楊志遠背著個鼓鼓的背包,幾個大男人將張珏圍著帶出機場。
等張珏終於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車上了。
看他神情的變化,沈流舉起手裡的紙袋:「醒了?來吃個三明治,到酒店以後你繼續睡,明早上起來,時差也倒得差不多了,對了,你能接受酸奶油的味兒嗎?」
俄羅斯的三明治里加了酸黃瓜和酸奶油,他還挺怕張珏吃不慣的,然而張珏之所以是易胖體質,不僅是因為他的腸胃功能好,更因為他吃嘛嘛香,從不挑食。
小孩啃完三個三明治依然意猶未盡,正要再來第四個的時候,被張俊寶攔住了。
「你小子這飯量咋回事?怎麼最近越來越大了?」
老舅納悶著,將一根不知道什麼時候買的新鮮黃瓜塞張珏手裡,示意他還沒飽的話就啃這個。
張珏當然沒要這根黃瓜,身為一個總是用低熱量蔬菜填肚子的易胖體質的花滑男單運動員,他有時候吃黃瓜吃得想吐,打個嗝都是黃瓜味。
他趴在窗戶邊上,看車外的俄羅斯街景,耳邊是沈流的叮囑聲:「小玉,記得不要單獨出門,莫斯科這邊有些混混,專挑落單的旅客打劫勒索,你又看起來特小特好欺負。」
張珏嗯嗯啊啊的應著,靠近酒店時,他看到劉夢成正和尹美晶正從一家路邊小店走出來,手裡捧著個俄羅斯卷餅,這種卷餅被稱為Шa壓,是俄羅斯常見的街頭小吃。
等大巴停了,張珏立刻跳下去,朝兩位好友招手;「嘿,美晶,夢成。」
尹美晶的眼睛亮起來,叫出了在日本學會的張珏的暱稱:「tama醬!」
張珏也不在意,他朝前跑去,準備拉起他們的手手搖一搖,表達一番自己的思念,誰知在離劉夢成只有一米的地方,突然被這位身材高大的冰舞男伴托著腋下往上一舉。
咔嚓。
張珏回頭,看到一個眼熟的日本記者對他豎起大拇指,白葉冢慶子站在旁邊,也豎起個大拇指,還笑出一口白牙。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八字不合,小鱷魚想,就是指自己和那個日本記者了。
怎麼哪裡都有你!
然後慶子對張珏咧嘴一笑,表示青年組的俄羅斯分站賽後天就會在聖彼得堡舉行,她才坐飛機到這裡,待會兒就要坐車去比賽場地了,小村記者就是和她一起來的。
扎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繞著張珏轉了一圈。
「原本來酒店只是想看看美晶姐的,沒想到又能看到tama醬的名場面,真是賺大了!」
看她嘎嘎笑的小模樣,張珏差點沒忍住掐她的小臉蛋,然後這姑娘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握拳對張珏喊了聲「乾巴爹」,然後解釋這是姐姐托她轉告給張珏的祝福。
張珏沉默兩秒,摸出一顆費列羅遞過去:「吃嗎?」
這是他從老舅辦公室順出來的,發現的時候已經只剩最後兩顆了,也不知道是老舅吃的,還是沈流吃的。
慶子歡快的伸手手:「要!」
看到這姑娘狀態棒棒的,完全沒有被輿論影響的樣子,張珏也放了點心。
因為是姐妹,慶子自然少不得被拿來對比,她練不出3a,只有3lz+3lo,以及日蘿常見的絲滑滑行、樂感,還有非常出色的旋轉,表現力也沒有作為妝子成熟,自然有許多人認為慶子不夠好,加上姐姐神秘退役,圍繞慶子的記者不要太多。
像那位總是拍到張珏黑歷史的小村記者還好,他和日本許多運動員都保持了很好的關係,屬於大家很喜歡的新聞人,有些不好的記者問的問題就難聽多了。
不過張珏知道,慶子其實是一個典型的大心臟運動員,她不僅自由滑常能爆種,短節目也從不翻車,其穩定的發揮,在之後數年裡為日本女單爭下了多枚a級賽事的牌子。
她是一個不輸給妝子的優秀運動員。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張珏在這裡看到了美晶、夢成、慶子,卻沒有看到伊利亞、謝爾蓋等本土運動員。
「他們不是聖彼得堡人嗎?來到莫斯科應該會住酒店才對的啊。」
然後沈流就告訴張珏,冰雪運動在俄羅斯人氣很高,不少知名運動員退役後也可以上綜藝,舉辦自己的商演,過得和電視明星一樣。
而謝爾蓋這種二哥級別的運動員自然贊助不少,所以便花錢在莫斯科買了公寓,而伊利亞則住在瓦西里在莫斯科的公寓。
反正他們都有自己的住處,尤其是謝爾蓋,那傢伙是出了名的貓奴,家裡養了只主子,在國內比賽的時候都會帶著貓主子一起走,更不會住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