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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浮鄭重點頭:「然後鬼發現我細皮嫩肉,轉而附身到我身上。」
「我的皮膚也很細膩!」
……
在和她的聊天中,李相浮旁敲側擊問了很多關於初中老師的信息。之後專門去了一趟學校,藉口感恩打聽老師如今在哪裡,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
「哎,他精神出了問題,現在躲在山裡不敢見人。」
這種事至少在未來十年內,都能成為同事間的談資。
李相浮又聊了一會兒,下午還專門被校長請吃了頓飯,試探他們家有沒有捐棟樓的意思。
隨便應付了幾句,李相浮整理了一下八卦得來的信息,開始在地圖上搜索。確定是市郊的一座山,便打電話給秦晉,盛情邀請他去一轉。
秦晉應了下來:「我工作結束最早也要到六點半。」
李相浮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五點多,不需要等多久,報出自己的方位後道:「那我在附近轉轉。」
說是六點半下班,實際六點秦晉已經到了。
李相浮挑眉:「翹班?」
秦晉:「偶爾也得享受一下老闆的權利。」
負責開車的是外國保鏢,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他腰上的傷早已好了個大概,迫不及待上崗。山林里陰森森的,還有廢棄的電網,幾隻鳥雀飛過,隔著斷距離都能聽到翅膀撲扇的聲音。
保鏢警惕地盯著兩邊,看了眼後視鏡說:「老闆,這座山頭特別大,最好再叫上幾個人。」
得到秦晉的允許後,保鏢打電話給親弟弟,叫他儘快帶人趕過來。
八卦信息有限,李相浮也說不準那位老師具體住哪裡,只能讓外國保鏢沿著陡峭的山路在外圍轉悠,看看周圍有沒有房屋。
山路開得慢,這一轉悠,很快半小時過去。
秋季末,天黑的又十分早,能見度不足車速放的更緩。
李老爺子見李相浮突然外出不歸,秦晉也沒有回來,雷達開始警覺。
他很精明,想到一個驗證小兒子和秦晉有沒有特殊關係的法子,認為一個人在心虛狀態下,會下意識說謊。
於是他打了通電話過去。
「你在哪?」
擔心說在深山老林讓對方擔心,李相浮藉口道:「在外面吃夜宵。」
李老爺子:「開個定位,咱爺倆共享一下實時位置。」
「……」現代科技害死人。
李老爺子連珠炮彈似的又問:「秦晉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李相浮喉頭一動,擔心說不在他會再打電話讓秦晉共享位置,坦誠道:「是的。」
「你們兩個人到底在哪?」李老爺子深吸一口氣,趕在李相浮說話前緩緩道:「說實話。」
李相浮尋思著該找個什麼像樣的藉口。
這種沉默像是一種無形的默認。
「是不是在酒店?」李老爺子心跌到了谷底,沉聲道:「別逼我找人去調查,真查到了,你老子我大義滅親,向掃黃打非辦舉報,讓你們光著屁股被抓!」
最後那句明顯是氣話了。
「不在酒店。」李相浮只得實話實說:「我們開車進山了。」
李老爺子冷笑:「你以為我會信?」
李相浮這次主動分享了定位。
確實是在荒郊野嶺。
那邊沉默許久,憋出一句話:「……為了不被抓,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
作者有話要說:李老爺子:痛心疾首。
李相浮:……為什麼不能思想健康一些,積極一些?·
第102章
「老闆,前方好像有東西。」
外國保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李相浮抬頭跟著望去,只見密林掩映下露出半截墨色的屋檐,幸好是秋季樹葉稀疏,擱在平時單靠著車燈照亮,未必能注意到。
「爸,我回頭再跟你說。」李相浮掛斷電話,看了秦晉一眼,後者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對保鏢說:「開近點。」
又往前行駛了不到十米,車子突然重重一晃,保鏢從口袋拿出可攜式手電筒,首先確定兩側沒有其他人,之後下車檢查。
「車軲轆被扎破了,地面有釘子。」
保鏢一面說,一面取出日常備用的輪胎。
李相浮見狀挑了挑眉:「夠專業的。」
秦晉淡淡道:「我的支票數字也很專業。」
保鏢舉起手電筒照了照前方:「地面每隔一段距離有人為放置的釘子,建議步行。」
要是再把車輪胎扎破,可沒有供他們繼續更換的。
秦晉沒有異議,保鏢在最前面帶路,因為要注意腳下的釘子,一行人步行速度很慢。
「這是造了什麼冤孽,這麼有警覺性。」保鏢小心看路,同時搖了搖頭。
終於,抬頭可見屋子的全貌。
現在這種小平房在電視上才能見到,至少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幾乎所有的平房都已經被拆除。
一位中年便已頭髮灰白的男子,正站在門口高舉手機,似乎是在找信號。
李相浮雙目一眯,很好,還知道玩手機,說明外人口中所說的精神失常有很大的水分。
「孔永貴。」李相浮試著叫了聲打聽來的名字。
男子回頭,一臉納悶警惕地盯著他:「你是……」
不久前見面,施燦的三言兩語透露出很多信息,李相浮對這位毫無印象的老師並無太好的觀感。