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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方才被這人按著哄著親了一晚,差點沒控制住失守,慕凌一時又羞又氣,側頭就躲進了被褥底下。
「天亮了,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沉悶的聲音在被褥底下傳來,跟前的人兒披散著長發,拱著身子極力想要把自己縮進被窩裡,顯然是被欺負得惱了。
但她似乎也忘了,自個柔軟的腰還落在某人掌間,越是往裡鑽貼得越近。
池郁剛平復幾分的眸色又黯了下去,瞬間傾過身。
「還有半個時辰。」
話落,他垂下頭,深深在她耳垂邊啄了一口。
長指一翻,那張紅得像是要滴出水來的精緻臉龐瞬間偏移過來。
池郁盯著她猶帶著羞惱艷意的瀲灩雙眸,屈著的長腿一跨,瞬間把人固定在懷裡,精準地叼住了那抹水潤紅唇。
「混蛋……」
慕凌憤憤嘟嚷一聲,很快便陷入了迷濛里。
漫長而又短暫的曖-昧過去,跟前人終於壓著粗-重的呼吸放開鉗制,轉而深深摟住她。
「凌凌,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池郁啞聲說著,圈著她腰的手卻越摟越緊,側臉也深深埋進了她頸窩裡。
慕凌掙扎的身形一頓,霎時睜開了眸。
「是因為三皇子麼,他們是不是要對你做什麼?」
「不是,不全是。」
池郁蹭了蹭她頸窩,聲音沉悶。
「我血脈出了點問題,需要去總院那邊一趟,可能要數個月,也可能要一兩年,凌凌,你能等我麼?」
說完,池郁抬起頭,眸眼盯著她的臉,指腹也跟著摩上她的唇,「不用很久,我會儘快回來的。」
「……」
慕凌罕見地沉默一瞬,抬眸直凝向他。
「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受傷了?」
不然尋常血脈問題怎麼可能要避她避得這麼神秘,先前他出現血紋的樣子她又不是沒見過,現在卻穿得這麼嚴實,連神識都穿不透。
慕凌凝神想著,右手閃電般攥住他衣襟往外扒,可惜這法衣不知什麼材質,竟貼服得連她都拽不動,像是貼身長出來一般。
池郁看著她仰著腦袋憋足了勁的小模樣,不禁失笑。
「這是八階法衣,你拽不動的。」
說完,池郁按住那雙作亂的手,俯首在她額頭親了親。
「雖然我不在,但你得答應我,日後不許跟別的男人親近……女人也不行!」
「……」
慕凌無奈抬眼。
「我什麼時候跟別人親近過。」
「……反正不行。」
話落,池郁迅速垂首叼了一口。
饜足,流連不去。
……
送走某人之後,慕凌簡單洗漱一番,又塗了點膏粉掩飾紅腫的唇,這才轉身出了分閣。
學府走道清晨向來安靜,今日不知為何停留了小片人影,慕凌擰眉穿過人群,不經意間往裡一看,霎時頓住腳步。
跟前,胡昭三人哆嗦著身子並排跪立在青石道中央,旁邊幾件法器散落著,顯然是昨夜她離開之後一直跪到了現在。
慕凌側頭掃了一眼,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
胡昭等人察覺到她的氣息,抬首一看,霎時氣紅了眼。
像是特意要和她們作對一般,昨夜慕凌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位看不清身貌的高階武者,揮手便覆來一道沉重威壓,逼得她們不得不屈膝跪倒,直到現在還動彈不得。
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那個人,不過,鐵定跟慕凌除不了關係。
幾人憤恨地想著,瞧見鄭思厥帶著師兄聞訊而來,連忙向她投去求助的眼神。
且不管這幾人如何妒恨,慕凌徑直找到訓導師,順利請了幾日假。
臨近中午,池郁轉至總院的消息也隨之傳開,慕凌鬆了口氣之餘也有些悵然若失,整個下午都在心不在焉地盯著身旁空蕩的桌椅發愣。
江童聽到這消息也慌忙跑了過來。
「慕凌,聽說她們昨晚找你麻煩了,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
慕凌搖了搖頭,徑直將桌面的古籍往儲物袋裝。
江童隨手幫忙遞了兩本,瞧見附近沒什麼學員在,連忙壓低聲音。
「我來的時候看到她們正在跟訓導師告狀呢……」
正說著話,課室後忽然有學員朝這邊喚了聲,「慕凌,有人找。」
緊接著,鄭思厥清雅的身影出現在課室門前。
看到江童也在,鄭思厥沖她點了點頭,隨即歉然望嚮慕凌。
「師姐,抱歉,胡昭她們給你添麻煩了。」
「不必,算起來我也有不對。」慕凌應得平和。
「這事我知道,是她們挑事在先,之前……雖然跟兄長無緣,但我們還是朋友,對吧?」
鄭思厥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見她點頭,這才展露笑顏,「我生辰日就在這兩日了,不知道師姐可還願應約……」
「……抱歉。」
慕凌歉然抬眼,「家中有人病重,我正準備回去探望一二,到時恐怕趕不過來,不過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慕凌取出備好的精巧禮盒遞了過去。
江童也跟著彎起眼:「我也準備了一份,但沒帶在身上,晚點回去拿給你。」
鄭思厥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但還是笑著謝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